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擎走过去,恭迎的喊了一声秦长老。
“唐擎,你怎么……”
“走,过去再说。”唐擎揽住秦章的手臂,也不等他反应,直接拉着向苏大喜走过去,如若换做上清宗的其他弟子,秦章定然不会跟着走,可是这次他并没有劝说,因为他清楚的记得宗主说过一句话,唐擎想做什么,就让他做,不要问,更不要阻拦。
这是上清宗宗主对宗内所有长老执事说过的一句话,是命令,又不是命令。
秦章尊重老宗主,所以,当唐擎拉着他回去的时候,他没有阻拦。
这一幕让不少人都为之一愣,像似有些无法理解,他们都知道秦章为保苏大喜、文小冰等人的性命不得不交出黄色残阳石,可为什么唐擎一出现,他就改变主意了?难道他们真的不想活了?
方天反应过来,神情一怒,大喝道,“站住!”他不认识唐擎,也不想认识,更不在乎。
奈何,他不在乎,唐擎更加不在乎,直接无视,继续前走。
“不知死活!”方天原本就憎恨上清宗,此刻看见这个突兀出现的人无视自己,当即就要动手,只是话音未落,一个人的声音将他喝止。
“方天。”
声音来自惊涛,方天不得不住手,他愤怒而又疑惑的看过去,惊涛仍然站在虚空,望着与唐擎一同离去的观吟,说道,“回来。”
“师兄,他……”
“回来!”惊涛又重复了一句。
惊涛的话,方天不敢违抗,只能冷哼一声,回到太虚宗阵营。
“为什么!”
方天的疑惑,也是水正阳以及太虚宗所有人的疑惑。
只不过惊涛没有说话,眼眸一直盯着观吟。
其他诸如龙胜、秋寒、庄红云、封华藏也都是如此,他们都能从观吟的身上察觉到一股危险而又强大的气息。
“唐擎这个家伙终于来了!”看见唐擎时,伊婉儿显得比较兴奋,看见唐擎身旁那位女子时,让她眉头一挑,“师兄,那个女人你认识吗?”
御空也望着观吟,摇摇头,“不认识,不过……她的存在好像很强大,似乎也令惊涛他们比较忌惮。”闭上眼,仔细感受着,道,“真的很强大,是一个危险的人,刚才惊涛之所以喝止方天,恐怕多半和这个女人有关。”
“这个女人危险不危险,我不知道,我只知唐擎那个家伙才是真的危险。”伊婉儿对唐擎印象仿佛已经从之前的好奇,转变从畏惧,现在又多了一丝崇拜。
“刚才方天没有动手他真的应该感谢惊涛把他拦下,不然,现在恐怕只剩下一堆肉渣了!”rs
文小冰不知道宗门为何会颁布十年之令,不过从刚才无双宗、紫霄宗、东华联盟毫不避讳的想要诛杀自己,他知道,这次如若不交出黄色残阳石,自己一行人肯定是在劫难逃,可他实在很想搞清楚,这帮人到底为什么敢这样对待上清宗修士。
“秦长老,宗主为何颁布十年之令?”
文小冰问过之后,苏大喜也张望过去,因为之前与东华联盟的丁山等人对峙的时候,他也有所感觉到。
秦章神色稍有黯然与无奈,只是摇摇头,道,“宗主这样做自然有他老人家的原因,你们尽管遵守便是,小冰,听我一句劝,把黄色残阳石交出去吧,如若不然,他们不会罢休的。”
“可是……”文小冰咬着牙,眼眸扫向远处的紫霄宗、无双宗、太虚宗、东华联盟的人,而后又看看苏大喜和其他上清宗修士,把心一横,怒道,“那就交出去吧,便宜了他们!”一甩手,将黄色残阳石交到苏大喜手中。
“我们交给谁?”苏大喜问道。
“刚才太虚宗惊涛为我们上清宗出面,尽管他另有目的,不过……呵呵……就随他去吧。”秦章从苏大喜的手中接过残阳石。
“秦长老,让我去吧。”交出残阳石是一种耻辱,他不想让秦章长老受辱。
“我一把年纪了,这点荣辱根本不算什么。”秦章拍了拍苏大喜的肩膀,同时秘密传音道,“待会儿不管太虚宗如何做,一定要拦住小冰,我担心他冲动。”
苏大喜重重的点点头。
秦章握着残阳石向太虚宗那边走过去,他这一动,无双宗的龙胜、易天路,东华联盟的秋寒,庄红云,紫霄宗的封华藏、长孙元明,顾盼等人都投来目光,他们似乎也都猜测出苏大喜要做什么。
“该死的,上清宗果然准备将黄色残阳石交出去,太虚宗真是太过分了!”伊婉儿虽然很想前去帮助,可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她的能力在葬古计划这四个字面前实在太过渺小。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上清宗想要存活,只有如此。”御空一直如智者般摇着折扇。
“站住!”
当秦章快要来到太虚宗阵营时,方天厉声将其喝止,当年一招败给唐无上是他永远的伤痛,他憎恨上清宗的所有人。
“你有什么事?”方天挡住苏大喜的去路,极其不善的说道。
“刚才惊涛道友替我等解围,在下是来道谢的。”秦章谦卑而道,“还望方道友……”话未说完就被方天打断,他冷笑一声,喝道,“那就跪下磕头谢恩吧!”
方天的声音并不大,但场内所有人都能清楚的听见,那边文小冰当即就火冒三丈,欲冲过去,不过却被苏大喜紧紧的拉住。
与文小冰有同样动作的还有伊婉儿,听见方天的话,她气氛极了,恨不得冲上去给方天两巴掌。
“婉儿,你要沉住气,你要是冲过去,不但帮不了,甚至可能会害了他们。”御空劝说。
“可这方天实在太可恨了!”
“这个方天当年一招拜在唐无上手中,他对上清宗早已恨之入骨。”
场内所有人似乎盯着秦章,而秦章历经两重寿劫,心境虽然没有超脱,但也静如水,看向惊涛,只是惊涛站在虚空,淡淡的望着火海中的九色残阳,自始自终都不曾看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