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分身神通,几乎都会有分身玄珠。这个东西是本体和分身的联系所在,蕴含在分身的识海之内。通过分身玄珠,主体便可以控制分身,知道分身的位置,即便是隔绝的再远都行。
而一旦分身失去玄珠,分身和主体的联系就会中断,甚至叛变主人。当然失去玄珠的一瞬间,分身的修为也会下降一个境界!
若是玄珠被毁,对玄珠主人和分身都会造成伤害。
分身神通在人间极少,一般人都几乎听都没听过。而面前这人,居然连分身玄珠都知道,如何不让牛角太岁惊讶。
“就算我现在交出分身玄珠,我的主体也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位置,他也知道这座墓塔!你这样没有任何用处!”牛角太岁喊道。他本来的打算就是等到自己本体来,本体和分身一起围杀李风扬。
现在看来别人竟然知道分身玄珠,那么对于他的计划也是有所察觉。但是别人依然敢和自己合作,这到底是愚蠢鲁莽,还是有恃无恐?
牛角太岁神色阴沉起来。
“是吗?那我就更加不能让你留着玄珠了,不然你的本体到了,两个丹水境围攻我,我岂不更是十分危险?”李风扬丝毫不让。
看着李风扬毫发无伤的金色身躯,牛角太岁面色一片阴晴不定。片刻之后,他大嘴一张,一粒龙眼大小的浑圆珠子被他吐了出来。
只见这珠子整个呈现一种非金非木的材质,其上有着一道道奇异的玄纹,更有一道道蓝色的烟气在其上流转,看上去十分玄妙。
这珠子一吐出,牛角太岁身上原本就低沉的气息,瞬间更加萎靡了起来,修为下降到了夺命五重!
伸手一抓,玄珠到手,李风扬确认这珠子的确是分身玄珠无疑,立刻将这珠子收入了乾坤戒之中。
“这东西就留在我手中当做人质,若是你图谋不轨,休怪我无情。”李风扬一声冷哼。
而就在李风扬收取玄珠的一瞬间,在一个遥远的地方,一个头生牛角的俊秀男子,正在快速的移动着,四周的树木飞快的倒退化为了一片模糊。
“我的分身已经失去了联系!”俊秀男子一脸的阴沉,“贾林?你没有多少时间可活了!”此人一身妖气滔天,所过之处,众人纷纷避退,正是牛角太岁的本体!
很明显,他正在飞速的朝着李风扬这边赶过来。
而李风扬这边,牛角太岁已经坐在战后一片狼藉的地上调息了起来。
“看来是要我去再抓一个人来,”
李风扬摸了摸鼻子,要让他随便抓一个人无冤无仇的人来献祭,他李风扬还真做不出来。这等无故害人之事,有悖他的道心。
“也罢,赤飞你守在这里,我去四周逛逛先。”李风扬对着一边呆愣愣的赤飞说道。
赤飞闻言,连忙恭恭敬敬的点了点头,如果说以前的他的恭敬不过是因为性命受制于李风扬,那么他现在的恭敬就是完全发自心底了。
这个主人的实力,实在是超乎了他的想象,居然把牛角太岁的分身打的浑身是血,将要自爆的境地?厉害,实在是厉害。做了这等人的奴仆,也不算是辱没了自己。
只希望这主人不会将自己当炮灰,随意弄死了才好。
这些也就算了,若是牛角太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每打上一拳,李风扬的身上的金色就会浓上一分,这是密文金身战决在吸收他攻击的能量化为护甲。
仙界第一战决之名,岂是虚言?
牛角太岁越是打,李风扬就越是强,所以这密文金身战决开启之后,如果不能几招之内直接将李风扬打死,那你还是跑的好。
现在场上的情况,已经完全变成了李风扬压着牛角太岁打了!
只见李风扬浑身散发着明亮的金色光芒,动作威武无比,每每打出一拳都带着九系之力,似乎连空气都要被打的震颤起来。
“砰!”
牛角太岁的火焰之拳一拳打在敞开的胸膛之上,只是发出了一阵金铁交鸣之声。这一拳过后,李风扬的胸膛之上更是燃烧起了一团蓝色的火焰,看上去美丽之极。
这团蓝色的火焰,其实就是凶猛的火毒,本来依照一般情况,这火毒是要烧进中拳之人的身体。但是现在李风扬皮肤上只是金光一闪,这火毒便入侵不了半分,只能在空气之中燃烧起来。
他的火毒已经对李风扬失效了。
而就在牛角太岁一拳打中李风扬的同时,李风扬也反身一拳轰中了牛角太岁的腹部。
“轰!”
一声巨响,牛角太岁被一拳击飞,撞在一边的岩石山壁上,碎石乱飞,扑簌簌的做响。
“咳咳!”
牛角太岁剧烈的咳嗽起来,每咳一口就喷出一团乌红的鲜血。
“你……我还是太小看了你!”
牛角太岁艰难的爬了起来,抖掉身上的碎石块,他看向李风扬的神色里,已经全是震惊莫名和后悔之意,“住手,我有一个大秘密要告诉你,我们可以合作!”
牛角太岁大喊起来。
“合作?”李风扬眼中闪过一丝寒光,丝毫不为所动,身形爆闪,闪电般出现在了牛角太岁的面前,又是一拳猛砸而下。一拳挥出宛如奔雷,直直砸向牛角太岁的胸膛。
砰!砰!砰!
拳影好似下雨,砰砰砰乱响,“哇!”
牛角太岁嘴里又喷出一口鲜血来,只见这鲜血之中蕴含着一丝幽蓝之色,已经蕴含了一丝精血!
李风扬将他的精血都要打出来了!
面对李风扬的攻击,他只能艰难的运用神通之力来抵挡,但是他战斗这般久,又要发动神通来攻击又要消耗法力抵挡李风扬入侵到他体内的九系之力,牛角太岁的法力早已消耗殆尽。
此刻李风扬一拳拳打下,没有了法力,他如何能全部挡的住。
很快李风扬拳力之中的金系、雷系、火系等等神通就在他的身体之中肆掠起来,他感到自己的身躯一会好像刀在割,一会儿又好像火在烧,一会儿又像是雷在打,简直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