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工厂大门那里的值班室里，刚喝完过来。”我手指着大门的方向说。

“跑这里来喝酒，你咋想的呀？是不是心情不好，还是有什么烦心的事？”潘卓婷一边问着，一边把泡好的茶水给我端了过来。

我一看小葛不在，就赶紧的转移话题说：“小葛怎么不在，去干什么了？”

“跟着送货的车去市场了，听她说好像有个客户明年不做了，要回老家，可能还有一些货款没有收上来，她说去处理一下。不过也应该快回来了。”潘卓婷说。

“奥。不是说市场上的客户都是现款交易吗，怎么还有欠款呢？”

“制度是这样定的，但是，她们在实际销售的过程中，还是有拖欠行为的。不过，只要是不超过结账的期限，没有必要卡的这么死。再说，他们几个业务员，到现在为止还没有超过期限的，都知道客户欠款是销售员的个人行为，到时候会让他们去全额付清的。所以，现在的政策就是宁可不卖，也要现款交易。”

我点头说：“就是，现在市场这么复杂，流动性又这么大，万一有客户欠款，他们走了去哪里找？产品不卖，就在仓库里放着，鞋子又不存在过期不过期的。”

正说着话，小葛回来了，一进门看到我说：“小赵大哥，你怎么在这里？不是阳阳回来了吗，你没有陪她呀？”

我说道：“一早我就去学校了，哪有时间陪她。再说，她又不是小孩子，需要看着带着的，这么个大人了，那用得着我陪？”说着，就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我再放茶杯的时候，看到潘卓婷用忧郁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然后就默默地出去了。

小葛的电话又响了，她接听后说道：“是董事长呀，我刚进办公室。什么？你从香港带回了好吃的，要给我们送过来？哎呀，你可真值当的。你咋不让小赵大哥带过来呢？对，他在这里。好像是喝酒了，我进门的时候他正跟潘卓婷坐这里喝茶呢。你不来了，好，好，就是，因为一点吃的，再跑一趟，值不当的。”说完，她就把电话挂了，然后看着我问道：“你是不是因为阳阳回来，高兴的逃学了？”

“中午下课后，我身体不舒服，就请假了。来到厂里在大门口的值班室喝了点酒。现在感觉好多了。”

“是胃缺酒呀？我看是不是因为阳阳昨天晚上回来，是身体透支了，精神不振，无法集中精力，所以，就逃课了。”小葛看着我说道。

“真那样就好了。你给我出的那些招数都不管用，阳阳是油盐不进。”我挠着自己的脑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