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武大笑着点头走来,三人席地而坐。像个小孩一般怀中紧紧抱着那壶仙人泪,生怕被他人抢了去。也一改牛饮的脾性,闭着眼浅尝一口,便叹一声好酒!薛武大半壶酒下肚,总算才想起还有两个小辈在旁。才睁眼笑眯眯的说道:“你们两个小家伙快老实交代,这酒哪里弄来得的?老头子我也不知有多少年未曾喝到如此美酒了!”
陈百草嘿嘿一笑:“这酒名叫‘仙人泪’,是我爹爹所酿,薛长老若是喜欢,下次我多带些回来!”
“唔!此酒确实如仙人之泪一般世间难求!”薛武打了个酒嗝,突然间两眼放光:“等等!方才你说这酒是你爹爹所酿?那你家里岂不是还有很多?”
陈百草干笑着点了点头,薛武搓着手掌猥琐道:“小家伙,不如这样!你下次给老头子我带一大坛仙人泪来,我便收你为徒如何?他南宫枫落能教你的,或许老头子我教不了你。但你只要相信,两年时间,老夫定让你成为在江湖中无论是横着走还是竖着走都没人敢开腔的那种人物!”
陈百草与乔轻竹一阵无言,薛长老薛武常年以来如闲云野鹤一般,就连门中普通弟子的教导,大部分都推给了萧寒云去管理,如今竟为了一坛酒动了收徒的念头!薛武见陈百草迟迟不语,竟有些急了,恼火道:“怎地?还担心我教不了你不成?你就是头猪,我也能把你教得比门中那些脓包强上一百倍!”说完才想起还有乔轻竹在场,略微尴尬的讪笑道:“轻竹丫头莫要生气,你自然不是老头子说的那些脓包!”
乔轻竹轻笑摇头,薛武的脾气她是知道的,从来都是直言直语的主。倒是陈百草一时间左右为难:“可是南宫师父那”
“无妨无妨!”薛武挥手打断,“你们只是行过拜师之礼,只能算是我南塘门人,南宫枫落那小子现在还未传过你们武艺,一切都来得及!明日我便去和他要人,你就等消息便是!”
陈百草仍是沉默不语。乔轻竹急忙上前拱手:“轻竹替百草谢过薛长老!”
薛武大笑:“哈哈哈!还是你这丫头懂事!嗯,不经意天都快亮了,你两人回去歇息吧!等你们一觉醒来山顶上那两个小家伙也该到门中了,到时候老头子自会和南宫枫落提及此事!小家伙!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陈百草仍是一阵恍惚,一直以来他对师从何人并未十分在意。但是不管是谁,自然都希望自己师父能够更强,这样才能学到更多东西。两人起身向薛武告辞,便缓缓的消失在小径上。薛武静静的望了望怀中美酒,又望了望陈百草背影,眼神逐渐浑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