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着席姨娘的,只会是绝望!
府中发生的事情,孟扶君很快也知道了。
他心里同样极其不痛快。
孟夫人更气得把他叫了过去数落了一番,千贱人万贱人的骂着墨欣媛,让孟扶君狠狠收拾她一顿。
“我们孟家的门是她说进就进说出就出的吗?还和离?哼,我看就该休了她、狠狠的休了她!在这之前,也不能让她好过了!”
孟扶君听得眉头挑起老高,他何尝不想狠狠收拾那贱人?何尝不想休了她而不是和离?
可是,一想到被太子爷攥在手里的白纸黑字,再多的不甘也只能乖乖咽下。
偏生那样丢人的事情他又不想在母亲面前说出来,只得含糊应下,心中已打定主意,明天就让墨欣媛滚蛋!省得夜长梦多!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孟扶君便差人将和离书给墨欣媛送了过去,他连面都懒得露。
对墨欣媛来说这样正好,手握和离书,一颗心算是彻彻底底的落到了实处。
从此以后,孟家与她,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
这一段她从来就没有情愿过的婚姻,终于走到了尽头,她也终于得到了解脱!
曾经梦一般遥不可及的梦想突然之间就变成了现实,墨欣媛眼眶微微湿润,脸上却洋溢着灿烂的笑容。
很好!
她终于自由了!
下一步,她要夺回属于她的墨府!
没有丝毫犹豫,墨欣媛立即便带着云香等离开了孟府。连马车都没用孟府的,而是出门雇了辆车,直奔东宫而去。
月桂可不管她脸色如何,大大方方从怀中摸出一块东宫的令牌晃了晃,笑容愈加甜美:“奴婢姐妹是东宫太子爷、太子妃跟前伺候的一等宫女。表小姐前两日生病刚刚初愈,太子爷和太子妃不放心,太子妃便让奴婢们暂且跟在表小姐跟前伺候,倒要在府上叨扰两日了,还请孟夫人莫怪!”
一众下人们还沉浸在大少爷要与大少夫人和离的劲爆消息中没怎么反应过来,孟夫人却气的无可无不可。
月桂这话的信息量就大了,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们是东宫的人,是太子和太子妃的眼线,身上还揣着东宫的令牌呢,所以,没事不要招惹她们。
还有,表小姐生病刚刚痊愈,身体还没完全康复过来,横竖这两天就要和离了,大家彼此都给点面子,别在心里琢磨着什么折腾、磋磨人的歪主意了。
否则,表小姐旧病复发,恐怕太子爷和太子妃就要不依了。
墨欣媛很是配合的抬手扶了扶额,气息弱弱的道:“夫人,实在抱歉,我头有点儿晕,便先回院子休息去了,若是夫人有事,再叫人去知会我一声。”
说毕身子摇摇晃晃的冲孟夫人屈膝施礼,扶着云香、月梅,带着月桂扬长而去。
月桂还在那担忧的道:“表小姐您要不要紧?若是撑不住一定要跟奴婢说啊,奴婢好去禀报太子爷请太医”
孟夫人听了这些话,险险气得快晕过去。
孟夫人眸光沉了沉,冷冷盯了墨欣媛的背影一眼,哼了一声,转身离去。
至于地上呜呜呼痛哭泣的席姨娘,孟夫人没有再多瞧一眼。
没用的东西,一点儿小事也办不成,活该被打!
本还指望她给墨欣媛找些麻烦呢,谁知她反倒把自己弄成了这副样子。
扑在地上痛得直哭的席姨娘也很憋屈、也很郁闷啊,她怎么知道墨欣媛回府是要跟大少爷和离的?
如果知道的话,就懒得找她的麻烦了!
反正过两天她就要滚蛋了,还找她的麻烦有什么用?
怪不得她突然发疯似的厉害起来,敢情是知道自己要被休弃了所以自暴自弃、连名声也不顾了啊。
自己冤不冤呐?怎么就去招惹了这个疯子呢!
且不说席姨娘如何懊恼懊悔,叫人搀扶了起来,灰溜溜回了自己的院子。墨欣媛主仆几个回了她原来的住处,说起教训席姨娘的事儿来,都有几分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