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佟府赔罪

恃宠而娇 我叫有饭 10913 字 2024-05-17

等到第四天,佟府来下了贴子,说是特地设了宴给潘玉良跟沈晏庭赔罪。

沈晏均算算时间觉得小少爷身这傻也差不多了该好了,便带着潘玉良跟沈晏庭过去了。

赔不赔罪的,佟府还是得走一趟,到底是亲戚。

见着沈晏均,佟老爷几乎快要声泪俱下了,一会说自己教子无法,一会说佟禄被他母亲给惯坏了。

虽然说的是给潘玉良跟沈晏赔罪,但全程没有提两人的事,直拉着沈晏均大诉一个老父亲的苦处。

潘玉良心里暗想,他这话可就找错人说了,沈晏均自己都还没有孩子,哪里能理解得了他那老父亲的苦楚。

说是设宴赔罪,自然少不了吃饭。

那个佟家少爷一直到吃饭的时候才出来,沈晏庭身上是一点伤都看不出来了,佟家人也不知道他是真伤还是假伤,但他在公馆里养了三天的伤,也只能当他是真伤了。

至于佟家少爷,伤的就有些具像了,脸上跟脖子上的伤还没消下去,那鞭子抽到人身上,扎实的紧,一点都不带虚招的。

潘玉良看了眼他的伤处,撇开眼,毫无愧疚之心。

要是再来一次,她指不定抽的更狠。

敢说她是妾室,他又是什么东西?

佟家少爷带着伤亲自出来赔罪,也确实带着诚意。

不过,潘玉良在瞥见他端的茶杯时,笑了笑说,“既是赔罪,怎能喝茶?”

这饭桌上放的都是自家酿的黄酒,这喝下去晚上佟家少爷的伤口估计得肿起来了。

佟夫人哪里舍得,刚想说什么,被佟家姑奶奶拉了一把。

佟家姑奶奶笑着说,“那日的事我们事后也有一点了解,的确是佟禄的错,良儿说的也对,既是赔罪,喝茶总不像话,佟禄,换了酒。”

佟禄本想摔了杯子就走人,但触及钱珠儿红红的眼睛,一咬牙,便忍了下去。

佟禄手上的茶被换成了酒,他举起碗,“嫂嫂,我佟禄当着各位长罪的面给你赔罪,希望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了小弟。”

潘玉良也命人给她倒了酒,举起碗,佟禄看她也喝的是酒,本来还想发难说点什么话,这会没了用武之地,只好忍着气把碗里的酒一饮而尽。

潘玉良也不含糊,等佟禄碗里的酒见了底,她也端起碗把酒喝了。

因为喝的是黄酒,暖身子的,沈晏均便也没管她。

佟禄放下碗刚准备要走,潘玉良却不打算放过他。

“堂弟,那日的事我也有错,现在瞧瞧你这脸,我真是不忍心,我再饮一杯,算是我给你赔罪的。”

潘玉良喝的快,佟禄都来不及阻止,佟禄那叫一个气,眼睛都要冒火了。

潘玉良做为一个女人都把酒给喝了,他能不喝?

而且她的那翻话,摆明了就是成心的。

佟禄只再次拿起碗,还连饮了三杯,只求潘玉良这个疯女人能放过他。

佟禄原本以为过了潘玉良那关就好了,毕竟沈晏庭只是个小屁孩。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晏庭也是自小偷着喝酒喝到这么大的。

而且潘玉良饮了两碗,沈晏庭本着再怎么着也不能输给潘玉良的想法,于是喝四碗。

转到佟禄这里,只能再翻翻。

这酒潘玉良跟沈晏庭喝都没事,但对佟禄这个身上还有伤口的人来说,晚些时候就要吃苦了。

等到酒喝完,佟禄几乎是逃的出了宴客厅,潘玉良跟沈晏庭对视了一眼,露出一个彼此才懂的眼神。

潘玉良装作若无其事地把视线转回来,刚好撞上沈晏均似笑非笑的脸。

沈晏均给她夹了一筷子菜,“吃点菜,酒就不要再喝了,喝多了我可不背你回去了。”

