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红俊让王德帮忙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他现在只剩下一个念头:和叶伊作对的人,只有死路一条。
……
……
“这……这是谁干的……为什么……谁杀了我的兄弟……”
黄毛跪在地上,痛苦的看着倒在血泊中的兄弟们。
他刚刚从煞气的影响中醒过来,勉强记得自己是谁,周围的人是自己的兄弟,对刚才的事情没有任何影响。
和大部分的混混一样,黄毛非常讲究义气。
他看到兄弟们满身是血的倒在地上,顿时激动起来,提着刀子到处询问:“谁干的!这是谁干的!哪个混蛋伤了你们!我去给你们报仇!”
闻言,本来还有几口气的某个兄弟,吓得顿时又晕了过去。
这时候,又有一阵煞气传入脑海,黄毛的眼前再度迷糊。
他提着刀子摇摇晃晃地打量着周围,冷不防地抓起一个护士,刀子横在她的脖子上:“出来!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就把这个贱人杀了!”
护士本来是过来救护病人的,没想到却被这个暴徒抓为人质,吓得瑟瑟发抖,哪里还说得出话。
黄毛见女人不“交代”,正要履行“砍死她”的威胁,耳旁突然响起一声大喝:“放下武器!放了人质!”
大喝中,几个穿着警服的公安将黄毛围在中间,他们都很紧张,手里端着枪。
他们都是接到报案后立刻赶来的警察。
第一次见到这么血腥的案发现场,警察心里也是一样的发抖,但是出于警察的义务,他们还得强撑着精神,拿枪指着凶犯。
“立刻放弃抵抗!不要再伤害无辜!”
有警察冲着黄毛喊话,其他警察将黄毛和伤者隔离,方便护士们上前给已经被砍得只剩下半条命的伤者做抢救。
现场一片狼藉。
黄毛此时也又一次地恢复了意识清明,他继续挟持着护士,大哭着说:“同志,你们来的真是太好了,我兄弟被人砍死了!你们要为我报仇啊!”
这番话,不仅警察们听了纳闷,目击了整个过程的医护人员更是莫名其妙。
砍死他们的不就是你吗?
为什么你还满口的喊着让警察帮忙报仇?
难不成,他是——
“好戏?什么好戏?”
马红俊一脸的不明白。
叶伊也不多解释,让王德他们把马红俊从床上移到轮椅上,再推着轮椅到病房的窗户前。
窗外的世界,此时正风平浪静。
马红俊不由得说:“叶小姐,这次的事情是我不谨慎惹出来的,我自己会想办法解决,您不用帮我,犯不着……”
“我帮你不是因为你是我的朋友,是这些人做事太过分,有违天和。”
叶伊冷笑着,眯眼看着医院的出口处,身上煞气肆意。
明知道马红俊是她的人还故意在太岁头上动土,甚至派一群地痞无赖上门挑衅——
现在就让你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
三高一低四个人站在窗前等了大约二十几分钟,来病房闹事的那几个痞子终于出现在医院出口处。
和闯入病房时一样,他们姿态非常跋扈,走路也是横冲直撞,完全把医院当自家后院。
周围的病人、医生、护士们都纷纷绕过去。
这时,叶伊捏了个手诀。
“开始了……”
她低声说着。
刹那间,一股煞气穿过窗户,直接落到黄毛的身上,而以黄毛为中心,医院里积蓄多年的阴煞也疯狂的冲过来,瞬间就将这几个小流氓淹没。
“咦?怎么突然感觉好冷?”
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煞气包围的黄毛莫名地打了个冷战,随后脑内一乱,竟看到了自己的女朋友就在身边。
女人穿着妖娆,和自己的一个兄弟正勾搭亲热,不停的撒娇,献媚,还说自己的坏话!
“贱人!砍死你!”
黄毛怒从心头起,抓起砍刀就冲了上去。
而那个被砍的兄弟也是立刻意识到他要做什么,仿佛被关二爷附体,抡起棍子朝着他打了过来。
“你这个不要脸的奸夫!竟敢睡我的女人!”
黄毛气得浑身冒怒,疯狂地打过去。
“奸夫”也朝着自己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