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叶小姐亲手雕刻而成,难怪……”
拍卖师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叶伊又说:“我知道你们心里在想什么。你们在想,既然这两件东西对我而言是无价之宝,对别人而言一分不值,那为什么我还要把它拿出来拍卖呢?”
“叶小姐,您这话就说的有点……”
拍卖师的表情越来越僵硬。
叶伊却是不动声色,说:“因为我想借着拍卖的机会,向一个我想见却又不想见的人说——我恨你,但是我也喜欢你,妈妈!”
啪!
最后两个字掉出来的时候,宋颖手中的扇子掉了地。
但是没有人注意到她的失态,因为大家都被“妈妈”两个字镇住了。
他们原本以为叶伊的那两句话是送给恋人的,本还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参与这种无聊的竞拍,但听到“妈妈”的时候,男人们的灵魂深处不由自主地燃烧火焰。
他们相信,如果自己能在促成叶小姐和她母亲相认的事情上扮演关键角色,即使不能顺利夺取芳心,也必定不再是叶小姐眼中微不足道的路人甲乙丙。
这对男人们而言,可是无法言喻的诱惑!
简直是——
原本觉得过高的报价,在加上美人芳心这个关键性的筹码后,顿时变得微不足道。
在场的男人们哪个不是亿万身家,如果一掷千金就能博得美人嫣然一笑,他们肯定是争先恐后,而不是瞻前顾后。
拍卖师敏锐地觉察到宾客们的情绪变化,趁机鼓动人心地说:“想不到叶小姐竟然有这么让人伤心的过往,真是太可怜了……”
“不用为我觉得可怜,世界上有很多孩子都是在没有爸爸妈妈的陪伴下长大的,唯一不同的是,我知道她还活着,他们未必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不是还活着。”
叶伊擦了下眼角的泪水,这一刻,她是真心地感觉到伤痛了。
“我并不在乎她有什么苦衷,我也不想知道她有什么理由,我只想问她一句话——为什么扔下我!我在你的心里,到底是什么样的存在!”
除宋颖和唐骏生外,几乎所有的客人都对这个只买翡翠的带面具的客人产生了好奇。
他们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他,想知道这个违规出席活动的家伙到底是什么来历,居然能无视安吉拉的规定穿着奇装异服并且头戴威尼斯狂欢节的面具出场,最重要的是,安吉拉的安保人员还默许了。
“这家伙莫非是安吉拉的老公?”
有人开玩笑地说着。
大家都知道安吉拉的丈夫是个严肃得接近无趣的男人,安吉拉和他的婚姻是完全的为了艺术的婚姻,因为她丈夫是当今世界上最有才华的作曲家和音乐家之一,而安吉拉却是当今世界上最年轻的歌剧天才。
一个严肃到没有幽默细胞的男人,怎么可能想得出戴着面具出席妻子的拍卖会这么有创意的事情,而且,众所周知,她丈夫不喜欢翡翠这种东西。
所以,当有人开玩笑地说“丈夫”的时候,众人心里想到的却是另一层意思上的丈夫。
当然,没有人会因为这个小小的道德遗憾就看不起安吉拉,相反,他们还羡慕那个男人,羡慕他可以得到歌剧女王的爱情。
“好想知道那家伙的脸究竟是什么样子……”
人们无聊地猜测着,拍卖也在这种无趣中进行了大半。
拍卖师再次上台。
“接下来要拍卖的是两件特殊的玉雕,雕刻者并非名家,雕刻的内容也没有和传说或是艺术有太多的关系,甚至提供者拒绝说出它们的工艺和工匠,但是价格却——”
说到这里,拍卖师也有点不好意思了。
然而,唐骏生却在这时露出笑容。
他陪着宋颖参加拍卖活动,为的可不就是即将上场的玉雕里面的宝贝吗?
其他宾客们虽然不知道玉雕里面有什么秘密,但是看玉雕的提供者对自己的东西如此重视并且高定价,心里也隐约怀疑玉石只是幌子,玉石里面另有玄机。
“别套圈,快点说到底要多少钱!”
“对啊,快点让提供玉雕的那位小姐上来讲一下玉雕背后的故事吧!”
“拍卖师,听到没有!”
……
台下,一阵不耐烦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