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支下石国境内,王宫内殿两具精赤身体搅和在一起。那男的动作一大,桌上酒杯洒在那女子上,秦少陵贪婪的在花想衣身上咂摸四处流下的酒液。
“兀木尔、金三煞还有许世魁都答应了,你怎得不干?”秦少陵一面喘着粗气忙活一面问花想衣,花想衣今日并不主动,怔怔地看着殿顶精巧细腻的西域图案。
“现在这样不好吗?石国现在都是我们的,你顺理成章做石国的可汗,我们什么都不缺。”
秦少陵道:“石国弹丸之地,做这个可汗算什么?这里要是成些气候,之前的可汗能就让我们几个人轻易做掉?我们现在在这里只是暂时的栖身之地,你明白吗?”
花想衣不语。
一年多前趁着‘金兰之会’唐军一举攻入天煞总坛刀锋镇,秦少陵带着四位堂主以及不足百人的属下打打逃逃躲入了突厥境内。兀木尔是石国人,在石国颇通人脉,带各位引见石国王族贵族。几番来往秦少陵看出王子与老可汗的矛盾,于是残忍杀害老可汗,得到王子信任,竟尊奉为石国国师。天煞盟这一众残兵败将便在石国暂时安歇下来。
望着花想衣的眼睛,秦少陵说:“你就甘愿满足日后活在这个逼仄地方?”
花想衣眼里竟然有了泪水,望着秦少陵说:“这几年下来,你还说斗得过凌云阁吗?”
秦少陵有些恼火,说道:“那你想过数百天煞弟子的性命就那样一任了之?”
花想衣说道:“可现在石国都是你的!你并不比以前有的少!”
秦少陵喝道:“石国石国,你的眼界就只有个石国!”忽然秦少陵脸上怒气一收,露出诡异的笑容,道:“你怕是杀不动了?”
花想衣平静道:“不是。或许是杀不起了。”
秦少陵仍是冷笑,说:“那你以为你就能洗白?我们这几个人不管是落在凌云阁还是朝廷手上,谁会有好下场?”
花想衣光滑的身子瘫倒在秦少陵怀里,哭起来。秦少陵叹口气道:“这次完了,若成便成。若不成,你愿意飞哪儿就飞哪儿。”说罢轻推花想衣,穿衣走了。
岐州城盈香楼内一套间,陆沉云随手翻着案牍文书,一边问属下:“除过这些,还有什么要紧事?”
“回陆香主,河源一带暗哨报说吐蕃的军队近半年来和唐军摩擦的紧……”
陆沉云沉思一阵儿,点点头道:“唐蕃之间看来战所难免。回边地各处哨探,细致观察吐蕃军队动向,与唐军各部要保持灵活密切联系。”
下属领命而去。
多吉进来,说:“小侄儿,忙了大半天了,该吃饭了,今天中午请到一堆老朋友呐!”
陆沉云不解,自己离家多年,家中并无至交好友,这京城附近哪里来得老朋友?
多吉引他来到二楼一间雅包,陆沉云一进去吃惊不小。座上几人分别竟是净诚和尚、青龙舵香主云嫂、百花宫宫主风铃儿和萧冉。陆沉云惊中有喜,一一施礼后坐下又是一一问询。各人七嘴八舌好不热闹。
“嫂嫂怎么也在这里?”陆沉云先问云嫂,云嫂说这一趟商队走到扬州府,路远,她不放心,就跟着去了一趟,回来后路过岐州府听得暗哨说师弟也在这里,就趁着今日聚一聚。
陆沉云心中颇为感动,眼前云嫂虽年近不惑,两鬓却悉数斑白,脸上皱纹也越陷越深。想起虚云师兄不辞而别而云嫂仍然在凌云阁任劳任怨,陆沉云百感交集,当下敬了嫂嫂一杯酒。
另一边风铃儿早已举着酒杯嬉笑道:“怎得陆香主,一年不见把我都忘记了吗?”
陆沉云微笑道:“风宫主,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