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佟府拜年

恃宠而娇 我叫有饭 11549 字 2024-05-17

佟禄指着沈晏庭,一副想要揍人的样子,沈晏庭才不怕他,赵副官跟着沈晏均去了书房,沈元还在呢,他吃不了亏。

红衣跟沈元忍着笑,潘玉良赶紧拉了沈晏庭一把,跟佟禄道了个歉。

“晏庭还小,他说话就是这个样子,你别介意。”

说完她又道:“我年前的时候摔着腿了,还没完全好,不是瘸子。”

沈元觉得那佟禄也是哪里有问题,都二十多岁了,居然跟那司令府的少夫人这样讲话,一点礼数都不懂。他娘还整日说他没有礼数,就应该让她一起来看看这位没有礼数的样子。

钱珠儿也说,“表哥,你别这样子跟良儿姐姐讲话,会吓着她的。”

那钱珠儿讲话声音轻轻的,有着江南女子的温婉。

沈晏庭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觉得都是一群奇怪的人。

要不是怕失了礼数,他早就接着潘玉良走人了。

沈晏均在书房里呆了半个多时辰才出来,佟老爷的意思倒是表达的很清楚。

南京如今局势紧张着,到处拉邦结派的,一会是朋友,一会是敌人,似乎随时能一起吃肉喝酒,又随时能对着彼此打枪放炮。

沈晏均在这个时候来南京,让佟老爷不得不有什么想法。

佟老爷那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晋城虽好,到底比不得南京。

沈家如果想在南京分一杯羹,倒是可以跟他佟家联手。

不过,沈晏均却四两拔千金地挡了回去,并没有明确说什么,只是说。

“其实这次过来南京,主要是过来探望佟叔,顺便带良儿过来散散心。其他的事情倒是没有多想,元宵都还没过呢,现在说这些事情也为时尚早。”

他这话说出去,书房里的几位长辈可没有一个人会信。

沈家在晋城盘锯那么多年,实力是有,但晋城那么大点的地方,根本不够沈家作为的。

这事上佟老爷翘不开沈晏均的嘴,只好又说起别的事。

“你小姑在这次带珠儿过来,便是想让你见见她,这事之前跟你母亲也提过,你母亲说你一直不肯再娶,便也没有单独跟你说过。但现在你既然已经再娶了,这事倒是可以商量商量。”

佟家那意思是也要把钱珠儿嫁进司令府做小了,但那钱珠儿又怎么能跟潘玉良想提并论。

沈晏均笑了笑,佟老爷这一会公事一会私事,其实就是想借司令府的势。

佟家在南京不过几十年,也没有出像沈晏均这样有魄力的子孙,在南京这么多年,虽然有了这么大一处宅子,却也是没有什么席地可言。

佟家若是想在这乱世中占稳一席之地,借势是必然的。

但这南京城内,谁心里都住着鬼,彼此算计着,至于到头到谁能落着好,谁也说不准的事。

所以佟老爷就把主意打到了晋城。

沈晏均道:“良儿一个人就够我费神的,我可分不出心来再顾其他的人。”

他这话有几分自我调侃的意味,似一点也不怕别人知道他怕媳妇的样子。

佟老爷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胡子,“女人还是不能太宠着,再说,珠儿那丫头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哪里需要别人照顾。你宠着现在的那个你就宠着,她要是进了你家的门,还能帮着你照顾着呢。”

沈晏均摇摇头,“我们良儿心眼可小着呢,佟叔您可饶了我吧,不然我可吃不了兜着走。”

沈晏均俨然一副怕媳妇的姿态,反正说来说去,就是不肯答应佟老爷。

佟老爷无法,只得说,“这事你也先别急着回我,回去再跟良儿商量商量,我看她未必不肯。”反正她大姐这么多年也没能为沈家添个一儿半女的,佟老爷便也觉得说不定这潘玉良也不能生。

沈晏均出来的时候那佟禄早就被沈晏庭气得甩手走人了,二十多岁的人了,还跟一个孩子置气,也难怪佟老爷要把主意打到司令府上了。

沈晏庭不太高兴的样子,潘玉良表情也有点怪,但也不是不高兴的样儿。

沈晏均过去扶起潘玉良,对着同他一起从书房里出来的佟老爷道,“佟叔,时候不早了,我们就先回公馆了,我们会在南京住上一段时间,改日再来叨唠您。”

