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影重伤,玄殇几乎是不能走路,再加上此处不便请大夫,风九幽身体又不适,以致于若兰比平常忙了很多。想趁着给风九幽烧洗澡水的功夫帮画影把药换了,若兰拿着灵芝就进了画影的房间。
不知是不是伤口太痛了,还是这两天睡的太多了,若兰进来时画影已经起来了。并且见她进来忙道:“你怎么过来了?药我已经弄好了,一会儿自己换就行,你该忙忙你的吧,不用管我。”
由于风九幽在离开梅宫的时候,已经把所有伺候的人都给支走了。再加上绿衣莫名其妙的死了,眼下就只剩下若兰一个人伺候。今天是风九幽大喜的日子,不用想就特别的忙,所以,画影不想给她再添麻烦。
合上门,若兰三步并作两步的到了床前。把手中的木盒放置一旁,拿起碗中调好的药看了看,确定没错,她掀开画影盖着的被子说:“你现在可是伤员,我那能不管你呢。再说了,你背后的伤自己也勾不到啊。放心吧,时辰还早,给你上药用不了多少时间,还是我来吧。”
语毕,若兰一只手端着碗,一只手掀开了她的寝裤。
画影见她来都来了,再让她走也浪费时间,索性她身上伤口不多,换一遍药也用不了多少时间。淡淡一笑小心翼翼的把裤腿卷起来,她道:“既如此那就麻烦你了,只是我这腿上的伤口夜里有些痒,尤其是盖着被子的时候,捂的痒。”
若兰抬头看了看她,拿起碗中的一根竹板拨弄了两下碗中的药,随即放到床上,帮着她把布条拆掉。一边拆一边道:“看来小姐配的伤药很管用,这才不过两天的功夫伤口就开始长了。”
由于腹部有伤,画影不敢太靠前,卷起裤腿后就靠在软枕上说:“我估摸着也是在长肉,可痒的厉害,有没有什么法子止止痒?”
哑鬼的速度很快,以致于把若兰给吓了一跳,不过,转眼间她就露出了微笑。伸手接过木盒,十分好奇的看了看,闻了闻,没猜出里面是什么东西,她抬头看着哑鬼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问道:“这里面装的是什么,是给小姐成婚的贺礼吗?”
语毕,意识到自己刚刚的举动似乎有些不妥,若兰稳稳的把木盒拿在手中,再未去闻,去看。
哑鬼的性子和扶苏是差不多的,两个人都是不善言辞、不喜说话的性子。当然,在这方面哑鬼要更胜一筹,他是能不开口则不开口。即使是不得已开口也是两个字,两个字的说,简单、干脆、十分利索,惜字如金。
扶苏则不同了,尤其是和若兰在一起以后,他的话渐渐的多了起来,整个人就跟脱胎换骨似的。不仅时常会笑一笑,身上的戾气少了很多,而他眼底的柔情则多了许多。
不知哑鬼从前经历过什么,他除了不喜欢说话以外对人还十分十分的冷漠。像君梓玉跟他相处了那么久,两人也是生死患难之交。可他们即使是坐下来喝酒聊天,他的话也很少很少。大多时候基本上都是君梓玉一个人在自言自语,他时不时的点头答应一下。
至于像若兰这种,他虽然不会主动开口跟她说话,但是只要是她开口问他什么,他都是有问必答。至于像那种见过面却又不太熟的人,他基本是无视。别说是跟人家打招呼了,他理都懒得理会,甚至很多时候看都不会看别人一眼。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风九幽买贺礼。
不,应该说他从来都没有想过要给任何人买礼物,成婚的贺礼就更加的不用说了。他独来独往,似乎从来不需要亲人朋友,久而久之也就不需要什么人情世故了。
因为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些事情,哑鬼在听到贺礼二字时愣了一下。眉头微皱若有所思,低头看了一眼若兰手中拿着的锦盒,他本能的摇了一下头说:“不是,补药!”
“补药,什么补药,该不会是君梓玉答应给小姐的血燕吧?”说话间,若兰当着哑鬼的面把木盒给打开了,而里面的东西也立时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原来还真不是什么贺礼,也不是什么血燕,是灵芝,且,有些年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