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小姐,怎么,你不认得我?”
那人站了出来,他已经认出了她。
“你……你是谁?我是莫小姐,不是什么伍小姐,你一定认错了。”伍思敏矢口否认。
“伍小姐我是可能会认错,毕竟我们也才见过两面,但莫小姐我是不会认错的。伍小姐到现在还没有认出来我是谁么?”那人挑了挑眉,“那我就自报家门吧,我叫张五,这个名字你可能没听过,但我还有另外一个名字,杜仲。”
“杜仲……”伍思敏跌落椅中,“你是莫家医馆的伙计?”
“看来伍小姐终于想起我来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伍思敏不解,他就算没有死在那次的屠城,也应该留在三阳县里才对,为什么?
对了,他刚才说他还有一个名字,张五。
不对,他似乎和钱太医早就熟识,可是,他又为什么一直呆在三阳县?
那么说,告诉钱太医关于莫笑的消息的就是他,可他不是在医馆里做了十多年了么,据她的调查,杜仲可是第一个当做流浪的孤儿被莫问收留进医馆的,一呆就是十多年。
如果说他与钱太医相熟,那岂不是十几年前认识的,但又是为什么?他这样看着,分明就像是钱府的伙计一般。
任伍思敏自认聪明,一时间她也无法理清这中间的弯弯绕绕。
“爹爹,既然她不是莫笑,那我们的计划是不是要变一变了。”钱茵香看了伍思敏一眼,之前的大姐姐似的关怀备至全然没有了,只剩下一种嫌弃,对垃圾的嫌弃。
“嗯,是要变一变了,其实也不算是变,只是还用回原来的计划罢了。皇太子已经被暗卫送回宫,现在还被我的药迷昏着,我本来以为找到了莫笑可以送皇太子一个大礼,借以拉拢他,真没想到,这莫笑居然是假的。”钱木通道。
“就是,真是不要脸,一个怀了孕的脏女人也敢冒充皇太子喜欢的人。”
钱茵香再次以看垃圾的眼光瞄了伍思敏一眼,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只是,这皇太子居然跟那莫笑在三阳县里已经悄悄成了婚,那莫笑还怀了皇太子的骨肉,如果不是小五亲口证实了,我还真不敢相信,因为这实在匪夷所思呀。”
“这有什么匪夷所思的,女儿呀,你要记得,皇家的事,真可以假,假可以真,真真假假可并不是那么容易一眼看穿的。你看那皇太子,不是之前一直说痴傻么,我早就有些怀疑了,没想到还真是扮的。一直毫无建树,当所有人都以为皇位迟早是大皇子的时候,结果,人家突然就大水冲了十万陈家军,立了一个这么大的功劳回来。这皇太子的位子呀,看来是稳如泰山了。”
“啊,那皇长子这么多年的辛苦经营岂不是变成了为他人作嫁衣裳?”钱茵香皱着眉头,实在是不甘心,早知道……
钱木通摇头,“现在后悔了吧,爹爹叫你之前多在皇太子跟前走动走动的,你还说不,就整天想着那个皇长子,你看现在,局势扭转了吧。”
“爹,那人家还不是为了钱家么,那时明明皇长子占尽了优势的,连爹爹不是也说皇长子聪慧过人,手段利索,是个能……”
“别说了!”
钱木通打断了女儿要说出口的话。
钱茵香因为父亲的打断,很是不满,“怕什么,这姓伍的马上就是一个死人,而小五又是自己人。”
“行了,既然这些话都已经说给她听了,那她可真的就活不成了。”
钱木通瞧了一眼已经吓得一脸苍白的伍思敏,轻蔑地呸了一声。“真是倒霉,还让这么个不正经的脏女子住进了这院子,明天得赶紧让人来清洗干净了。”
他又转向张五,“小五,这女人就交给你了。这里就别见血了,将她迷晕了送到效外找个坑活埋了就是了。”
伍思敏看到朝她走近的张五吓得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刚反应过来要呼救,一把白色的粉尘朝她撒来,她瞬间没了意识昏倒在地。
伍思敏是在马车里醒过来的,张五似乎错误地估算了那迷粉的效用时间,这马车还没到郊外,伍思敏就已经醒过来了,而且她庆幸地现身上连绳索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