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木尔一记“平地惊雷”举枪电光石火般刺向净诚下盘,净诚忙向后退避,枪尖扎进地中迸溅起无数碎石,净诚躲过枪锋,只是兀木尔这下十足力气,溅起的碎石也携带余威,几颗碎石打中净诚手臂,登时小臂划开几个口子,血流如注。兀木尔见净诚受伤,喊道:“就在这一下!”手上一拨,枪头再朝前冲,净诚大吼一声,双手合十,将枪尖直直合在手内。兀木尔大惊,这和尚竟用肉掌接我钢枪。嗳?他那棍呢?净诚禅杖在脚下,起脚一踢,禅杖平飞出去,兀木尔只得慌忙弃枪,无奈避闪不及,禅杖顶住兀木尔小腹带他飞了出去。
飞出几步,兀木尔使出盘龙步,喊声“定!”硬站住脚步,纵然定住,兀木尔吃了一记禅杖,小腹撕裂一般痛,不能久战。踉踉跄跄向前走几步,金三煞飞马而来,兀木尔一看金三煞也是满身沙土,知道他那边打的也不顺,于是也不理会净诚和秋无意,匆匆上了马消失在夜色当中。
“去哪里?你还回凌云阁?”金三煞见兀木尔仍是原路返回,大为不解。兀木尔回说:“我方才想了一下,今晚虽然灭寺不成,也许花奶奶并未吐露,你我二人多虑罢了。此时凌云阁内已是草木皆兵,你我如再消失只会将所有怀疑集中在身,于己还是于君座计划更为不利。”
“再说,他二人今夜只认出你我真面,却不知你我尚有假面。回去之后仍以‘那尔盖那尔逊弟兄’相称,并无大碍。金兄放心好了。”看兀木尔忍着剧痛讲出这一番话,金三煞无语,只好跟着兀木尔回去。
再说秋无意赶过来见净诚只是受些皮外伤,松一口气,说道:“那两人乃天煞的高手,不知怎的突然和我们寺庙较上劲来。”
净诚取出药瓶往胳膊上洒些止血粉,道:“现下还是当去凌云阁告知花想衣所陈之事。”秋无意面露难色,说:“可花想衣说让我保密……”
净诚看看秋无意,想发笑但又忍住,说:“你如今怎么变得如此瞻前顾后了?她让你保密只是怕你到处散布,你只理解成烂在肚中。若如此,凌云阁遭了灭顶之灾,你还有心坐下来念佛?”
秋无意有些不好意思,说:“嗳,我这水平比净诚师傅还是差些火候。”两人回多布林寺托付众僧人善后事宜,不待天明便上马向凌云阁赶去。
兀木尔与金三煞一回凌云阁便重覆上假面,见白虎舵内并无异常,稍稍放下心来。二人身上都有轻伤,后半夜都在各自闭穴回气。天亮之后兀木尔困乏至极,正躺下要睡,金三煞来到屋中,说:“你先别睡,刚才我琢磨出一些事情,颇有感悟。”
兀木尔困得要死,嘴上没好气,道:“你能感悟个好赖?”
金三煞不管他奚落自己,自顾自说道:“我告诉你,大事可成!”
兀木尔说:“怎的?今日花奶奶与湘云成婚?若不是今日,你速速退出别碍着我睡觉。”
“你先别急,你知道我今早看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