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些卖牛羊乳的人每隔几天都要将变了味的牛羊乳倒掉，我倒瞧不懂了，如今那么多的流民，这些人也不发发善心。”大少爷莫正阳最近越来越有人情味儿了。

“……商人逐利，况且这个世界并不是那么善良的。”纪蓉自觉穿越一场，也算是经历千帆的人了，每每愿意教育一下古代人：“之前咱们琳琅食馆也有卖不完的东西，那时候偶尔让小安和逢之带到县城舍给乞丐，你没见他们回来都是气哼哼的。”

莫正阳没怎么关注过这些事，如今琳琅食馆供不应求，他可不清楚刚开店时候的事情。

“他们为什么气哼哼的，这可是做善事。”莫正阳起了好奇心。

他身旁的景飞鸾也看过来，眼里带些笑意，似乎很喜欢纪蓉这般自信淡定的模样。

“本来是做善事，可送多了两回，那些受人好心的人说的话就不是一回事了……”纪蓉有意放大了一些声音，让琳琅斋不少“工作人员”都能跟着一起听听。

“卖不完了才给我们？”

“他们生意不好，天天都有剩菜剩饭……”

“唉……你们昨天怎么没送过来，害得俺儿子都饿肚子了。”

“我吃了你们的东西肚子不舒服，是不是要赔俺一些药钱？”

“类似的话很多呢，人心未必换来人心。甚至有些人故意来领咱们舍的食物拿出去卖，还有人说腿脚不好让咱们每天送到家里去的……所以，你懂得那些人为什么宁肯把牛羊乳倒了也不愿意舍给人的原因了吧。若是他们拿着免费的牛羊乳低价去卖，那那些卖牛羊乳的岂不是更加卖不出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