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揍人

恃宠而娇 我叫有饭 10790 字 2024-05-17

沈晏均这才将人放开,“别担心,别事。”

说完才离开。

沈司令找沈晏均的确是为了陈府的事,他的那通火对着赵副官发完了,面对沈晏均已经没有先前那么生气了。

只是问他,“你这是准备连陈家也要动了?”

沈晏均面不改色地道,“晋城给陈局长管的这么些年,也没见他做什么事,既然什么事都不做,那就换个人坐那位置也一样。”

沈晏均说的这话还算是客气的了,陈局长不光该做的事不做,不该做的事倒是干了不少。

收受商人钱财,搜刮民脂民膏,欺压百姓……没出什么事大乱子,他们才睁只眼闭只眼,真要给陈局长找点罪名,简直不要太容易。

光陈立远手上那副剩山图,都够陈局长成为众矢之的了。

那可不光是一副图的事,那背后可是一大笔宝藏,可能够地盘上一半的省份的军队开支了。

当初前朝乾隆帝的墓被盗,一直以为是谣传,谁也没去追究,但既然这剩山图见了光,可就不代表没有人追究了。

那么一大笔宝藏,主子总不是已烂成灰的前朝皇帝,谁不想占为己有?

沈司令又问他,“那接替他的人,你可有人选?”

沈晏均道,“保卫局的廖主任我瞧着就不错。”

沈司令看了沈晏均片刻,“看来你早就已经想好了。”

沈晏均笑笑,“是早有打算,一旦打到晋城边上了,司令部的人势必会调动起来,到时候我们的人一动,晋城还是要交给保卫局的人来管的,父亲觉得,交到陈局长手里,我能放心?”

别说沈晏均不放心了,就是沈司令也放心不下啊。

陈家跟司令府的那些恩恩怨怨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一旦打起仗来,他们顾不到府里,虽然能多留些府兵在府上,但也避免不了陈局长他们玩阴的。

沈晏均这样一说,沈司令不仅不生气了,反倒觉得沈晏均做得十分的对。

“那就按你的意思办。”

沈司令说完才发现,每次要仗着老父亲的身份想教育教育沈晏均,到最后都会被他说服。

这可不是他的本意,但仔细想了想,他说的的确是有道理,便也不好说他。

上次潘府那个管事的那件事,倒是可以好好说说,但他当时因为心疼他一时心软,错失了良机,如今也不好再提起。

沈司令不禁有些郁闷。

他道,“你娘同我说,要把你们隔壁的院子打通给未未住?”

沈晏均道,“是的,这样住着方便。”

沈司令道,“那院子荒废了许久,若要能住人,怕是得大动,少不了要敲敲打打的,莫说孩子了,估计就是你跟良儿也忍不了几天。

要我看,不如这段时间就当未未住到我们院子里去,你跟良儿搬到南院去住着,那边院子小,未未一同过去住着的话,再加上奶娘跟丫鬟,肯定是住不开的。”

赵副官已经低下脑袋去偷笑了。

沈司令这话说的看似有道理,其实不过是私心想多瞧瞧孙子。

潘玉良虽然出了月子,也没有禁令了,但他一个做公公的,总不能像沈夫人那般跑到儿媳妇的院子里去。

好在潘玉良还算体贴,一日也要把未未抱出来两回,可这哪里解得了馋。

沈晏均心知道沈司令所想,忍着笑意道,“父亲说的有道理,这事我回去同良儿商量商量,都是为了未未着想,良儿那里应当也能理解。”

沈司令连忙道,“要商量要商量的,你同她好好说,可别曲解我的意思。”

赵副官已经忍不住了,一手啪的一声盖住自己的脸,好把笑意抹下去。

沈司令立即瞪他,“怎么,有蚊子啊?”

赵副官立即摇头,“回司令,可能是我的错觉。”

沈晏均适时地解救了赵副官,“父亲放心,我会同良儿好好说的。”

笑话,若是沈司令看赵副官不顺眼,把人罚去看狗去了,那岂不是要把沈元那蠢货调到他身边来,那可不行。

赵副官敛了敛情绪,以免自己再次不给沈司令面子笑场,连忙说起正事来。

“少校,原来给了陈局长的那一千人要怎么办?”

沈司令在这,沈晏均对着他道,“父亲看呢?怎么办比较好?”

