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若瑾正要去拦悠悠,却被楚云秀给拉住了,她朝徐若瑾温声道:“悠悠也是一片好意,近来擎儿确是得了风寒,这几日还在咳嗽呢。这初雪说不定是真的有用呢。”
徐若瑾有些担忧:“那确是沐阮说的,只是擎儿那孩子如今还小。”
楚云秀笑道:“不妨事,难得悠悠过来一趟,前些日子,瞧着他总病怏怏的,如今一见悠悠,瞧着气色倒是好了不少。”
一个宫女近前去,朝悠悠道:“奴婢这儿有两副手套,戴了这个玩雪,既不冷,又好玩,这可是用小兔子的毛发做的,极其软和,若是戴在手上,还可以瞧见,这个手套像个小兔子似的。”
那白色的绒毛手套戴在手里,瞧着当真像极了那么回事,悠悠喜欢得很,一人戴了一对,在雪地里玩得起劲。
徐若瑾瞧着那宫女,有些眼熟:“这宫女是?”
楚云秀温声道:“这是青争。近来在我身边伺候着。”
徐若瑾瞧着那神色冷清的宫女,她说话时,脸上也不见半分表情,不知是个面瘫,还是旁的什么原因,以此来掩盖一些旁的什么情绪:“无论是谁,都不可全信。你在这宫里,更是要步步为营。”
楚云秀笑道:“不妨事,我原也没有什么事情能够瞒着,见不得人的,只要她不伤害擎儿,我倒也容得下她。”
徐若瑾有些忧心:“怕的不正是这个。”
楚云秀叹了叹气:“如今我能做的,也只有往上走了,我算是回不了头了。”
徐若瑾拉着她在椅前坐下,温声道:“你的忧心我可以理解,但是如今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如你所说的,你也没有回头路可走了,但是你放心,一切还有我呢,我必会想法子保全你们母子。”
楚云秀捏着帕子心慌得厉害:“往后我若是当真当了皇后了,到时候若是朝中有了什么动荡,牵一发而动全身,只怕你我的关系,会越来越远。”
徐若瑾的眼神变得有些朦胧:“这一切,原也要看皇上的意思,若是他当真信任梁家,便也不会落到那个地步,若是不信任了……不过你放心,无论往后的日子里发生什么,都不会断了你我之间的情谊,一码是一码。至于旁的,咱们也终究是无能为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