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不防,猛灌了一大口,水顺着喉咙凉到嗓子再顺势往下,潘玉良晚饭也没吃,这会这么一大口凉水灌下去,感觉就跟有人往她五脏六腑放了块奇形怪状的石头进去般,咯得到处都疼。
潘玉良咳得腰都弯了下去,杯子里的水顺势倒到了被子上。
沈晏庭这时候才发现水是凉的,泼在手上他都凉得一哆嗦。
他大惊,爬上床一边扶着潘玉良给拍着背,一边道,“水怎么是凉的?你屋子里的那个丫鬟呢?”
潘玉良咳得满脸是泪,摆摆手,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好不容易止了咳,潘玉良咽了口口水,“我没事,你去帮我要壶热水来。”
沈晏庭又气又急,潘府的三小姐在司令府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待遇,连壶热水都没得喝。
他咬着牙,从床上下来,“你等着,我定要给你讨个说法来。”
沈晏庭到底还是个孩子,这时候也不管什么水不水的了,光想着讨说法的事。
潘玉良只能无奈地眼睁睁地看着他跑走,得,估计她还得渴着。
沈晏庭叹口气,认真道,“我们两个连灯都不会点,你说我们两个要真私奔了,会不会饿死啊?”
所以他这才改了主意,觉得这条路行不通。
潘玉良也学他认真的样子,点点头说,“多半会。”
沈晏庭又叹口气,再次觉得自己没用。
想了想后他又说,“外边下雪了,你以前最喜欢跟我一块玩雪了,你想去玩吗?”
潘玉良指着自己的腿说,“我一个瘸子怎么玩啊?再说,我现在是个大人了,哪里能跟你一个孩子疯玩。”
这话沈晏庭就不爱听了。
“你也是孩子,我大哥跟我大嫂才是大人。”
在沈晏庭眼里,沈晏均跟潘如芸是一国的,潘玉良跟他才是一国的。
这不,沈晏均突然地就要娶潘玉良,他是打心眼里排斥。
潘玉良不想谈沈晏均,问他,“你帮我打听沈舟的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