佟老爷看着他们说,“你们年轻人就是客气,家里又不是住不下,住什么公馆。”说着又自己给自己一个台阶下,“行吧,既然你房子都已经付了钱,那你们便住着,要是有什么需要,尽管跟家里开口。等得了空,我也去你们住的那公馆瞧瞧。”

一直陪着潘玉良说话的钱珠儿小声地说了句,“晏均哥哥再见,良儿姐姐再见,晏庭你也再见。”

礼数周到,佟老爷跟其他几个长辈对她很是满意的样子,沈晏均没吭声,潘玉良只她笑笑拱了她的话。

倒是沈晏庭有些受不了地皱起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等回去后,沈晏均才问潘玉良,他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潘玉良哪里好意思讲,倒是红衣,一五一十地把事情都说了,一点都没落下。

潘玉良不懂,她可是看出来了,佟家那位表小姐心思大着呢。

红衣还把沈晏庭说佟家少爷的那话也学了出来,沈晏均看了沈晏庭一眼,后者抬着下巴,一副我就说了你能把我怎么着的样子。

万万没想到的是沈晏均非但没骂他,反倒还夸上了。

“你做的不错,明日带你们出去玩。”

沈晏庭被夸的莫名其妙,但仍是十分兴奋地欢呼了一声。

等欢呼完又坐下,忍不住地说,“佟家都是些什么人呀,真是浪费我这身高贵的衣服。”

红衣补充道:“还有小少爷好看的头型。”

沈晏庭深有同感地点点头,“我看他们都阴阳怪气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人,指不定打着什么坏主意呢。”

沈晏均听他说着这番话后不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全司令府上下都把沈晏庭当小少爷宠着,还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呢,没想到他还能有这份见解。

沈晏庭自顾自地说完,接着道:“跟那个唱戏的一样。”

沈晏均眉头一跳,“哪个唱戏的?”

沈晏庭想了想,“不知道,不认识,就是上次去咱们府上唱戏的那群人里的一个,画着脸呢,我哪里认识。”

他说完指着潘玉良说,“上次你还吃过人家零嘴的那一个。”

沈晏均不动声色地看了赵副官一眼,赵副官连忙状似无意地道:“小少爷怎么跟他撞上了?”

沈晏庭换了个姿势在椅子上坐着,“之前有一次戏唱完了,他们在收台的时候,我本来想去后台找根花枪来玩的。结果撞上大嫂在那里跟那人讲话,所以就上前去听了一下。没想到那人虽是戏子,说话却不客气呢,说的话可不好听了,大嫂都快被说哭了。”

“哦,他说什么了?还能把你大嫂说哭。”

沈晏庭想了想,“反正就是说什么大嫂太抬举他了之类的话,我也忘了,应该是大嫂却夸他戏唱的好,结果他反倒不领情吧。这种人最讨厌了,别人对他好,他还拿起乔来了,什么人嘛。”

沈晏均沉默了会才说,“他是什么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你自己得记清楚,偷听别人讲话是你该做的事情吗?”

沈晏均方才还好好的脸色这会全阴了下来,语气也颇为严厉。

沈晏庭暗骂了自己一句,他还真是没事给自己找事,说这个干嘛。

他不满地道:“我也是无意间听到的,又不是故意的。”

潘玉良看了一眼沈晏均,似乎也不太理解他突如其来的火气。

沈晏均严肃地说,“下次再让我知道你干这种事,营里的那些靴子你是刷定了。”

沈晏均每次都拿这招威胁他,偏偏他还就吃这招。

他站起身,对着沈元说,“沈元,你们去后边,你教我几招。”

他才不想还呆着这里听着沈晏均训他呢。

等他走后,潘玉良才同沈晏均说,“晏均哥哥,你上次说那位重先生跟大姐是旧识,我还以为他们是朋友呢。”

沈晏均缓了缓脸色,对着她温和地说,“是朋友也有可能会有争执,你跟晏庭还能起争执呢。”

潘玉良想想也是,不过……

“这样看来,那位重先生脾气倒是大。”