沈司令咳了一声,“依我看,这一千人当初发是你们挑出来给了陈府的,如今也要给大家一个交代,不然日后还有谁为你卖命。

不如这样,赵副官,你同大家说,如果还想留在司令部,那我们真心欢迎大家留下,若是不想留下,那也没关系,司令府给给想要离开的人一笔可观的遣散费,总之,司令府是不会亏待大家的。”

沈司令说完,沈晏均也点点头,“父亲的主意甚好。”

赵副官为弥补方才的过错,也立即拍起马屁来,“司令的意思属下一定会给大家转达清楚,我相信大家也一定会感念司令的恩德。”

沈司令不知是被赵副官这马屁拍的舒服,还是因为想到未未即将要住到他的院子里去,反正十分高兴。

摆摆手,“你们都下去吧,该忙什么忙什么去。”

沈晏均走后没一会未未就醒了,潘玉良坐立不安地逗了会未未,心里怎么也放心不下,不知道陈府这事沈司令会怎么想,会不会觉得是她的问题?

她不想别人这么想,倒不是怕自己受委屈,只是不希望她对沈晏均的感情受到任何人的质疑。

潘玉良心里有事,勉强逗着孩子,大概是受到她的情绪影响,未未也不怎么高兴,没一会就咧着嘴哭了。

红衣察言观色地同奶娘道,“孙少爷刚起,应该是饿了,你们赶紧去给孙少爷喂奶。”

奶娘见潘玉良没有说话,便将未未又抱去了耳房,潘玉良想了想,干脆去了钱珠儿的院子。

佟禄跟钱珠儿要走的事,都是沈夫人那边在安排的,潘玉良多少有些过意不去。

再加上沈晏均先前同她说的那事,她便把准备好的银票跟银子拿上了。

红衣陪着她一块去的。

红衣之前陪着潘玉良他们一块去的南京,对南京城倒是印象很好的样子。

“少夫人莫要担心,南京城很好呢,什么都有,比晋城好多了。”

跟晋城比,南京的确是要好得多。

潘玉良笑问,“要不要我同娘说一声,让你跟着他们一块回南京去得了?”

红衣连忙摇头,“奴婢就是说说而已,外头再好也是无用的,都不及家里好。”

她说的这话倒是在理,在外总是外般难的。

两人进了钱珠儿的院子,大概是钱珠儿那丫鬟眼尖瞧见她们了,刚往里走了几步,钱珠儿便迎了出来。

“良儿嫂嫂。”

潘玉良点点头,“忙什么呢?”

钱珠儿道,“也没什么,这不是要走了吗?收拾收拾。”

佟禄也在屋子里,见着潘玉良,毕恭毕敬地唤了声嫂嫂。

潘玉良坐下后,问他们,“决定了哪日后走吗?”

钱珠儿道,“后日便走了。”

潘玉良说了声真快,“转眼就几个月了,你们来的时候未未还在我肚子里呢。”

钱珠儿道,“是啊,倒是有些舍不得良儿嫂嫂。”

她的话一落音,佟禄便道,“舍不得也不行了,我们出来太久,父母该担心了。”

钱珠儿看了佟禄一眼,眼睛有些红,但也没有说什么。

潘玉良有些奇怪,因为佟禄的话。

他若真如他自己说的那般孝顺,那佟老爷写的信他早该回了才是,怎么让佟老爷写信到了沈夫人那里?

潘玉良试探地问了他一句,“你那……”

意识到红衣还在,她迅速改了口,“你身子可好了?”

佟禄心领会神地道,“全好了,以后也不会有问题了。”

潘玉良点点头,“那就好,以后你同珠儿好好过日子,你要好好待她。”

在场的几人脸色各异,这话潘玉良说也没错,毕竟他们二人还要称呼她一声嫂嫂,只是潘玉良的年纪比他们二人都小,尤其是跟佟禄比。

她说着这训人的话,总么听都怪怪的。

但佟禄也十分给面子地应了下来,“我会的。”

潘玉良又让红衣把她准备好的银票跟碎银子拿给钱珠儿。

钱珠儿一惊,看了眼红衣递过来的银票跟钱袋,又错愕地看着潘玉良。

“良儿嫂嫂,你这是……”

潘玉良笑笑道,“你也知道我懒,本该买些东西送给你们的,也不知道送什么好,便想着,干脆给你现钱好了,红衣方才还说南京城比晋城好呢,什么都有。你喜欢什么,回南京城自己去买好了。

钱也不多,只是一点心意。”

钱珠儿连忙推脱,“这怎么使得,大伯母为我们准备的东西够多的了,哪里还能要你的钱。”

潘玉良道,“那是娘准备的,这是我的这份,你来我因为有着身子也没有陪你好好出去逛逛,本就有尽到地主之宜,还不让我补偿一点,我心里会过意不去的。”

钱珠儿还欲再推脱,佟禄看了眼红衣手中的面值不算太大的银票,对着钱珠儿道。

“嫂嫂的一片心意,你便收下吧。”

钱珠儿还是觉得不好,转头去看佟禄,接收到他的眼神后,才道,“那好吧,我就收了,谢谢良儿嫂嫂了。”

潘玉良笑说没事,她起身,“我看看你收拾的东西,可还缺什么?路上多带些吃的喝的,车程可不近呢。”

钱珠儿挽着她的手带着她去自己收拾的东西东西,“大伯母已经想得很周道了,我们没想到的她都想到了,什么都不缺了。”

潘玉良看着地上摆着的箱子有些奇怪,“我看你这些箱子绑法还不一样,怎么?”

