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梅细腰宽胯,腰下一对翘臀,偏又穿着紧窄长裙。一坐在凳上两边涌出一堆肉来。风如歌曾经和她开玩笑,去拧苏若梅的屁股,说道:“你这两瓣肉活像玉龙雪山那山峰,亏得百花宫尽是女子,若有男子,岂不把你看光了去?”苏若梅哈哈笑道,说:“尽管教看去!摸不得,入不得。看了也只能馋死!”其实纵是百花宫全是女子,苏若梅每每在宫中走动,连女弟子也忍不住多看两眼。
此时风如歌却没心情再拿她玩笑,说道:“没什么,有些想念铃儿。”
苏若梅说:“歌姐姐,你怪我么?铃儿出走,我心中实在有愧。”风如歌起来坐到苏若梅身旁,说:“梅子,不想说这些。铃儿一走,我就只有你这个妹妹了。”苏若梅看风如歌满脸疲态,便说:“好姐姐,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来看看你。你别老想太多,好生休息休息。贵为宫主,若是身子有闪失了,这百花宫上上下下几百人还吃什么呢?铃儿心中自然是念着姐姐的,你就让她玩去,玩累了困了,倦鸟自然归林,你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呢?”
风如歌强笑着拧了拧苏若梅的脸,说:“你啊,长了两片儿好腚,生了一张巧嘴。……行了,忙你的去吧。”
苏若梅出去后并未回自己住处,而是吩咐左右备马,单人单骑飞也似地奔出宫外。
苏若梅欲往何处做得甚事暂且不提。且说凌云阁中玄武舵内,自陆沉云离开后丁四也稍微清闲一些,他每日苦思冥想,将唐蕃开战至今的大小事情细细琢磨。心中总是隐隐有某些令人不快的感觉。这天丁四心中想的闷了,上得岸后骑马而走,也不管马往哪里走,还是想事情。待日头落下,丁四恍然发觉大半天已过去,也不知走了多久,不如找个地方找些酒食。前头看去,黄昏下似有一城。待走近后,发觉是青盲城。丁四自言自语道:“呵!竟走到此处。”丁四心中某些不成头绪的想法忽然闪过转瞬即逝的柳暗花明感,便信马进了青盲城。
待到夤夜时分,丁四寻摸到之前湘云看郎中的铺子,从屋后施展轻功翻到房上。轻轻拿下几片瓦后,向屋内看去。这一看发现屋内几人甚是面熟。仔细辨来,屋内五个妇人是之前暗杀陆沉云和自己的刀锋五花。五花旁边还有几个石国武将打扮的人。还有二人扮相也很熟悉,丁四再揭一片瓦,惊讶发现那二人竟是那尔盖那尔逊兄弟!
丁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还是屏住呼吸静静听着,只听到“那尔盖那尔逊兄弟”将沙线虫、月霜镜的谋划与五花和石国武将说来。再之后声音压得低了,若是陆沉云那样的内功,便是针尖落地也能听到,无奈丁四内功平平,屋内人声此刻已不能清晰听到。但就是方才那些计划已让丁四脑袋一阵眩晕。他心口狂跳,心想如这几人所言,凌云阁岂不将遭灭顶之灾。他屏住呼吸,想着应当迅速赶回凌云阁报信。但此时假称“那尔逊那尔盖兄弟”的金三煞和兀木尔作出离开状,丁四想还是待二人走远后再离开以免生变。
丁四在房上约呆了一个时辰。估摸着金三煞和兀木尔已经走远,丁四悄悄跳下房来,谁知心中紧张的丁四起步跳下时竟顺下一片瓦来。半夜中那瓦片摔在地上发出一声脆响。丁四心中念道:糟糕!
果然屋内灯火瞬间熄灭,从窗扇中一股脑儿打出无数暗器来。丁四见已经暴露,也向屋内甩出几枚透骨钉。只是五花早从四面围上,桃花阴笑一声,说:“老儿,今日且看你插翅难飞!”说罢呼哨一声,桃、梅、兰、杏、梨五花各持兵刃朝丁四杀来,丁四硬着头皮抵挡一阵儿,腿上肩上便已挂彩。五花见丁四招架不住,攻势更凶。丁四想无论如何要拼命逃出青盲城,待向后翻几个跟斗,跃至墙头。五花喊道:“别让他跑了!”正要冲上,丁四将所剩透骨钉全部打下去,五花纷纷四处避开,趁这短暂的当儿,丁四翻墙上马,飞也似地往城外跑。
丁四骑术一流,刚出了青盲城门,听出身后并无响动,知道已经甩开五花。身上虽然负伤但还是暗自庆幸躲过一劫,谁知马正跑着,黑暗中横出一条绊马索,纵然丁四骑术再好,这绊马索来得实在突然,连人带马把丁四掀翻下来。丁四还未起身,兀木尔和金三煞已飞马赶至身前。
兀木尔大笑:“老家伙,你今晚上房揭瓦,当我不知吗!”
金三煞不耐烦道:“少跟他废话了。”
丁四伸手摸向腰间短刀,但兀木尔花枪一挑,一枪刺入丁四腹部。丁四惨叫一声,用手去堵,却堵不住往外涌出的血。
兀木尔说:“如何?看你还送的成信?”丁四满嘴血污,怒视着二人。他想奋力起身,却发现自己身子已经绵软无力,眼睁睁看着兀木尔挺枪又是一刺。这一枪兀木尔直直贯穿丁四,臂膀一挥用枪尖将丁四甩了出去,丁四的身躯重重撞在一颗粗木上,便没了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