沈晏均起身,也将她从椅子上扶走,道:“不说他了,我们上楼,我看看你的腿,今天没用手杖,我看看有没有伤到。”

这还是潘玉良伤了腿以来在沈晏均没有抱她的时候第一次走路没有用手杖。

潘玉良道:“应该没事,若是伤到了,我应该会感觉得到疼。”

“还是看看吧。”

说着把人打横抱起,直接上了楼。

等回到房里,沈晏均给她看了腿,见确实没有伤到后才放心下来。

他净了手,帮她换了身舒服一点的衣服,像是话家常般地说着话。

“我们在这里,佟府还是要再去几次的。日后不管是谁,若是他们再说什么让你不高兴的话,你当场发作了便是,不用顾及什么。有什么事,我在呢,本来就是带你来散心的,若是反倒让你糟心了,舟车劳顿的带你出来一趟岂不是白费。”

潘玉良傻气一笑,沈晏均看了她一眼,再次苦口婆心地嘱咐,“别嘻皮笑脸的,就会窝里横的小东西,若是下次再让我知道你这么怂的话,看我怎么罚你。”

潘玉良仍旧是傻笑,抱着他的胳膊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她现在很喜欢跟沈晏均做这些小动作,可能她自己都没有发现。

“我知道了,下次那个佟家少爷若是再跟我说话不客气,我就把茶沷到他脸上。”

她哪里是真不敢对那佟家少爷做什么,要搁以前,她抡鞭子都有可能。现在被人这样说她还能忍着,不过是顾着司令府的身份,怕给沈晏均丢人。

沈晏均都不知道她知道了些什么,手上顿了顿,但也没再说什么。沷就沷吧,一杯茶也沷不死人。

潘玉良倒也没有把那佟家少爷的话放在心上,相比之下,佟姑奶奶让人难受多了。

而且她女儿也怪怪的。

“晏均哥哥,那个钱珠儿,她为什么一直叫我姐姐?按道理,她不应该叫我表嫂吗?”

沈晏均亲了亲她的嘴角,拉开些距离认真地看着她说,“因为她想嫁给我。”

潘玉良先是一愣,接着眼睛红了红,嘟起嘴,抱着他的胳膊说,“才不给,她说话声音那么小,我都听不见她说什么,还以为自己聋了呢。而且她长的也不是那么地好看,她脸可大了。”

沈晏均被她孩子气的话逗笑,胸膛震动几下。

潘玉良不知他笑是几个意思,唬着脸问他,“怎么,我说的不对吗?还是你觉得她长的好看?”

沈晏均压根就没正眼瞧过那钱珠儿,她是圆是扁他都不清楚。

他故意说,“佟家挑出来要嫁给我的,应该丑不到哪里去吧。”

沈晏均虽然跟潘如芸曾经有过一个孩子,但他从来还没有这样吻过潘如芸。

两人之间那种很简单的亲吻都少,不似他跟潘玉良之间这种会不自觉地亲昵的状态。

也许是少了那种爱意吧。

潘玉良抬起下巴,一边承受着沈晏均的索取一边学着他,手也攀上他的身子作着怪。

沈晏均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要炸掉的感觉,特别身下某处。

他的呼吸声逐渐加重,热热的气息喷到潘玉良的脸上。

潘玉良的脸也已经红成一片,眼睛水水的,含着春情。

两人正擦枪走火之际,沈晏庭那小子居然又开始蹦哒了。

家里佣人已经做好了晚餐,久久不见沈晏均跟潘玉良下楼,他便有点忍不住了。

木质的楼梯被他踩得砰砰作响,他一边狠狠地踩着一边嚎着。

“吃饭了啊,大哥?小嫂嫂?你们成天都在做什么呢?为什么吃饭要人喊啊?吃饭了啊!”

这边两人还沉浸在热吻之中,沈晏庭嚎叫的声音由远至近地传来。

赵副官跟沈元这会都在楼下,只有红衣一个人在门口守着,但她哪里拦得住沈晏庭,正不如何是好呢。

在房里的沈晏均听着沈晏庭的脚步声,忽然大喊一声,“赵副官!”

