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玉良实在撑不住,脑袋一歪,便沉沉睡过去。
沈晏均一夜未睡,在厅里坐了一夜,潘如芸前半夜还撑着,后半夜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过去。
好在厅里烧了地龙,也不冷,沈晏均又让喜儿给她披了件狐裘。
次日一早,就开始有人来司令府拜见,潘如芸洗了把脸就又去迎客了,潘玉良借着腿伤的借口躲在房里不见人。
反正红包她已经拿得够多的了。
直至往后的几天,她也一直拿着这借口,既不出来待客,也不出去拜年。
司令府的一众亲朋都道沈少校的这位新夫人架子好大,沈晏均笑道:“可不是,连我都要看她脸色呢。”
沈晏均的长辈开着玩笑:“司令,您这儿子这么怂您也不管管。”
沈司令丝毫不介意地大笑,“良儿可是我们司令府的心头宝,管不了管不了。”
众人大笑,绝口不提先前陈家那档子事。
除夕夜,吃过饭后,潘玉良跟沈晏庭一起在院子里放着烟花,潘玉良腿不方便,都是沈晏庭在放,她则躲在廊下看着。
红衣捧着手炉拿着衣服在一边候着,深怕她冷到。
起初沈司令、沈夫人还有沈晏均跟潘如芸都坐在厅里,几个人坐在桌前说了会话。
话里话外,自然是免不了又提起孩子的事,这事潘如芸没有发言权,自然只能低着头听着。
连沈司令都说,“孩子还是要早点要,良儿是良儿,孩子是孩子,咱们司令府还找不到个看孩子的吗?不会因为孩子拘着她性子的。”
沈晏均只好道:“是,父亲,这事我会看着办的。”
通常沈司令一说话基本上就是总结性发言了,其他人多说完益。
坐了会沈司令跟沈夫人便回了房,只剩潘如芸陪在沈晏均身边一起守岁,潘晏均拿着一本书在灯下看,潘如芸无事可干,只能坐在一边发呆。
过了一个多时辰,沈晏庭扶着良儿进来讨了次红包,又扶着她去潘夫人房里讨红包去了。
潘如芸本来想把潘玉良叫住,但见沈晏均没说什么,但也把话吞了回去。
潘如芸就有点坐不住地挪挪身子,沈晏均的目光仍旧落在书上,淡淡地道:“若是累了,便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