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妈:“你倒想得开,整天被人这样说来说去,还找不到这个无中生有的人在哪,这算什么事嘛?”
我拿起桌上的水果一口啃下去,“那怎么办?难不成我也找到报社,刊登一个辟谣声明,标题是‘我和裴瑾年是真夫妻’,再配上一张结婚证的图片,傻不傻?”
我妈一本正经地说:“这办法不错嘛,我看行。”
我无奈扶额,“妈,您思想太单纯了!”
我妈一头雾水,“什么意思?”
我爸一旁解释道:“老太婆,你落伍了,这人明显是故意混淆黑白的,巴不得你跟他撕下去,如果真这样做了,马上就会有下一篇报道,说那张结婚证是ps的,如此循环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
我妈叹了口气,“虽然我不知道ps是什么,但道理听懂了,就是狗咬你一口,你再咬狗一口,咬来咬去,越咬越乱。”
我们娘俩捧腹大笑,可我爸却眉头深锁,若有所思,“如果有人拿这篇报道做文章,会不会影响到锐丰的企业形象?”
我点点头,“有这个可能,尤其是裴瑾年刚刚接任锐丰总裁这个关键时点。”
“小沐,这件事你要引起重视,或许是你身边别有用心的人所为,现在他的目的还不明确,但不得不防,等小裴回来后,你跟他说一下,他会应对。”我爸嘱咐道。
其实我也是这个意思,刚才只是不想在他们面前表现出来,免得他们担心。
这报道就算不会影响到什么实质的东西,也像菜里吃出一只苍蝇,不会死人,但嗝应人。
有谁会任凭自己纯洁无暇的感情无端被人诋毁而无动于衷呢?
幸亏我和裴瑾年是真心相爱,不然可能真被这些报道给挑拨离间了也说不定。
不知远在欧洲的他现在忙什么,嗯,他一定很忙,不然一定会联系我的。
我不知不觉地调出手机里的世界时钟,看巴黎现在应该是凌晨三点。
他应该还是熟睡中,当然不会给我打电话了,再等等,或许他醒了,就会打给我。
可一直到了晚上,他仍然没有任何消息,现在是巴黎的下午时间,他应该在开会吧。
时间就在这样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
一夜乱梦。
第二天醒来时,感觉睡得很累,像是整夜都在急行军。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习惯了有裴瑾年在身边才睡得踏实。
我在床上懒了一会儿,也是无聊之极,打开手机的飞行模式,发现并没有裴瑾年的信息,他一定是在忙吧。
下楼时,早餐已经备好。
“少夫人早上好!”田姐笑盈盈地向我问候,“您稍等两分钟,我这就煎蛋,如果提前做好又担心凉了。”
“不急。”我在餐桌前坐下,习惯性地去找手边的报纸。
奇怪,报纸怎么都是昨天的?记得每天都会换成当日的,今天大概是忘了。
我也不是计较的人,忘了就忘了,待会儿吃完饭自己找找就是了。
田姐把煎蛋端上来后,去厨房忙了,我望了望对面空空的座位,突然没了食欲。
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感觉就像被吸走了氧气,全身无力。
没错,我想裴瑾年了。
他已经成为我生存的必备品,没有他,我不是不能活,而是懒得活着,就连这香喷喷的早餐,都变得索然无味。
简单吃了几口,我去客厅里找报纸,没有。
我干脆直接去翻了外面的报箱,居然也没有。
还真没听说邮递员周末休息,或许是偶尔今天出了什么状况吧。
我去健身房的跑步机上跑了一会儿,累得气喘吁吁,躺在长椅上休息。
这时,一个阿姨手里拿着我正响着音乐的手机跑来,“少夫人,您的电话。”
“妈,什么事?”我调节着气息,接起电话。
“小沐,今天有时间回家吗?”我妈这次倒是开门见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