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好像赵俊子还是个诌似的。”
赵俊一看红衣给他好脸子了,猥琐地笑着说,“不是不是,咱俩不正好相配吗?”
红衣忍着恶心道,“是吗?那我倒是要试试看了。”
赵俊立即高兴地道,“不知红衣姑娘想去哪里试?”
红衣往厕所那里指了指,“那里没人,我们去那吧?”
红衣揍赵副官那次可以说是十分顺利,她便以为这种事情本就顺利。
但她万万没想到,她之所以顺利,只不过赵副官因着愧疚,故意让她撒气的。
别说她了,便是阿板,真要赤手空拳的跟一个男人较上劲,也不一定能赢。
红衣原本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揍这赵俊一顿,想他碍于面子也不敢声张,她既出了气,又断了这赵俊的猥琐念想,还不用连累潘玉良。
只是她想得太过于简单了,那赵俊再无用也是个男人,红衣又手无寸铁,她哪里是赵俊的对手。
她刚挥了两拳,脚还没用,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巴掌。
那赵俊恶狠狠地掐着她,“臭娘们,小爷看得上你是给你脸,你别给脸不要脸。”
红衣又气又急,那一巴掌直打得她耳朵嗡嗡作响。
“畜生,大少爷若是知道,他一定放过你的。”
赵俊露了个变态的笑容,“你一个丫鬟,还指着你们大少爷给你出头?还是你不指爬了那小少爷的床,还爬了你们大少爷的床?”
红衣只恨不得咬死这人,但她完全被制住,压根没法反抗。
“呸,你当人人跟你一样恶心!”
那赵俊好不容易寻着个机会,可不是为了跟红衣在这臭哄哄的地方聊天的。
他嘿嘿两声,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动手去撕红衣的衣服。
红衣一阵绝望,也顾不得会不会连累人了,一边挣扎一边大喊着救命。
赵俊连忙去捂她的嘴,红衣发了狠在她手上狠咬了一口,咬得都见血还是没放开。
赵俊疼极,照着红衣的脸又是一巴掌,红衣被打得嘴角嘴里鼻子里都出了血,整个人摔在地上。
红衣反应迅速从地上爬起一边往外跑一边喊着救命,只是没跑几步就被赵俊从后面拦腰抱住,然后狠摔在地上。
红衣闷哼一声,觉得自己的骨头都碎了。
那赵俊面露狰狞,“臭婊子,敢咬我!”
红衣这回连爬都爬不起来了,只能喊救命。
她感觉得到,那赵俊这会可不是想占她便宜,而是想让她死了。
红衣想的一点都没有错,那赵俊原本的确只是想占点便宜,没想到红衣这么不醒合。
现在事情已经这样了,唯有红衣死了,到时候死无对证。
司令府也万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死了的丫鬟为难于他。
这种事赵俊也不是第一次干,自然轻车熟路。
“救命!救命啊!”
红衣用尽全身的力气喊着,她不想死,她攒的那些银子都还能用,她不想死。
这办公区虽然有不少人,但大家都是关着门办公的,即便红衣声音拼尽了全力喊着,也不见半个人出来看一眼。
就在红衣绝望之时,她听到有人大喝了一声,“住手!你干什么!”
红衣也不管来的人是谁了,有人来就好,有人来她就有救了。
她神情一松,两眼一翻直接晕了过去。
那赵俊一看竟是沈晏庭,连忙从靴子里掏出把匕首,准备向红衣刺去。
在他的意识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红衣不能留。
沈晏庭也被惊得说不出话来了,他方才是觉得不放心才出来看了看,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
红衣跟赵俊在厕所门口,而沈晏庭离他们还有十几步远。这个距离即便是他冲过去也救不了红衣。
“姓赵的,你疯了?”
赵俊才不快那么多,手机刀落,只是还没落到他身上,就听见砰的一声枪响,赵俊的手臂中了一枪,刀也掉到了地上。
站在沈晏庭身后了开这一枪的赵副官连忙跑了过去,将已经昏迷的红衣从地上抱起。
沈晏庭这时才回过神,站在那里大声喊着,“来人!快来人!”
