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有时候也是动心的,若是自己有时间,陪着她出海游玩,又算得了什么?现在她说要走,拦着她的人偏是他自己。
不过走了这一路,还没有回府,他对纪蓉的气就已经消了。从怀里掏出那个温峤给她的白玉指环,打磨细腻,看着不像是崭新的,而像是个旧物。
温峤身体一贯不好,不知道他将来还有多少日子,景飞鸾私心希望他能长长久久的好好活着,免得他要跟一个死人争……据纪蓉讲的故事里面得来的经验,活人总是争不过死人的。
景飞鸾背着手往前走,步伐越来越慢,心里想着是不是要回头,自己这么出来了,也不知道蓉儿心里该怎么想……即便如此,那个温峤也确实是太过分了一些,明知道这人是自己明媒正娶的夫人,还敢堂而皇之的私相授受,是拿准了自己不敢对蓉儿怎么样么?
他停下步子,丁虎连忙凑上来在一旁听他要如何吩咐。
景飞鸾见自己身后就丁虎和几个亲随在,牵着马的人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先送马回去了,颇有些失笑,说道:“马送回去了么?我准备回去拍卖行一趟。”
丁虎忙说:“马确实送回去了,不过旁边就是车马行,不如咱们先叫一辆马车。”
景飞鸾正打算点头,忽地旁边有人窜了过来,丁虎已经反应迅捷的拔出了刀,那人哎呦一声停了下来,原来是个小厮,他身后还有不少人浩浩荡荡的,仔细看看,中间簇拥着一个锦衣华服的中年男子。
景飞鸾眼睛一眯,认出来这是平王的儿子萧竞瑞,小时候听说最是顽劣不堪的人,长大了也是油头粉面,看着就是个绣花枕头。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无论是萧竞瑞,还是萧星文,名字里都和他的萧文璟有些字或者音上的重合,大约是当年那个老国师的一番奇谈怪论流传出来之后,他的兄弟们的名字就跟着变了,总要和他沾个边才行。
萧竞瑞派人拦住了景飞鸾的路,自个儿慢悠悠的踱步走过来,笑嘻嘻说:“居然是云麾大将军,这可真是巧的很,能在这里遇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