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赔钱货!和你妈一样的贱货!你敢不去hk市,我打死你!”
“表嫂别生气,伊丫头不愿意,我们也不勉强,去hk市的事就算了吧。”
宁云海承诺带叶伊去hk市本就是为了拿走她的玉佩,叶伊说她不想去hk市,他求之不得。
老男人做作地看了眼周围,说:“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要是伊丫头能把手上的这块石头送给我们做个纪念就好了!”
因为这句话,大家都注意到叶伊的玉佩。
周常熙面色一沉,似有话说。
刘文英顾不得三七二十一,扑上去就要抢玉佩。
“给我!”
“不行!这是我妈留给我的!”
叶伊抓着玉佩不放。
周常熙看不下去,说:“小姑娘才醒过来,你们就吵吵闹闹!像什么样!走走走,有什么话跟我去办公室说!”
……
……
大群人跟着周常熙去了办公室,终于耳根清净的叶伊一脸懵逼地看着天花板。
吱嘎——
房门再次推开,穿中山装男人推着轮椅走进来。
轮椅上坐着个看不出年纪的老头子,白发白须,面色红润,头上盘了个髻,身上穿着洗得发白的道袍,看着就很气派。
“老先生,您是……为什么……”
中年男人于是自我介绍:“你好,我叫冯保国,在侨胞安置委员会工作,这位是——”
“江泰德,字无得。”老人说,“是我让小冯把你送来医院的,也是我派人通知你舅舅、舅妈他们的。”
“谢谢。”
叶伊看老人对自己没有恶意,也不由多看了几眼。
“咦,怎么回事?”
看老人的时候,叶伊感觉脑内一通针刺的痛,当一切恢复正常时,她的视野出现了变化。
雨扯天扯地下,才几分钟的时间,天地已经分不清,空中的水往下倒,地上的水到处流。
叶伊只能抓着玉佩缩在破草棚下。
暴雨越发的急,闪电在天空肆虐,视野一片灰暗昏黄。
一阵又一阵的电闪雷鸣照得草棚里也忽明忽暗,叶伊哆嗦得像风中的树叶,没有注意到玉佩被她掌心的汗水和血水浸透后散发出幽幽玉光。
轰隆隆!
一道炸雷响起,震得叶伊耳旁一阵轰隆,整个人不由自主地晕了过去。
此时若是有人进草棚躲雨,会看到叶伊的玉佩表面的沁色因为鲜血迅速褪去,中间的阴阳图案开始发光,外圈对应着的“乾坤震艮离坎兑巽”八卦依次点亮,玉佩表面浮出一个又一个古老的纹案。
光以八卦玉佩为内盘不断衍生变化,构成一张密密麻麻满是复杂纹线的罗盘,将蜷在地上的叶伊整个都罩住。
猛然间,又是一个响雷,光构成的神秘罗盘骤然落下,压在叶伊的身上!
借着闪电的光亮,可以看到小小的身体不住地颤抖哆嗦。
风雨来临时,距离长途车站约八公里的郊外小院,两个须发皆白精神矍铄的老人正在下棋。
当神秘罗盘流入叶伊体内的瞬间,梳道家发髻的老人猛然一个抽搐,挥袖打乱棋盘,对身后奉茶的中山装男人说:“立刻拿我的罗盘过来!”
……
……
叶伊醒来是在医院。
蓝白条的床单,头顶滴答的盐水瓶,刷成半边白半边绿的墙壁,还有无处不在的消毒水味,都显示她正躺在一间九十年代的医院病房里。
她昏沉沉地爬起来,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手中的玉佩。
还好还好,玉佩没有丢,被砖头划破的掌心已经结了血疤。
叶伊拔下吊针,准备下床。
这时护士大妈走进。
“醒了!醒了!小姑娘醒了!”
顿时,房间热闹起来。
宁云海和沈曼文第一个进来。
舅舅叶爱国也拖着老婆孩子一大家子挤了进来。
刘文英仗着身强体壮,一进屋就挤到最前面,抱着叶伊干嚎:“哎呦!我的宝贝外甥女,不是说要去hk市过好日子吗!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躺进医院了!”
宁云海也是老狐狸,冷着脸将叶伊看了一圈,对护士说:“到底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