尽管陈局长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陈府呆过了,但陈府还是那个陈府,赵副官也不敢小觑。

赵副官跟沈元从司令部带了两个营的人过去,个个提着长枪,一路迈着整齐的步子小跑去陈府。

陈府被围得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早上那拔看热闹的人已经换成了另一拔,冲着陈府的大门指指点点的。

不知谁说了句,“这是要变天了吗?”

众人心中都如是想。

在这晋城虽然向来是司令府独大,但与保卫局还有其他几处机关单位,也是互不干扰的关系。

如今这司令府却突然动起保卫局起来。

陈府的人尽被带走,连丫鬟跟下人都没放过,陈太太一路吧吧咧咧,上窜下跳。

若不是她双手被缚,估计她的手指能戳到赵副官的脸上。

陈府无人敢反抗,便是陈立远,也乖乖束手就擒。

他们不怕拳脚,那扎眼的枪也让人不敢造次。

陈夫人人眼睛都瞪红了,她的撒沷叫骂丝毫没有作用,除了把她自己弄得狼狈不堪,丢尽脸面。

她以前同陈局长夫妻关系表面上还算不错的时候,也时常去保卫局作威作福,那边的人对她谄媚得狠,见着她了,又是低头又是哈腰。

大概直至今日,陈夫人才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铁面无私的军人。

这么多人,别的地方也放不下,赵副官跟沈元将陈府的人尽数都带去了司令部的大牢关押着。

说是大牢,其实跟原来佟禄呆的那小黑屋差不多,平里用来教育不听话的士兵的,战时用来关俘虏的。

与保卫局的那种随意谁塞点钱就能进进出出的大牢比,司令部这个还是有天壤之别的。

陈立远在被关进去之前,对着赵副官问了句。

“我能见见沈晏均吗?”

赵副官面无表情地道,“我会替陈少爷把话带到,至于少校见不见陈少爷,就看少校的意思了。”

陈立远倒是十分有风度,还微笑地冲赵副官说了声谢谢,然后从容地进了关押室。

仿佛他只是来做客的般。

或许是听到了陈立远跟赵副官的话,陈夫人对着离她最近沈元道。

“我要见我丈夫。”

沈元扬眉往赵副官看了一眼,这要见大少爷跟要见陈局长还是有些区别的。

他咳了一声,“其实,陈夫人您想开点,一家人也不用这么齐整的。”

说完他让人将陈夫人推进了关押室,然后迅速把门给锁上了,阻绝了陈夫人的叫骂声。

陈府的人已经尽数收押起来,其他人已经各就就位,沈元算不得是司令部的人,他同赵副官一块走出司令部,有些怀念地转过头看着这个地方。

赵副官问他,“怎么?想回来?”

沈元耸耸肩,又摇摇头,“我只是在感慨,如若当初我没有离开,如今又会是什么样子。”

回来倒是不可能了,他陪在沈晏庭身边也有些年头了,府里的日子总是要比司令部安逸得多,没有早操晚课,不用对阵,不用跟人比划。他这些年,虽然功夫还没废掉,但他要是再回来,估计身子也吃不消。

这一点他还是看得很清楚的。

赵副官没说什么,拍了拍他的肩,“你先回去吧,把事情同少校汇报清楚。”

沈舟他们暂时也被安置在司令部,他们的去处反倒是最不好安排的。

他们虽然原也是司令部的人,但毕竟在陈府那么久了,有些事也说不好。

这事还得沈晏均来拿主意。

赵副官本来是想发同沈元一块回司令府的,但想了想,他觉得这事还是先同沈司令报备。

他先前来调人的时候,时间紧急,也没同沈司令解释太多,如今人都被带回来了,该解释的还是要解释。

沈元坐着司令府的车回了府,赵副官则转身又回了司令部转身上了楼。

沈司令似乎也在等着他。

赵副官一进去被沈司令一盯,下意识的就把皮绷紧了些。

沈司令嘴里叼着烟斗,那还是潘玉良送给他的。

所以啊,还是生女儿的好,都说女儿是父母贴心的小棉袄这话是没错的,那两个混小子能想得到送他什么东西?

