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守门的男人恭敬的回禀道:“木严长老正在审问犯过之人,请柴大哥到灵云殿内等候。
柴蒙并未离开,而是压低声音道:“长老正在审问的可是二小姐白灵然的婢女?”
守门之人和柴蒙私下里的关系很好,虽未直接回答却还是眨了一下眼睛,扭头朝里面看了一眼,见无人出来便小声的说:“这婢女嘴巴紧的很,长老都审了一个上午了,听说刑具都用遍了还是不肯说,这不,现在正准备施以毒刑呢。”
“毒刑,那其不是……”语未尽,就突然看到一身白袍的族主带着几个人走了过来,柴蒙和那守门之人立刻行礼恭敬的叫了一句:“族主!”
眼神冷漠如刀,白族主看向柴蒙道:“不是让你去昌隆调查事情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不怒自威的气势让柴蒙倍感压力,不过,他并不胆怯,恭敬的回禀道:“回族主的话,我刚刚从外面回来,正准备向族主禀报调查结果。”
看他一脸风尘仆仆的样子,倒不像是在说假话,白族主淡淡的说:“结果晚一点再禀报不迟,现在跟我进去吧。”
说完,他就率先抬部进了刑罚堂,恰好,柴蒙也正好想进去看看,二话未说就赶紧跟了上去。
隐灵一族的刑罚堂和各国的牢房差不多,只是没有那么阴暗和潮湿,里面一间间牢房各自分开,铁门、铁窗、铁锁链,里面关押的也都是各种犯过的族人。
况且在北国之都不比在昌隆,没有了小姐的庇护,她无依无靠又该如何是好?
门开着进了风,未过多久风九幽就剧烈的咳嗽了起来,君梓玉看她这样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这时,哭泣的曹碧云也赶紧站起来去端水,而扶苏则走到门口把那些打碎的碗碟重新放到托盘上,打扫干净,重新把门关上了。
背上发冷,嗓子发痒,风九幽咳嗽了好一会儿才停了下来,君梓玉把茶盏送到她的嘴边,轻声道:“喝点水润润喉咙。”
风九幽依言而行张口喝下,有些痒痒的嗓子瞬间舒服了许多,喝完以后曹碧云递上了绢帕,伸手接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嘴角,重新靠在软枕上拉着曹碧云的手说:“云姨,对不起,你……”
话才出口,曹碧云就连连摇头说:“小姐不要说这些话,不要说。”
知道她待自己如亲生女儿一般,不忍心责怪自己,风九幽便缓了口气说:“好,不说,不说这些,云姨,你别着急,给我一点时间容我想想,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
看着她因为剧烈咳嗽而变红的脸,还有微微的喘息声,曹碧云为自己刚刚的失控而感到后悔,擦了擦眼泪说:“病中不宜多思,小姐还是先养好身体再说,情思豆只是让红拂爱上紫炎,并不会夺人性命,此事不急,等小姐好了以后再说吧。”
君梓玉见她泪眼涟涟,心里也十分堵的慌,直接道:“云姨,你别担心,实在不行我去把那紫炎杀了就是。”
不知扶苏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走到床前面容严峻的说:“小姐,你可曾听雪老说过,雪山之巅的望天涯下有一池子碧蓝色的水,叫灼心”
“灼心?”眉头紧锁,风九幽陷入了沉思之中,她在雪山之巅时就一直住在望天涯,可似乎并没有听师父提起过,灼心,灼心,意思是能把人的心给烧着吗?
扶苏点了点头说:“是,灼心,我记得在很多年前的时侯,雪老曾经拿那里的水制过药,说是有忘情之效,但时间过去太久,我也记不清楚当时是制的什么药,又叫什么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