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位?”凤易寒摸了一张牌问。
“是我……江心语,我现在能不能见你一下。”江心语有些忐忑的握着话筒。
“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没空。”凤易寒抽出一张牌扔了出去,从手边拿起一支烟,坐在他身旁的女孩小心的替他点上。
“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求你了。”江心语尽量放低自己的姿态。
凤易寒沉思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落花别苑的门口,她们说没有预约不能进。”江心语咬了咬唇回答。
“在那等着!”凤易寒挂断了手机,立刻对着修罗使了个眼色,修罗立刻会意,走了出去。
江心语见到修罗,立刻对着礼仪小姐道谢,向着修罗走了进去,礼仪小姐没想到她竟然是凤易寒的客人,脸上略有些不安,修罗不悦的扫了她们一眼,这才带着江心语向里面走去。
通过一条雕梁画柱的走廊,前面是一间古典的大门,修罗推开门,请江心语进去。
江心语对着他道了谢,还没进门便闻到了股烟味,但并不是很重,不是那种让人承受不住的味道。
她抬头看里面看去,有三桌人的玩牌,凤易寒坐在最里面的桌子处,他们每个人的旁边都坐着一名女子,而凤易寒身旁的女子,江心语认得,是被他带回别墅的那名女孩。
她的心突然不受控制的瑟缩了一下,原来他一直和这个女孩在一起,这个认知竟然让她有些退缩。
可是,她也明白,她根本没有退路,哥哥等着她救命,叶熙妍也在等着叶炔的消息。
只是迟疑了一小下,江心语便迈步走向凤易寒,坐在凤易寒身旁的女孩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小心的替凤易寒倒了一杯水。
凤易寒抬起眼皮看了看她,便继续摸牌打牌了,并没理她的意思。
“糊了,凤总您今天可真大方,让我们也尝尝胜利的感觉。”对面的男子把牌一推,脸上笑容满满。
“今天运气不佳。”凤易寒伸手,他身边的女孩立刻数了一沓钱放到他的手上,他直接扔给了对面的人。
“少爷。”江心语抿了抿唇,小声的叫了他一下。
“有什么事等我打完牌再说。”凤易寒淡淡的开口,转眼间,他们又打了五六把。
每次凤易寒都是输,很快,他身旁厚厚的一沓钞票便所剩无几了。
江心语站在那里,没他的命令也不敢动,只能垂着头站在原地。
又摸了一把牌,凤易寒这才又看了她一眼,不悦的对着身边坐着的女孩说道,“你可以走了!”
江心语没抬头看,以为他在说她,心里“咯噔’一声,紧张的说道,“少爷,我真的有很紧急的事求你……”
“好像叫彩什么……哦,彩薰儿,炔儿就是太爱这个妹妹了,才会做出这种糊涂事。”
“彩薰儿。”就是一直跟在尹君天身边的那个女孩子,江心语早就知道尹君天对这个女孩不一般,真是该死,那天叶熙妍跟她说找到了那个救她的男人,随后就回了叶家,又去参加她一向不喜欢的宴会去见尹君天……她真是太笨了,熙妍的所有举动都说明了那个救她的男人就是尹君天,她想要履行和尹家的婚约,想让尹君天喜欢上自己,不然的话,她躲着家人和尹君天还不及。
都怪自己太大意,没来的及提醒熙妍,竟然酿成了如此大错。
不对……
“叶伯伯,您确定是彩薰儿自己打电话给叶大哥的?”江心语立刻抓住了重点。
“是,这个绝对错不了,我当时还问了炔了,他说去海边赴约,是尹君天的女人约他要和他谈谈。”
“如果是她主动约的叶大哥……彩薰儿不一定是叶大哥杀的。”江心语觉得这件事情太蹊跷,但不是叶大哥的话,难道现场还有第三人吗?又或者说是彩薰儿自己跳下去的?
“出事的地点在哪?”
叶远铭把地址告诉了江心语,她立刻站起身离开,说道,“叶伯伯您放心,我一定会把熙妍带回来的。”
“心语,那就拜托你了,叶伯伯可以什么都没有,但不能没有这个女儿了。”叶远铭亲自送她出来。
江心语打了一辆出租车报了地址,司机带着她来了海边,江心语焦虑的催促司机再快点,她怕熙妍会做傻事。
车子驶到海边的一个断崖上,江心语远远的便看到了站在崖边的叶熙妍,海风将她吹得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一般,她的心一下子揪紧了,下了车,拼命的向上跑了过去。
“熙妍。”跑到距离她不到十米的地方,她才停了下来,气喘吁吁的看着她。
叶熙妍听到有人叫她,恍惚的回过身,看到江心语,轻声的呢喃,“心语,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傻瓜,快过来,什么事会有办法解决的。”江心语慢慢的走向她,同时向她伸出了手。
叶熙妍的表情有些呆滞,眼神都有些空洞,她木然的看着江心语的手,没有一丝的表情。
“把手给我……熙妍,乖,把手给我。”江心语的心高高的提着,叶熙妍就站在悬崖边上,只要动一下就会掉下去。
叶熙妍干裂的唇瓣动了动,慢慢的送出了自己的手。
江心语立刻紧紧的抓住她的手,将她拉了回来紧紧的抱住,叶熙妍顿时泣不成声。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叶熙妍边哭边问。
江心语看了一眼只距离她不到一半的断崖,汹涌的海水不停的拍打着海岸,飞溅起高高的浪花,这样掉下去,人还有生还的可能吗?
“现在叶大哥人在哪里?”江心语推开她扶着她的肩膀问。
“不知道被尹君天关在哪,他是不会放人的。”叶熙妍的黑眸中全是绝望。
江心语抿了抿唇,说道,“你先回家,我去找凤易寒!我会把叶大哥救出来!”
她想能劝动尹君天的就只有凤易寒,尹君天只肯听他一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