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两条小路

越吻越伤心 孤雏 1723 字 2024-05-17

钟文背着才仁平稳又快速地往深处走,偶尔加喷了防虫的喷雾,当天空的暗色加深,彻底入夜后,二人到达了一条路,往旁边看去,竟然有另外一条路同样与自己的小径交汇在一起。钟文掂了掂高后背的孩子,站在路口若有所思地看着那另外一条路。

他的心里莫名有一把声音告诉他,去那条小路看看,也许能发现些什么。钟文声音有点发沉,他说,“才仁,我打算去那条小路看一看,放心,我只是走一段看一看,要是没什么发现,我会很快转头找你姐姐。”

才仁糯糯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好的,钟文哥。”

钟文调整了一下状态,背着才仁转身往旁边那条小路走去。一路上集中注意力,观察周围的树木排布情况,暗暗记在心中,步伐也快速起来。走了大概一刻钟,一个约五,六十宽敞的草地显露在二人眼前,此时是晚上7点,天色已经暗下来,钟文手里拿着手电筒,灯光先是晃了晃两旁,快速略过草地中间。

钟文的目光跟不上手中的灯光,迟钝了约两,三秒,才反应过来,手电筒直直射向中间躺着的尸体,瞳孔瞬间放大。他小跑至那具死了有几小时的尸体那里,放下也是惊惧的才仁,“才仁,你帮我拿着手电筒照着他,我让你照哪里你就把灯光移到那里。”

“钟文哥,他…他就是关住我和姐姐的人。”才仁声音颤抖。

“嗯,我知道了。”钟文手上的动作没有因为听到这句话停下来,因为从死者的面容分析明显是老人,还有他手上沾着的一些粉末,还有很多洒落在他附近,钟文翻找他的衣兜裤兜,结果果然摸出一个塑料袋,袋子没扎紧,看来是方便自己掏出粉末,在人家不注意的时候撒过去…

捏起来,闻一闻,是那个熟悉的味道,天佑草磨成的粉末,两年前自己在云南另外一个小村落有见过这种草,问了当地人才知道这种草被他们认为是毒草,因为天佑草一旦磨成粉末,撒进眼里,十有八九看东西都带了一层白翳,瞎了一大半的状态,几乎无药可救。最重要是自己当时刚去到那条村,恰逢有村民不小心被天佑草的叶子划到眼睛,心里因此对这种草特别深刻,还特意研究它的气味和长相。

钟文示意才仁往上身照去,顿时吓得二人一惊,一双饱含惊惧的眼睛直瞪瞪地看向他们这边,仿佛是死者生前最后一幕经历了比地狱还恐怖的惊惧,那种感受想拼命挣脱出来告诉看见他的尸体的人。

才仁吓得手一直发抖,灯晃得钟文眼花,“才仁,把手电筒给我,过来,躲在我旁边闭上眼睛,你不要看了。”才仁松了口气,听话递了过去,静静地在一边等待。

脖子那里的骨头活生生被拧断,脑袋松松垮垮地搭落在一边,以诡异的姿势看向他们这边。钟文捂热了双手,轻轻盖上方有志的眼睛,过了10秒,向下轻轻一划,松手,眼睛已经阖上了。

钟文吁了一口气,让才仁睁开眼。

手没有停下,继续在方有志的身上摸索,当摸到他发冷的躯干,惊得钟文双瞳睁开,他用力再重复摸,捏死者腹部的位置,再摸一摸衣服包裹下的手臂和大腿,传来的触感都是一致的。为证实自己的猜测,钟文干脆解开死者的衣服。

方有志的身上的肌肉全是发达粗壮的,不像他面容表现出来的苍老感。按这种肉质,皮肤紧致程度,肌肉发达程度,他更像是四十多岁的成年壮丁。

钟文深感疑惑,现在所有状况都出乎自己的想象,成年男人怎么会脸部苍老得像是七,八十岁的老头,头发也跟着发白;杀死他的力度不像是乃美能做出来的事,这种力度,钟文也不敢保证他能使出一半劲。那又会是谁杀死他呢?

钟文心事重重地拉着身旁的才仁站起来,他用手电筒往还没走下去的小路照了照,忽然有个猜想:“这,会不会是刚从他家后门出来,我们没走的另外一条分岔路,设想这条专门是捕猎逃跑者的捷径,下午我们走的是将逃跑者押向不知道去哪里的地方,甚至可以猜想那个山洞是个中转点,他负责将出逃的人抓回来放在那里就好了,会有人来接应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