佟老爷打着哈哈,“没事,喝多了便在府上住下。”

说着又叹着叹气,“都怪我那不争气的东西,元宵那天本来可以好好过个节的,结果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估计潘玉良跟沈晏庭心里想的都是,不愉快的只是佟家人啊,他们的元宵过的还挺愉快的。

佟姑奶奶倒对潘玉良喝酒这件事颇有微词,“女孩子哪里能像你这样的啦,又是拿鞭子抽人又是喝酒的,不好。女孩子就应该像我们珠儿这样,温良贤淑的才好,能侍候好男人就行。”

潘玉良看了佟姑奶奶一眼,又看了钱珠儿一眼,然后冲着好佟姑奶奶装傻地一笑,“那就祝珠儿表面在南京城找到一个愿意让她侍候的男人好了。到时既便是我回了晋城,也一定让人给表妹送礼。”

佟姑奶奶被她这话一堵,说是不对,说不是也不对。

佟姑奶奶简直要被潘玉良气得翻白眼了,佟姑奶奶无论是在佟家还是在钱家,说话那都是说一不二的,哪里有人这么顶过她。

而且她那话,分明是知晓了她想把珠儿嫁给沈晏均才故意那么说的。

潘玉良讨着便宜了也不恋战,后面佟姑奶奶再找她说话,她就当自己没听到,专门地吃着菜,偶尔还给沈晏均喂一口。

佟姑奶奶没法子,只能把气撒到自家女儿身上,手指在桌子底下拧了钱珠儿一把,直拧得钱珠儿眼睛都红了,又不敢吭声。

佟老爷也不知是真被佟禄气到了,还是喝多了,相较前几次,话就有点多了。

潘玉良跟沈晏庭都是不耐烦听这话的人,吃了个七分饱便下了桌。

没有沈晏均看着,潘玉良跟沈晏庭凑到一块能有什么好事,沈元跟红衣又看不住他们。

两人却了偏厅,小声地嘀咕着。

“你说他服了没有?”

“看样子是没有。”

“要不要再揍他一顿?”

“不好吧,怎么说也是亲戚,这里是他们的地盘,万一他怀恨在心,报复我们怎么办?”

“没关系,反正我们过段时间就回晋城了,还怕他不成?”

“好吧,我觉得你说的也有几分道理。”

“那我们去找他玩玩?”

“好!”

红衣跟沈元听着两人这段跟打哑迷似的话不禁有些头皮发麻,直觉就没好事。

红衣先道,“少夫人,大少爷一会就该吃完了,我们还是在这里等他吧,万一大少爷出来没见着人该找您了。”

沈元也道:“是啊,小少爷,上次那笔账大少爷还给我记着呢,您行行好,让我好生地度过这个正月好不好?”

潘玉良笑笑,“瞧你们吓的,我们就是在园子里走走,又不走远。”

还在饭桌上吃着饭的沈晏均唤来赵副官,“你不用在我这,去少夫人那看着点。”

沈晏均还是有些了解沈晏庭的,上次他在佟禄身上偿到了甜头,肯定还会想着这事。沈元跟他呆在一起久了,两个之间更像朋友一点,沈晏庭若是来了脾气,沈元也拿不住他。

但那佟禄也不傻,上次能占到便宜,这次就不一定了。

赵副官迅速退了出去,等他到了偏厅,发现沈晏庭跟潘玉良都已经不在厅里,他走到门口,拦住一个下人问。

“看到沈府的少夫人跟小少爷了吗?”

