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呀,昨夜一夜未回,她能不担心?起来洗洗快回去吧。”
李晓起床去二楼的洗手间简单洗了脸,看镜子中左边脸上的红肿也消去了许多。这不由让他记起昨晚的事情,李晓又回到值班室。
“庆伟,常军的事情还有新进展吗?”
庆伟的脸色有点难看:“别提了,人早上已经放了。”
李晓很意外:“放了?怎么回事?他可涉及袭警,最起码几天拘留免不了吧?”
“刘局长亲自下令放的,大队上有人说是有领导给刘局长打了电话,队上批评教育了一顿就放了。我刚才去找刘局了,和他差点吵起来,可是没有用,刘局说是普通的酒后闹事,对方本身伤的也不轻。”
李晓想了想,无奈地叹了口气,“算了吧,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思。分局年后正调整人事,犯不着得罪刘局,人家可是分局一把手,又和你家老爷子关系不好,我们都回家吧。”
庆伟情绪低落地和李晓一起走出值班室,楼道里却有一对年轻男女干警等着。
“师父,你要走。”
庆伟亲呢地拍了拍男干警的肩膀:“小朱,小白,你们今天值班?李晓,这是我原来在刑警队时带的两个徒弟,你认识一下。”
既然是庆伟的徒弟,李晓自然要热情一点,主动伸出了手:“你好,我是下梁镇的李晓,赵所长的兄弟。”
显得有点腼腆的年轻男人“我是朱春波,你是下梁的李镇长,我听说过你。”
李晓客气的点点头,松开了小朱的手,对年轻的女警花小白也问了声好。
小白却很大气,看李晓不好意思和自己握手,竟大方地伸出一只葇胰:“你好,李镇长,我叫白佳,你叫我佳佳就行,千万别像我师父叫我小白,太难听了。”
“呵呵小白,哦,不,佳佳你好!”
李晓竟被逗笑了,两天来郁闷地心里透进了一抹亮色,伸出手握了握白佳的手,然后很快就松开了。虽然年轻的女警花身材修长英气勃勃,肤色真的很白,长得很惹眼,自己也得保持分寸。
小朱看了看走廊,附耳过来,低声说道:“昨晚的人都是真爱会所的打手,我见过的,队上和所里抓了几次,都被刘局给打招呼放了。”
“真爱会所!”
庆伟和李晓相视一眼,然后拍了拍小朱的肩膀,“我知道了,替我留意点。那天有空来家里吃饭,你春丽姐还念叨你呢。”
小朱兴奋地点点头:“师父,你快回来吧,这几个人我先盯着。”
和小朱小白告辞,李晓和庆伟走下楼来到停车场,庆伟回头看了看分局的大楼,眼神很是不善。
“李晓,这事没那么容易就过去,等我回到分局,会重新安排调查。若真是真爱会所的老板干的,呵呵,那就让他等着,敢打我的兄弟。”
“知道了,先不要对任何人说,等你顺利调回分局再说。”
李晓郁闷地开车回到人民路自己家里,晓怡殷勤地迎了上来,弯腰从鞋柜里取出李晓的棉拖,抬眼看见李晓的脸,倒愣住了。
“怎么啦?你脸上”
我能说是真爱会所的打手打的?李晓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妻子的原因才引来的真爱会所的打手?
这个突兀的想法让他的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平静地换了鞋,绕过妻子走到客厅,看到儿子豆豆才露出了笑脸。
晓怡心疼地看着丈夫的背影,悄悄抹去眼角的泪水,一步三回头地走进厨房,帮赵姐准备午饭。
家里的气氛无疑是沉闷的,一切日常的生活遮掩下,是人心里的不信任和猜忌,而这种猜忌犹如深不可测的深渊,让李晓怎么也探不到底,独剩下心理的无尽折磨。
晚上李晓自然睡在了书房。凌晨的时候,李晓感觉怀里多了一个人,模糊间醒来,仅凭熟悉的体香,李晓就知道是妻子。
李晓的腰身被紧紧抱着,小床并不宽敞,妻子只能侧身依偎在李晓怀中,那份饱满和温热让李晓心头一阵悸动。想起真爱会所,李晓的热情如潮水般退了下去,不动神色强迫着自己想睡过去。
可是,却很难入睡,窗外漫漫的春夜似乎正长,何时才是黎明的曙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