楼下就有站岗的哨兵,他一喊就有人跑了上来。
办公室里的人听到动静也纷纷出来了,就连沈晏均跟潘玉良也跟着出了办公室。
“晏庭怎么了?”
沈晏庭先对着那几个哨兵指了指厕所,“把他给我拿下。”
然后才对着潘玉良道,“红衣……红衣她……”
沈晏均一看赵俊那样心里就有了几分了然,眸子沉了沉。
“红衣她怎么了?”
赵副官已经抱着人到了楼下,准备把红衣放进车里送她去医院。
沈晏庭连忙往楼下一指,“红衣她受伤了。”
潘玉良一惊,看着红衣毫无生气地瘫在赵副官的怀里,她的心里咯噔一下,然后也顾不得其他,连忙也往楼下冲,沈晏均赶紧跟上边走边对沈晏庭说。
“你先去给梁医生摇个电话让他准备救人,然后留在这里,把人看紧了。”
沈晏庭点点头,沈晏均跟潘玉良已经下了楼梯拐了弯。
两人到楼下的时候赵副官已经把车开了出去,沈晏均只好让赶过来的王进又开了一辆车过来。
“跟着赵副官的车子。”
赵副官车子开的飞快,王进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没跟丢。
等到了医院赵副官抱着人就往里冲,事先接到电话的梁医生早就等着了,人一来就直接推进了手术室。
沈晏均跟潘玉良也没晚多少就到了,一见赵副官潘玉良就连忙问,“红衣怎么样了?”
赵副官看了沈晏均一眼,摇了摇头说,“还不清楚,我看到人的时候她已经昏迷了,看样子伤的不轻。”
潘玉良脸色一白,步子不稳地往后退了一步,沈晏均连忙扶住她,把人往怀里带了带。
“别太担心,有梁医生在。”
潘玉良点点头,但心里还是七上八下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红衣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这一看就是那赵俊占便宜没得逞,恼羞成怒伤了人。
但沈晏均跟赵副官都没说,沈晏均道,“你先别急,我们等人出来了再说。”
沈秋仁本来就很不愿意来当这个说客,如今沈晏均松了口,他也就不管这口子多大,沈似的回了自己府上。
赵红梅对这结果自然是不满意的,但再揪着他,他也不买账了。
什么关老爷、赵老爷的,通通不好使。
而且当着赵家人的面,沈秋仁故意说。
“赵俊那秉性,能生出什么事来?不行你们就应了我那侄儿,他之所以把话说在前头还不是因为他那少校的身份吗?那么大个司令部,总得管着。”
赵家的人本来有些顾虑,沈秋仁为免他们一直烦人,又接着说。
“你们若是不应,赵俊就得一直放在最底层,是苦是累都得受着了,谁去说也没用。”
赵家人思量再三,为了儿子,也只好应了。
沈秋仁松了口气,回头就应了沈晏均。
赵俊从集体宿舍搬到了单间,活动的地方也从操练场移到了办公室,不用每天早上天还没亮就被人踹醒,也不用扛那上百斤的树椴子了。
可能是因为之前练得太狠了,赵俊调到办公室之后老实了好几天。
王进再见到他都客气了许多,拍着他的肩,称兄道弟的。
往日哪有这般。
而且王进这人,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嘴里说出来的话,叫人听了那叫一个舒服,那叫一个得意。
“小俊,我看少校是有心提拔你,你瞧你才来几天啊,你瞧瞧老哥我,我都在司令部混了好几年才混到如今这地步。”
赵俊面上谦虚地说哪里哪里,心里却是十分得意的。
想着,那沈少校再厉害,还不是得听家中长辈的。
这人哪,有什么本事都没用,就是得会投胎,那沈晏均从某方面而言,不也正是因为会投胎吗?