那下人指了一个方向,“他们往那里去了。”

潘玉良跟沈晏庭那番话其实也就是说说,这里是佟府,他们总不能跑到佟禄住的屋子里去把人拉出来揍一顿。

他们在园子里走着,在公馆里连呆了三天没有出门,都有些腻了。

但事情偏偏就这么巧,他们没去找那佟禄,佟禄倒找上门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潘玉良这会看佟禄,觉得脸上的伤更红了。

“嫂嫂,晏庭弟弟。”

佟禄见着他们,从牙缝里挤出一几个字。

潘玉良温柔一笑,“呀,是堂弟呀,瞧着学弟气色不错的样子。”

刚刚赶到好赵副官赶紧上前,深怕两边再打起来。

“少夫人,您怎么来这了,少校找不到你正问呢。”

潘玉良道:“没事,我跟晏庭随便走走。”

那佟禄手中提着一个篮子,他看了眼赵副官,又看着潘玉良道:“嫂嫂,我这有山东运过来的冻梨,嫂嫂可以吃一点?”

潘玉良摇摇头,“我这人吃过亏,可不随便吃别人的东西。”

佟禄呵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嫂嫂跟晏庭弟弟慢慢逛,我先回屋了。”

潘玉良点点头,做了个请的动作。

等到佟禄一走,沈晏庭立即去瞪赵副官,“都是你,本来我还想再揍他一顿的。”

赵副官无奈。

“小少爷,佟禄这个人还是要少接触,他指不定有什么阴招。”

沈晏庭才懒得听他这种长他人之气灭自己威风的话,“他要真那么厉害还不是被小嫂嫂抽得满地打滚。”

倒是潘玉良听出了点沈副官的话外之音。

“怎么?”

赵副官四下看了眼,见周围没有佟家的人,才道:“佟少爷跟表小姐似乎关系不浅,即便是如此,佟家跟钱家要把表小姐嫁给少校,这佟少爷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这里面应该还有点别的什么事。所以小少爷还是不要节外生枝的好。”

潘玉良跟沈晏庭两人张着嘴,下巴有点收不回去的感觉。

这就真的有点深宅秘辛的感觉了,简直比戏文还精彩。

不过……

潘玉良问,“我们是不是过了今天就不用再来佟府了?”

年也拜了,罪也赔了,大家做做表面好工作,维持下表面关系就好。

赵副官道,“少校似乎是这个意思。”

正是如此,所以今日才要特别小心。佟家若是想提什么要求要做点什么事,今日不做,往后就没机会了。

坐在后面那辆车的赵副官跟沈元本来以为前面的车子会往医院开,见车子一路不带拐弯地往公馆方向开,还有些纳闷。

等到车子一停,赵副官立即从后面的车子上跑下来,准备去背沈晏庭。

却见沈晏庭自己好手好脚地从车上下来,走路连蹦带跳的,哪里像伤着的样子。

等到他们几人进了公馆,沈元这才一把将赵副官抱住,嘴里念叨着,“小少爷没事小少爷没事……”

沈元本来吓得魂都快飞了,如今见到沈晏庭似没事般,心里大大松了口气。

赵副官一把将他推开,“什么毛病。”说着拍了拍衣服,跟着进了公馆。

尽管沈晏庭自己说没事,沈晏均还是让赵副官去请了医生过来。

那医生来了之后对着沈晏庭一通乱按,按得他嗷嗷叫,“大哥,这什么医生啊,我没事都没他按出有事了。”

沈晏均只跟人医生说他打了架,除了嘴巴咬破了,也没看到什么外伤,医生没法子也只能乱按看有没有伤到里面。

继潘玉良之后,沈晏庭成了第二个质疑医生医术的人。

沈晏均看他那样,也的确不像有事的人,便挥手让赵副官把医生送出去了。

潘玉良见此也才彻底的放心下来,之前那个佟禄双臂砸向沈晏庭的那一下,看着真是吓人得紧。

要不然她也不会气到抽人鞭子。

潘玉良那几鞭子当下抽得生风,又痛快又过瘾,等到这会冷静下来后不免有些腿软,后悔起来。

“晏均哥哥,我是不是给你惹麻烦了?”

司令府跟佟家是血亲,她这么一闹,万一亲戚做不成,她不就成了罪人?

沈晏均在她额头吻了吻,“没事,今天你跟晏庭做的都很好,为了奖励你们,晚上带你们出去吃好吃的。”

沈晏均这话不像是说假的,眼睛带着笑意。

红衣见他如此高兴,忍不住地问,“大少爷,今个儿元宵,好吃的有没有奴婢们的份?”

