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之上,战机稍纵即逝,若是西南大营被攻破,那对于圣军士气的打击是极为严重的!
到时再派兵出援的话,不知道要折损多少士卒才能消灭这些汉军!
更为重要的是,东部圣军五万之上的调度,都需要他和张燕二人都同意才行,若不然,他也不会如此被动!
“你!”
卜巳如此大骂,顿时气得张燕吹胡子瞪眼。
可是又能怎样?
眼下本就形势微妙,若他再和卜巳起了争执,那圣军可就真的要出问题了。
冷哼一声,张燕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前前后后的又思考了一遍,始终没有想到有什么不对的,这才叹道:
“罢了,那便派兵出援吧。
不过,也不能倾巢而出,免得汉军另有兵力、想要声东击西!
便从西北大营派出二十万、外黄派出三十五万前往围攻汉军主力吧!”
八十五万大军围攻汉军的四十万兵力,即便汉军再如何骁勇,在围攻之下也不可能取胜的。
他们可不是风无极,就不信还能逆天了!
卜巳铁青的脸色这才微微一松,点点头道:“你既然如此小心,那便随你吧。
八十五大军足够了!
另外,你就在此处留守吧,某将会率领外黄城中的三十五万大军前往支援!”
张燕沉默的点点头,却是没有说话。
西南大营,听着士卒不断的报急声,白雀心中好一阵不安。
汉军士卒像是发了疯一样,不断的猛攻大营。
此刻,大营的营墙已然出现了四五处漏洞,若不是士卒拼命抵挡,恐怕对方早便杀入了进来!
而援军却还不见丝毫踪影,白雀简直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不断的走来走去。
“报!将军!营寨大门被攻破!汉军骑兵已然突入进来!
其他几处破洞亦是不断报急,情况万分危急!”
此时,又有士卒头上冒汗的前来禀报。
白雀不由心中一颤,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啊!
“报!”
正当此时,却又有士卒来报。
白雀顿时一阵头晕眼花,他奶奶的,这是要逼死自己啊!
又有什么坏消息传来啊!
“将军!大渠帅传来消息,援军已然在赶来的路上!还望将军镇定心神、守好大营!
待得两处援兵赶到,汉军定然难逃溃败之局!”
白雀原本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却没想到此番到来的竟是期盼已久的好消息。
心中大喜之下,白雀冲前一步抓住报信士卒的胳膊叫道:“两处各派了多少援军前来?张燕大渠帅可否前来?”
那士卒被抓的胳膊生疼,可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得强忍着疼痛禀道:
“禀将军!西北大营派来了二十万援军,外黄则派来了三十五万援军!
不过张燕大渠帅并未前来,前来的乃是卜巳大渠帅!”
听到张燕并未前来,白雀顿时心中一阵失望,他乃是张燕手下将领,自是希望张燕能够前来。
不过也无所谓了,有着五十多万援军在,汉军败定了!
{}无弹窗外黄。
如今,东部黄巾主力除了在襄邑和济阴留守的近三十万士卒外,其余的一百一十余万黄巾士卒皆是齐聚于此。
除了在城内的五十万黄巾大军外,其余的六十万士卒则是各有三十万分置于外黄西北角和西南角的两座营寨之中。
这两座营寨与外黄形成一个品字形,乃是外黄的一对犄角。
入夜时分,外黄城主府。
“根据考城那边传来的最新消息,大军正在猛攻考城,风无极虽然凶悍,但料想撑不了一日!”
卜巳放下手中信笺,看向对面的张燕笑着说道。
张燕却是眉头微皱,神情略有些担忧的说道:“我总觉得这其中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风无极此人诡异莫测,对于我们的远途调兵之策不可能一直都看不出来。
可他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安安静静的守在考城之中,这事着实太过诡异。”
卜巳却是摇摇头不屑道:“风无极是厉害,但我圣军也不是吃素的!
不论他有何阴谋,我皆以堂堂正正之师迅疾镇压!
就不信凭他那五万骑兵,还能抵得住七十万大军的猛攻?
就算他财大气粗,利用传送阵从他处调派援军,那数量也是极其有限,撑死也就六七万!
毕竟汉室的兵卒数量有限,他想要调兵可也不是那么容易!
如此,他就算有十来万士卒,又如何能抵抗得了七十万大军围攻?”
张燕揉揉眉心,自嘲一笑道:“看来真的是我想多了。考城那边既然已经战起,那我们此处也不必再高挂免战牌了。
明日一早,我们便发兵攻灭那四十余万汉军主力吧!
这些跳梁小丑近两日可是蹦跶的欢快,也该让他们知道我圣军的厉害了!”
卜巳点点头赞同道:“张兄你就是太谨慎了。
要我说,前日在汉军主力刚刚到来、立足未稳之际便发动突袭,定然早已将他们屠灭!
不过明日出战也为时未晚。”
汉军主力大营。
荀彧捻捻胡须摇头笑道:“这风无极当真是无人难挡了,竟然朝夕之间便解决了七十万黄巾大军。
啧啧,那可是七十万大军啊!竟然被他如此轻易的便化解了危机。”
荀攸浅抿一口茶,却是开口道:“风无极是不凡,但真正厉害的却应该是郭奉孝。”
陈泰不解道:“郭奉孝?此人的名头某倒也听说过,不过风无极可是在没有郭奉孝辅助之前便手段百出。
郭奉孝在其中发挥的作用是多是少,却也不好判定吧。”
钟会难得的点头赞同道:“风无极虽只是一介异人,但其韬略却着实让人敬佩不已。
郭奉孝名头虽盛,可未必有多大出力。”
荀攸却只是摇摇头一笑,没有多作解释。
“不论事实如何,这东部的黄巾算是气数到头了。
眼下时间已然接近,诸位便各自前往准备吧。今日一战,必然会留传史书,吾等切不可慢待!”
荀彧看了看帐外的天色,而后起身肃然说道。
“诺!”
亥时中,外黄西南角大营。
木墙之上,警戒的黄巾士卒眼如鹰隼、身姿挺拔,认真而仔细的注视着营外的一举一动。
此时,一阵“崩崩崩”的劲响声却是忽然从原处传来。
巡哨士卒先是一愣,继而齐齐大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