在楼下的赵副官身形一愣,抬头往楼上看了一眼,然后迅速一个闪身,手脚并用地楼梯的扶手上踏了两次,向上一攀,几乎是用飞的飞上了楼,然后稳稳地落在了沈晏庭的身前。

“你们先吃饭,不用管我们。”

沈晏均隐忍的声音从房间里传来。

赵副官跟红衣一听便明白里面是怎么回事,赵副官对沈晏庭做了个请的动作。

“小少爷,您先下去吃饭吧,不用管少校他们。”

沈晏庭的生日便在下个月,十三岁。他哪里懂这些,他狐疑地往门口看了眼,又看看赵副官。

问他,“你刚刚是在我面前表演了一套轻功吗?”

赵副官笑笑,“小少爷若是想学,可以让沈元教您。”

沈晏庭边往楼下走,边说,“沈元?他不是只会干些粗活?”他还真没见过沈元在他面前动过武。

赵副官只能说沈晏庭对沈晏均身边的人一无所知。

见他往楼下走,赵副官不禁暗暗地松了口气,好险,差点就坏了少校的大事了。

也不光他松了口气,站在门口的红衣也松了口气,不过她跟沈晏庭一样,都被赵副官的那套功夫给震住了。

沈晏庭坐回餐桌前,看了立在一边的沈元一眼,问他,“赵副官方才那样,你也会?”

沈元低着头,谦虚的说:“属下哪里能跟赵副官相比。”

那就也是会的咯?

沈晏庭摇头晃脑了一番,百思不得其解,潘玉良开枪打陈立远那件事,他后来都听说了。

如果说沈元也身手这么好的话,沈舟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沈舟是潘玉良的近身保镖,他要是近距离的想夺了潘玉良手上的枪,简直易如反掌。

沈晏庭的目光又在赵副官跟沈元身上来回扫了一下,不动声色地说,“既然让我先吃就上菜吧,总不能让我吃桌子吧?”

赵副官立即命人给小少爷上菜,与此同时,被压在沈晏均身下的潘玉良也被沈晏均方才的那一声吓了一跳。

她此仰面躺在床上,头发乱成一团,外衣已经被沈晏均扔到了一边,里衣的扣子也被解开了,露出里面艳色的肚兜。

她往自己身上一看,不禁有些懊恼,那肚兜是红衣帮她挑的,穿的时候她就觉得有些艳了,但想着穿在里面也没有人看到,便也没有让红衣换掉。

没想到……穿在里面也被人看了去。

公馆里跟司令府最大不同那就是司令府还是点着油灯,而这间公馆已经用上了电。

相比昏暗的油灯,这电灯可以说是又大又亮了,潘玉良不禁将眼前的景像看得真真切切。

沈晏均眼睛一片腥红之色,想是要将她拆了吃下腹般。

看着他那俊朗的眉眼,她便又觉得,便是让他吃了,她也是甘愿的,只要不太疼的话。

“晏均哥哥……”

潘玉良眼中的春情还未完全退下,那样软软的,奶奶的一声,沈晏均的神经再次崩断。

沈晏均的两手侧在潘玉良的脑袋两侧,身子都要俯下去了,他想要她,就是现在!

但还临了沈晏均还是改了主意。

他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伸手拉着潘玉良的手按了下去。

潘玉良不解,沈晏均亲了亲她的脸,“良儿……”

那一声中包含的情绪太多。

潘晏均心里说,他还是舍不得,舍不得她这样不明不白地把身子交给他。

潘玉良的手被动地跟着沈晏均的手动着,她偏过头,盯着床单的某处,脸色红红的,露出好看的脖子。

沈晏均顺着她下巴的线条一路吻了下去,潘玉良心里某处像是塞满了什么东西般,她闭起眼,让自己的其他感观感受着那种满满的存在。

沈晏均却逼近她,“良儿,睁开眼。”

沈晏均将两人枕头齐齐塞在她的脑袋下,逼着她看着自己。

沈晏均的衣衫早被他扔到了床下,屋子里没关灯,那样真实的看着,潘玉良脸红得都快要滴血了,都快要哭出来了。

她咬着唇,半阖着眼看着,心里有个声音让她闭上眼睛,让她转过头去,但她似被点了穴般。沈晏均让她看着,她便乖乖地看着。

直到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她觉得掌心似火烧般,于是忍不住地轻轻唤了一声。

“晏均哥哥……”