沈晏均笑道:“那就都有吧,晚上我们大家一块去吃,让公馆里的下人在家里早点吃完也出去转转,不用候着了。”

红衣应了声是,喜滋滋地转身去通知大家了。

沈元这时往前走了两步,砰的一声跪到沈晏均面前,“大少爷,今天的事都怪我,是我的责任……”

沈晏庭跟潘玉良都没吭声,赵副官也垂首立在一边,今天的事,不论沈晏庭伤没伤着,沈元的责任都在那里。

沈晏均沉默了会,道:“你先起来吧,今天过节,这事就先不提了,过完节再说。”

沈晏均抱着潘玉良回房,给她换了身衣服。

潘玉良有点异常的沉默,沈晏均给她换好衣服后问她,“吓着了?”

潘玉良啊了一声,摇摇头,“没有,只是方才看到沈元,想起沈舟了。”

之前也是她出事,沈舟才被带走。

沈晏均道:“他们不一样,你大了,放个男的在你身边也不像话。所以你出事之后,我便干脆让沈舟回了营里,若是你想再见他,等我们回去,我带你去营里看他。”

潘玉良点点头,心中那些沈舟有没有受到什么惩罚的话咽了回去。

沈晏庭也换了身衣服,换好之后就开始嚷了,他那房间隔得老远,他又懒得从那边走过来,直接站在那边就喊了起来。

“大哥,你们好了没有,可以出门了吗?”

沈晏均心想刚刚还想夸他长大了懂事了,这哪里是懂事了?

沈晏均扶着潘玉良从房间出来,立在门口的红衣立即跟了上去。

两边都有楼梯,沈晏均他们从这边楼梯下来,沈晏庭已经咚咚咚地从那边下了楼,他换了一身不西装,头发也重新梳过,别提多精神了。

沈晏均看了他一眼,被他头上的头油刺得不忍直视。

“不冷吗?”

沈晏庭摇摇头,又说,“大哥,这次我帮了小嫂嫂这么大的忙,你可得写信回去告诉娘,回头我要找她讨赏呢。”

沈晏均呵了一声,“你动手跟人打架的事还要我告诉娘,你是皮痒了吧。”

沈晏庭啧了两声,“大哥,亏你还是营中呆久了的人,这话全靠人说嘛,你干嘛非得说我打架,你可以说我这是在保护小嫂嫂,英勇自卫啊。”

沈晏均道:“我没你会说话,要么你自己写,让我写就只能写你打架。”

说起写信的事,潘玉良直到现在才想起来,那天晚上给她爹娘的信才写到一半就睡过去了,他不会帮她就那样寄出去了吧?

“我那写了一半的信……”

沈晏均换了温和的口气,“我帮你写完了。”

潘玉良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就那么寄出去。

沈晏庭在这一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沈晏均的大小眼了。

他叹着气,“娘说的对,男人哪,都是娶了媳妇忘了娘的。”

沈晏均被他这话气得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潘玉良也哭笑不得,红衣掩着笑说。

“小少爷,您以后要是娶到像我们少夫人这么好的人,夫人一定乐意您娶了媳妇忘了娘。”

沈晏庭的视线在潘玉良全身上下打量了一番,摇摇头,颇为嫌弃地说,“她有什么好的?”

潘玉良翻着旧账,“是谁在我成亲前摸去我房里说要带着我私奔的?”

沈晏均扶着她的腰的手紧了紧,看向沈晏庭,语气淡淡地说,“还有这种事?”

不知为何,沈晏庭被他这淡淡的语气说得头皮一麻,他立即露出个讨好的笑。

“那个,我就是想救你于水生火热之中,没有别的意思,大哥你别误会。”

沈晏均笑着说,“我不误会,只是你给我解释解释,什么叫水生火热?”

还真是越解释越错,沈晏庭干脆耍起无赖,“今个过节,你们都不许说这些有的没的。”

说着率先朝门口走去。

沈晏均把视线收回,落到潘玉良身上,“这事怎么没听你说过?”

