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镇政府的大门,正想骑车去黑水湾材看看王家山,没想到正巧遇到了霍吕茂。
“霍所,你这是去哪儿啊?”
“我刚从县里回来,你怎么舍得出山了,哎,对了,我听张强说你升官了,怎么样,今晚喝两杯”。
丁长生看了看天色,这个时候丢黑水湾材,估计回来时也得黑天了,搞不好就得住下,“好啊,去哪里,我请客”。
“别在外面吃了,去我家吃吧,让你嫂子做几个菜,好久没和你吹了,还怪想得慌,过段时间可能就没有这机会了”。
“怎么,霍所,你的事办成了?”
“嘿,差不多了,去城关镇,到时候离得就远了”。霍吕茂看了看周困,显得有点舍不得,丁长生不是外人,而且也不在警界干了,所以说起话来也就比较放得开了。
“那敢情好啊,不行,今晚得好好给你贺贺”。
“这点事也值当的。咱们是同喜同喜吧”。
“你走的时候,我是怎么告诉你的,我要你带着眼镜和耳朵去,少插话,少拿主意,随时向我汇报,你是怎么做的,你的手机呢,这件事为什么不向我汇报,你的手机是砖头啊”。寇大鹏简直是怒不可遏,吴桐山亲自给他打电话告状,还说以后凡是临山镇的上访事件他都不会再管了,没有见过这么无组织无纪律的干部。
“表叔,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就不能听我说完再发火吗。是不是,你不能只听吴桐山一面之词吧,我这样做是有原因的,等我说完,你要是还怨我,那我也没有什么意见了”。
“你说,我看看你倒是有什么理由”。寇大鹏气呼呼的坐在沙发上看着丁长生。
于是丁长生将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了一遍,渐渐的,寇大鹏的身子直了起来,看得出,他对这样的事并不是很清楚,或者说这样丧心病狂的事他也是第一次听说。
“你说的这都是真的”。
“表叔,你以为我有胡编乱造的必要吗,你要是不信,可以找王家山问问,上一次是把他扔在了山东,更可恶的是把他身上的钱都拿走了,王家山在山东一路乞讨,乞讨了一个多月才凑齐回来的路费”。
“这帮混蛋,这此事谭庆虎有没有参与?”
“以前的事我不知道,但是这一次肯定有参与,一路上都是他们两个在商量往哪里送,这一次谭庆虎还提出往东北送呢,这天寒地冻的,这是要置王家山于死地啊,好在是吴桐山不同意,干是他定下来走太行山区,估计是打算扔在山里”。
“这个王八蛋,这要是出了事,他以为王家山家里没人了,直系亲属没有了,还有旁系呢,这要是闹起来,丢帽子的还是老子,还有脸打电话来告你状,不行,这件事我得汇报给郑书记,不然到时候真出了事,那就是全国闻名的大事了”。
“表叔,算了,先别说了,他刚刚打完电话,你就告诉郑书记,我担心这件事一个处理不好,他肯定会怀疑到你身上,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