沈晏均交代在那软软的一声中。

春寒料峭的天气,两人都出了一声薄汗。

沈晏均再次叹息,抬起头,吻住她。

“好姑娘,真乖。”

潘玉良这才后知后觉地觉得脸上辣辣的,她转过脸不肯看他。

沈晏均清理了一翻,给潘玉良净了手,又拿干的手巾给潘玉良擦了额上跟身上的汗,耐心十足地帮她穿好衣服。

等所有事情都做完后,沈晏均将她半抱在怀里,轻声问她,“吃饭去?”

潘玉良摇摇头,不肯出房间,她觉得方才才跟沈晏均做了那样的事,这会出去,那就跟没穿衣服出去似的,无所遁形。

“那我让红衣端进房里来?”

潘玉良这才点点头,“好。”

潘玉良一直到第二天早上都没有再出过房门,沈晏庭因为赵副官那神乎其神的一飞,像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一般,缠着赵副官跟沈元轮翻给他表演功夫。

沈晏均的左膀右臂沦为江湖卖艺之人,时不时得到小少爷的拍掌叫好。

赵副官这一刻是后悔的,早知道就让沈晏庭闯进去好了,大不了跟沈舟一样,按少校一顿鞭子,也好过现在这样,给小少爷表演花拳秀腿的功夫。

第二天早上沈晏均跟潘玉良早早地起了床,因为惦记着要去佟叔那里拜年的事,一大早潘玉良便起来让红衣给她穿衣打扮。

衣服是沈晏均帮着挑的,潘玉良不求好看,但求得体,沈少校觉得成的,那便是没有问题。

沈晏庭因为看了一晚上的功夫表演,早上怎么也起不来,沈元进去了三趟,每次他都应着,就是身子不动一下。

沈晏均跟潘玉良先用过了早饭,赵副官吩咐着下人准备着要带去佟府的东西。

沈元瞧着沈晏均那架式,似乎也不准备等沈晏庭了,连忙再次进了沈晏庭的房间。

这次他直接将沈晏庭的被子给掀了,“小少爷,您要是再不起的话,大少爷跟少夫人就要出门了。”

沈晏庭打了个冷颤,迷迷糊糊地听见沈元的话,瞬间清醒过来,连忙去拿昨天晚上就准备好了的衣服往身上套,沈元看不下去地帮他穿好。

套好衣服后沈晏庭走到房间门口,冲着楼下大喊,“大哥,一定要等我。”

沈晏均皱皱眉,真心觉得沈晏庭太吵了点。回想了一下自己像他这个年纪的样子,似乎也并没有像他这样,事事都要靠喊的。

沈晏庭早早地洗漱了一番,梳头时却是细致得很,一边让沈元给他抹着头油,一边梳着当下流行的头型。

等他再次从卧室走出来,下了楼,潘玉良从他身上的西装再看到他的头发,忍了忍才没笑出声。

不过她那样子还是被沈晏庭给看了个正着,“你笑什么,不好看吗?”

好看是好看,但是跟沈晏均还有自己一对比,沈晏庭就有点过份隆重了。

沈晏均掀了掀眼皮,没也管他,反正他年纪还小,做什么事都没有人多说什么。

“快点把早饭吃了,一会就去佟府了。”

早上做的面条,里面还卧着两个鸡蛋,因为沈晏庭起得太晚,面条有些硬了,他草草地吃了几口便抹了抹嘴不再吃了。

“我们什么时候能吃到正宗的南京美食呢?”

面条有什么好吃的?在家里就能吃到啊,何必跑到南京来吃面条。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说着,“既然不吃了,那便走吧。”

红衣扶着潘玉良起身,沈晏庭蹭到她身边,还是特别介意地问。

“你帮我看看,我头发有没有乱?衣服有没有皱?”

潘玉良笑笑,“都挺好,十分的好。”

沈晏庭这才放心地跟在后面上了车。

南京要比晋城大多了,而佟府也不愧是大户人家,那房子跟司令府也有得一拼。

车子刚停在佟府的门口,立即有就有人跑着进去通报了,随即佟老爷跟佟夫人便携着家眷走到府门口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