这种事……为什么要提?

她虽然也想学沈晏庭那样,大步走向门口,但她的腿禁锢了她。

于是潘玉良只能笑笑,“他那孩子气的话,我哪里会当真,既不当真,便也没说的必要。”

沈晏均敛下神色,没再说什么,“走吧。”

在车上的时候,沈晏庭说,“小嫂嫂,我听说南京城有道名菜叫美人肝,我们晚上去吃那个好不好?”

沈晏庭现在耳濡目染下也学精了,想要什么不直接跟沈晏均说,因为跟他说多半会遭到拒绝,还不如直接跟潘玉良说。

“美人肝……这名字倒是别致。”说着她看着沈晏均,“晏均哥哥,那我们晚上就去试试这个好不好?”

沈晏均也没多说什么,依了他们,“那就去吃这个吧。”

沈晏均让司机把车开到了马祥兴,那里做的美人肝是最地道的。

等到了饭店,原本以为过节会冷清的饭店,没想到人还挺多。

沈晏均让赵副官去要了个清静点的大桌子,“今日过节,都别拘着了,坐下一起吃,偿一偿这南京城的地道美食。”

沈晏均都发话了,赵副官跟沈元还有红衣便也没有推脱,一一落了坐。

等他们吃完从冯祥兴出来,外头已经是华灯初上,南京城的确要比晋城大得多,也繁华得多。

街上都是吃完晚饭出来看花灯猜灯迷的人,大人小孩全挤成一团。

“赵副官你跟沈元看好小少爷。”

沈晏均紧紧牵着潘玉良的手,从饭店出来又去了隔壁那条比较热闹的街。

他们沿着青石板的路走过,避开舞獅的小队伍,没一会沈晏庭手上就拿了一堆的东西,又是吃的又是玩的,好不热闹。

潘玉良被他手上那只敲得咚咚响的拔浪鼓吸引,拿在手上爱不释手地玩着。

红衣在一边道:“少夫人,这个是给小孩子玩的,日后少夫人要是生了小小少爷或者小小小姐就能玩了。”

潘玉良的手一顿,但又很快回过神来,当作什么也没听到地继续玩着。

沈晏庭是个特别有好奇心但又喜新厌旧的主,拿在手里的东西玩了一会就扔给沈元,又去拿别的玩,赵副官只得不停地给他付钱,两个人侍候着他一个人玩着。

沈晏庭窜来窜去的,有赵副官跟沈元两个人,即便是人多,沈晏均倒也不担心。

不一会,已经窜到前面去了的沈晏庭又回头跑到沈晏均跟潘玉良面前。

“哥,你们也太慢了。”

沈晏均看着街上的花灯,漫不经心地说,“你自己去玩你自己的,又没人拦着你,你嫌我们作什么?”

沈晏庭道:“前面有猜灯迷的,猜对了可有奖品拿呢,我们去猜灯迷吧。”

沈晏均问潘玉良,“你要去玩吗?”

潘玉良对猜灯迷兴致倒是不高,不过对奖品的期望还是很大的。

“去看看吧。”

沈晏庭道:“那我先过去,你们可快点。”

潘玉良倒是想快,但她那腿根本没法快。

潘玉良看着说话间已经窜出去老远的沈晏庭,翘着嘴巴告状,“他这是在存心气我。”

沈晏均笑笑,“不气,晏均哥哥帮你。”

说着他在潘玉良身前矮下身子,“来,良儿,我背你过去。”

街上到处都是人,潘玉良有不好意思,红衣在一边道:“唉呀,都已经看不到小少爷了,我们呆会会不会找不到人啊?”

潘玉良趴到沈晏均背上,双手揽住他的肩。

等她扶好后,沈晏均起身,那种自下而上的感觉让潘玉良不禁把脸埋到沈晏均的后脖处偷偷笑着。

沈晏均问她,“这么开心?”

潘玉良将头抬起,望着头顶的满月,“今个过节呢,自然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