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旁边的院子里,跟君梓玉的房间挨着。”说话间,陌离夹了一块鱼肉送到她的嘴里,风九幽张口吃下,愁眉不展的说:“不行,不能让他住在这里,你让他走,让他还回到别院去,或者是离开黎城。”
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陌离对骆子书也多少了解了一些,沉思片刻道:“他提出要住在这里的时侯,我就已经拒绝过,但是他不肯,还以要保护我为理由留在这里,如果我强行命令他离开,也不是不可以,他也不敢抗命,可九儿,你觉得他在看到若兰以及扶苏的情况下,会真的离开这山庄吗?”
一句话把风九幽问的是哑口无言,不用想她就能猜到不会,骆子书已经对自己的身份起了疑,就算不是为了见白沧海,他也会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所以,即使他明面上离开了山庄,那么暗地里也肯定会回来,可怎么办呢,难不成就让沧海一直躲着吗?
不行,不行,沧海本就五内郁结,心情极其不好,再整日里待在房间里胡思乱想,其不是更加郁闷,而且大人不好,肚子里的孩子也肯定不好,就是现在吃安胎药保住了,那以后呢?
见她满面愁容迟迟未语,手中拿着的筷子也一下没有动,陌离端起汤碗,舀了一勺子汤送到她唇边说:“不管是感情还是孩子,都是他们两个人的事,该遇见的,再躲也躲不掉,不该遇见的,想碰也碰不上,所以,你就不要烦心了,先吃饭,吃完饭我陪你一起想办法好不好?”
风九幽轻轻的推开他的手,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说:“事情要是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你不知道,我们从东凉回来的路上,沧海跳水自尽了,要不是独孤发现的早,跳下去救了她,现在这世上那还有白沧海这个人啊,早就尸骨无存了。”
想到被救起后白沧海的万念俱灰,风九幽的头更疼了,忽然间觉得自己当初也许不应该任由陌离把骆子书给丢进洞房里,如果沧海现在还是清白之身,那他们二人的心结会不会好解一些呢。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更何况白沧海和骆子书的心结在十年前就已经种下了,十年,千丝万缕,纠纠结结,又岂是一句话两句话就能解开的呢。
“跳水自尽,因为骆子书?”把勺子放到碗中,陌离有些惊讶,似乎想不到平日里和若兰她们说说笑笑的白沧海会跳水自杀。
风九幽点了点头,深深叹了一口气说:“算了,先躲着吧,明日我再去看看沧海,如果她的反应还是很激烈,那我就趁着天黑把她送到别处去吧,饭菜都要凉了,快吃饭吧。”
话落,风九幽夹了些菜到陌离的碗里,然后开始安静的吃饭,陌离未言,握了握她的手表示同意,随后也跟她一样默默的吃起了饭。
这边正在为白沧海的事发愁,那边骆一等人就趁着夜色漆黑,开始在山庄里搜索锦瑟公子和白沧海的身影,挨个房间逐一搜过后,骆一又悄悄的回到了房间里,拱手行礼禀报道:“启禀将军,除了那间有人把守的房间外,全部都搜遍了,没有发现锦瑟公子和白二小姐。”
放下手中的书,骆子书的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纵然他先前就有了心理准备,可真的听到这个结果还是有些出乎意料,毕竟扶苏和若兰二人都住在这个山庄里,而且两人一直未出去。
难道说是自己判断错误,事实真的如他们所说,锦瑟根本就不在这里?
疑惑不解之间,骆十八跑了进来,气喘吁吁跟做贼一样的把怀里抱着的东西放到桌子上,摊开,偷偷的压低声音说:“将军,将军,你看这是什么。”
油纸包一打开,一股药香就扑鼻而来,只见那油纸上面全是熬过的药渣,站在一旁的骆九顿时无语,一巴掌打在骆十八的胳膊上说:“十八,你搞什么东西,我不是让你一直暗中盯着若兰吗,你拿人家的药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