她泪奔,弄了半天,她的待遇还比不上一条宠物狗,不过,如果被狗吃了饭菜,她后半夜就要饿的睡不着觉了。
男人慵懒的靠在车厢上,一只手伸出来逗弄着小狗,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的手指,根根骨节分明,她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幕他弹琴的画面,那双好看的说拨动琴弦,弹出好听的乐音。
他的脸拢在灯光的阴影中,头发并未梳起,依旧泼墨似的披散在肩上,衬得他那张玉白的俊脸愈发邪魅好看,让人舍不得移开眼睛。
她艰难的吞咽了一下口水,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的美色,还是因为那些饭菜,心里暗自下了个决心,无论多么不要脸,也一定要吃到饭,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这些菜给狗吃多浪费,给我吃吧,吃饱了,我还能干活。”见他用狐疑的目光看着她,为了表现自己的力量,她特意举了举胳膊,做出一副很有力量的样子。
“外面有仆人,干活不用你,你和他们比,太瘦弱了。”男人不以为然。
“我可以做侍女,给你捶肩捶腿,按摩什么的,我很能干的。”她怕他将她贬低的一无是处,便急急的说了自己的能干之处。
“侍女?养着你等着你爬上我的床吗?”男人戏谑的看着她。
她涨红了脸,气鼓鼓的说:“我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再说一次,我那是洗澡,不是勾引你,不是。”
“好吧,既然你哭着喊着要做我的侍女,那我也就勉为其难的接受了,你先吃了饭,就开始干活吧。”男人恩赐似的往饭菜那边一指,她立刻欢脱的下了软榻,自来熟的盛了一碗饭,就着饭菜狼吞虎咽的吃起来。
然后,视线的余光中便出现了这么一副画面,男人从柜子里拿出一袋硬邦邦的东西,丢到地上的小盆中,那只雪白的小狗便欢脱的去吃了,动作比她还要迅速些。
她看的傻了眼,后知后觉的发现,她被耍了,就因为一顿残羹冷炙,就把自己卖给了男人当婢女,这也太亏了。
她眼里含着泪,愤愤的把饭菜吃完,一点儿不剩,然后抹了抹嘴,怒瞪着他。
男人并不理会她的怒目而视,随意的问了一句:“叫什么名字?”
她咬牙切齿的回答:“不记得了。”
男人给了一记了然的目光,仿佛在说,你果然很傻,连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可是天知道,她真的失忆了啊,谁知道没失忆前是叫什么名字啊。
男人长腿一抬,躺倒软榻上,将刚才她盖过的被子丢到地上:“这条被子脏了,你盖吧。”说完,又抽了一条锦被出来,盖在自己身上。
挑了挑车帘,看着满天繁星说:“看天边云卷云舒,不如你就叫云舒吧。”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向窗外,看着天空繁星似锦,就是没有看到一片云彩,还云卷云舒,扯淡吧?
车夫回答:“有家娶亲的新娘偷跑了,正在四处寻找,恐怕要到车上察看。”
她一听这话,飞快的掀起车帘往车外瞟了一眼,果然看到那被她砸晕的喜娘额头上缠着纱布,一脸凶神恶煞的站在不远处。
她惊魂未定的放下车帘,在马车内四处查看了一番,竟然找不到一处藏身之地,如果被抓回去,不仅要被迫嫁给那个糟老头子,老色鬼,还免不了喜娘的一番报复。
怎么办?怎么办?
她如热锅上的蚂蚁,急的团团转,如果不是马车车厢里比较狭窄,她都要跳起来急的转圈圈了。
“你怎么了?身上长虱子了?抓耳挠腮的?”男人斜睥着她,不知道她又要闹什么妖。
“我好冷。”她灵机一动,像一只灵活的猴子,一窜身就爬上他的软榻,将他推到软榻的外面,拉开榻上摆着的锦被,一骨碌钻进去,连头也蒙起来。
“你这算是投怀送抱?这一套我见得多了。”男人清冷的声音透过锦被传到她的耳朵中。
正在这时,有人上了马车,对男人说:“公子,家里走失了婢女,不知公子可有见过?”
男人沉吟片刻,视线落到锦被上鼓出的一块上,久久听不到男人的回答,她摸不清他的心思,她的心里十分不安。
来人的视线也停留到锦被上,眼中充满询问。
她深吸一口气,忽然掀开被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勾下男人的脖子,将他按到锦被中,与她相拥一处。
她的头发刚才湿着,现在已经干了,长发披散,挡住了她的容颜,身上又穿着一件黑色的男装,这么短的时间里,来人当然看不清她的样子。
当然,她被认成了男人,社会上奢侈之风日行,男人包养男人,已经不是什么秘密的事情,许多有钱人都好这一口。
来人咂咂舌,慨叹世风日下,如此出色的男人,居然也免不了俗。
车上自然不宜多呆,来人尴尬的咳嗽一声,转身下了车,不多时,马车继续行驶起来。
她很紧张,怕松开手外面那人又进来,便将男人的头强行抱入怀中,用尽全身的蛮力不让他起来。
直到马车行出一段距离,确认安全了,她才缓缓松开手,掀开被子,筋疲力尽的对男人说:“你可以出去了。”
“你让我进来就进来,不打招呼,强迫我进来,现在又让我出去我就出去,那岂不是太没面子了?不出去。”男子索性将头枕在她柔软的胸前,后脑勺压着她的高耸,马车一颠簸,压得她胸前的那两团很疼很疼。
“你起来,很疼。”她嗔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