赵俊老实了几天,再被王进这一顿又夸又吹的,不禁有些飘飘然起来。
赵俊的事情一解决,赵红梅也不再总往潘玉良这跑了。
她乐得轻松,每日不厌其烦地教着未未开口。
可她不烦,未未明显比她要烦一点。
每回沈晏均一回来,他就拍着小手要沈晏均抱,嘟着小嘴喊爹。
他这是明显想躲了潘玉良的魔音穿耳,但沈晏均还是十分享受未未的亲近。
潘玉良惦记着要去裴府看潘如意的事,这事上难免有些急切。
现在每回她一开口,未未就直想捂耳朵了。
沈晏均将她们母子的互动看在眼里,只觉得好玩。
看着未未一副想找个清静地方呆着的样子,沈晏均还是扮着善解人意的老父亲。
“你也适当地给未未放个假。”
反正未未已经会叫爹了,其他的他才不急。
潘玉良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你这是在看笑话。”
沈晏均大呼冤枉,“我这是怕你矫枉过正,没达到目的,反倒让他烦了。”
潘玉良看了眼把脑袋扎在沈晏均怀里的未未,想了想道,“好吧。”
为了解放未未沈晏均第二日便拉着潘玉良去了营里,潘玉良扭扭捏捏的不肯,“别回头又给你惹麻烦。”
沈晏均一边给她披风衣一边道,“五十步跟一百步已经没有什么区别了,要是惹麻烦,也早就惹了。”
他都这样说了,潘玉良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带着红衣一块去了营里。
那赵俊老实了几天,办公室里虽然比他原来轻松百来倍,但久了也无聊了,再加上整个办公室就他一人。
刚开始他得意的别人看在他是司令跟少校的亲戚的份上不敢派活给他干,这会已经变成了缺点。
这司令部又不像别的什么地方,他无事可干也不能到处走动,只能在办公室里拘着。
心早就痒痒了。
等在营里见着潘玉良,他大远地见着就上前打招呼,“嫂嫂好。”
潘玉良伸手不打笑脸人,微笑着点头道了声,“辛苦了。”
潘玉良压根没打算多理他,打过招呼便走。
等回了沈晏均办公室,红衣扶着她坐下,然后小声地嘀咕了一声,“那赵公子看奴婢的眼神怎么怪怪的,奴婢脸上有东西?”
潘玉良还真往红衣脸上看了一眼,摇摇头,“没有东西的。”
不过他也没注意到赵俊的眼神就是了。
“兴许是你会错意了吧。”
红衣点点头,又去给潘玉良倒了杯茶。
那赵俊往日在赵家府上,什么没做过。
抽大烟,打下人,调戏小丫鬟……
他正愁没乐子可找呢,潘玉良他是不敢造次,红衣在他眼里就是一个小丫鬟,同赵府的那些丫鬟没什么分别。
所以方才他趁着潘玉良没注意的时候,故意冲着红衣挤眉弄眼了一番。
结果却只瞪了他一眼。
他也是把贱骨头,红衣一瞪,他心更痒痒了。
沈晏均办公室他是不敢闯,便一直躲在暗处盯着门口,他本就没正事可干,这下像终于找到能干的事了,像打了鸡血般,兴奋得抑制不住。
红衣免不了要进进出出,每回红衣一出沈晏均的办公室,那赵俊便缠上来,一口一个红衣姐姐的叫着,直叫得红衣着恼。
但这是在营里,那赵俊又是赵红梅的侄子,她也不好太甩脸子。
她知道潘玉良那不想给沈晏均惹麻烦的个性,自己便也不想惹出什么麻烦,只能尽量避着。
“红衣姐姐,你走慢一些……红衣姐姐,我在这里出不去,你能不能让人找我父母捎点东西进来?红衣姐姐,你若帮了我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红衣觉得这赵俊就跟块牛皮糖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赵公子,你若是实在需要自己想其他办法,别为难奴婢,奴婢可不敢帮你传那话。”
赵俊不依不挠,“红衣姐姐,你别那么绝情嘛。”
红衣拧着眉,“赵公子,你小心让人见了生出闲话来,到时因为奴婢你再受罚可就不好了。”
赵俊干嘛的不行,偏是那油嘴滑舌哄人的功夫能耐。
“为了红衣姐姐,受顿罚又算得了什么?”
红衣气得眼睛都直了,她不过出来找赵副官有事,哪成想会被他给缠上。
“赵公子,这声姐姐奴婢实在是担当不起,奴婢还有事,您别再跟着奴婢了。”
红衣说完快走几步,进了赵副官的办公室。
若是没有先前的那档子事,红衣就算不在潘玉良面前告这赵俊一状,也是要赵副官帮她罚这无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