沈司令抽了几口烟,脸上不太好地问,“你们这么大张旗鼓地把陈府的人都给拘了起来,怎么?到了我这里哑巴了起来?说说吧,什么罪名。”

沈司令若是想做那蛮横之人,这晋城压根就没有陈局长这种人生存的余地,留着他们,不过是给司令府挣点名声。

而且,老实说,这么些年,司令府不太方便出面的事,也的确实是保卫局替他们做了。

没了保卫局,很多事情司令府就得亲自来。

赵副官搜肠刮肚,最后总结性地报告,“陈家少爷强抢民女,将人关在府里,目无法纪。少夫人为民做主,陈夫为虎作伥,出言不逊,陈少爷更是蛮横无理,与司令府的人刀戈相向,还差点误伤少夫人……”

赵副官的话还没说完,沈司令就抓着桌上一堆资料朝他砸了过来。

赵副官低着头,偷偷地打量着沈司令现在桌子上放着的东西。

茶杯、纸镇、砚台、笔搁、还有一些其他的东西。

相对来说,这堆资料可以说是杀伤力最小的。

赵副官暗暗地松了口气,沈司令拿这个砸他,而不是茶杯之类的,大概也是作势,并没有那么生气。

“我信你这套鬼话?”

赵副官将头埋的最低。

“司令,属下句句属实,绝没有欺瞒之意。”

沈司令不信赵副官也有原因的,赵副官说的那些,别的话他都能信,但若说陈家的人敢与司令府的人刀戈相向,他便有几分不信。

赵副官道,“今日若不是有沈舟在陈府打了个配合,估计能出大事。陈局长或许不敢,但陈少爷跟陈局长还是有些不同的。”

沈司令沉吟了片刻,“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今日之事,你们最好找个像样的理由,给晋城的百姓一个交道。”

赵副官嘴里应着是,心里却觉得他方才说的理由就十分像样。

沈司令又道,“我还是同你一块回去吧。”

孙艳菲在潘玉良那里呆了一会就跑了,说是还有点事要处理。

沈晏均这会也功夫管她,给了她两个人让她别惹事就不再管她了,而潘玉良则一直惦记着要跟沈晏均好好解释一下陈立远的问题,孙艳菲后面说的话她大概也没听清。

等孙艳菲一走,潘玉良便急急地道,“我同陈立远压根就没有关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陈立远忽然玩起了对她情深有戏码,戏文里的感情戏都有个起承转合,他这完全就是……有病。

沈晏均看她着急的模样,虽然心里开心她着急解释这件事,但也不忍这件事在她心里有什么疙瘩。

他握住她的手,“我知道的,你别担心,我不会多想。”

他们同进同出,他将她放在自己的羽翼下,甚至比她还了解她自己。

陈立远的事他又怎么会多想。

潘玉良这才放心下来,有些后知后觉地想起孙艳菲来。

“她怎么走了?”

沈晏均笑笑,“应该是找人算账去了吧?”

潘玉良皱皱眉,“陈立远吗?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若是依着她以前的脾气,大概会不管不顾拿着鞭子抽他一顿。好端端的,得了什么失心疯,破坏她同沈晏均的感情,她要揍得他亲娘都不认得他才好。

可陈府后面还有个保卫局,也不是他说能打就能打的,他们官场上的那些事她实在是不懂,只是希望自己别给他添什么麻烦才好。

再说,她之所以自己去发陈府,为的不就是不让他出面,不想人诟病他吗。

沈晏均也没瞒她,“陈府的人已经关押了起来。”

潘玉良一愣,“这……合适吗?会不会有什么麻烦,陈局长那里要怎么交代?”

沈晏均冷笑一声,“他一个保卫局局长,我需要同他交代什么?再说,关押陈立远的由头也多着,不会有什么麻烦。”

潘玉良还是不放心,“话虽如此,可陈府那么多人,还需谨慎些才好。父亲不是一直不喜府里还有司令部的人,做那蛮横之事?”

沈晏均笑着掐着她的腰,“我听你这话倒不像是怕我给不了陈局长交代,而是怕我被父亲骂。”

她同他说正事呢,他却嘻皮笑脸的,手也十分的不规矩,尽管两个丫鬟早就回避了下去,但她还是不习惯。

她没好气地道,“是啊,你这么大年纪了,父亲若是当着旁人的面骂你,我看你的脸往哪搁。”

沈晏均原本掐着她腰的手往下移了移,潘玉良立即屁股一紧,一边背过手去推他的手,一边瞪他低声斥责。

“做什么呢!”

沈晏均道,“你不是总说自己胖了吗?我量了量。”

说着他一只手制住潘玉良的手,另一只手左右摸了摸,然后煞有介事地道。

“嗯,是大了些。”

潘玉良又气又羞,她也不知道怎么说着正事就说到这个头上来了。

“你快放开,一会给人看见了!”

沈晏均意犹未尽地放开手,“娘也是,这同未未分开睡的事,她应当早些来提醒我们的,也不至于要等了。”

这人……好不正经。

“你就不能不在白日里想那事?”

他不光想,还上手了。

沈晏均嗯了一声,“好,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