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随后紧跟着冲入的江来儿恭声应诺,而后指挥着紧随的骑兵上前将那些个醉倒的将官以及王赏一同捆缚了起来。
“本王?汝究竟是何人?”
王赏任凭被捆缚,一双眼睛却是直愣愣的瞪视着冯易,其中透着浓浓的不可思议及疑惑之色。
说来也是够离奇的,人家一路直接攻到了他们的帅帐,可他们竟然连敌军的身份都还不知道,这要是传出去,岂不要被天下人笑掉大牙?
对方“本王”的自称,让王赏联想到了一个人,一种可能,可那又如何可能?
冯易眉头一挑,含笑点头道:
“正如汝所猜,本王便是风无极!”
“这!这不可能!汝不是率领主力北上了吗?这……”
王赏顿时急剧挣扎起来,将按压着他的两个士卒给轻松震飞,站起身来大叫着满眼的不相信。
不过与其说是不相信,倒不如用不愿意相信来形容更为妥帖……
冯易嘿然冷笑一声道:
“本王的心思若是那般好揣摩,恐怕本王早便死了十次八次了!
不过老实说,今日还得感谢汝之酒宴啊,若不然,难免会让本王多费一些手脚,哈哈哈……”
王赏脸色阴晴不定,随后却是忽然大吼一声,操起旁侧的战刀便朝着冯易冲去。
“保护王上!”
江来儿不由大惊,急忙大喝一声,并且率先挺刀冲了上去。
然而,王赏可是高级三品的武将,只是一个照面,江来儿便被击飞了出去。
而如此短的距离之下,其余的士卒却更是连王赏的影子都难以摸到。
眼看着同冯易之间的距离只剩下两步之遥,下一瞬战刀便能够捅入冯易的心脏,王赏的嘴角不由得勾出了一抹残忍的笑容。
大营是被攻破了,可敌军的主将风无极却是很快便要葬身在他的刀下,到时候他完全可以杀将出去,凭着这份功劳抵去大过!
然而,一直静立不动的冯易此时却是忽然露出一抹诡笑。
王赏不由得一愣,心中本能的产生了不妙的预感,可此时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而且也没有时间去细想,只得继续朝着冯易的脖颈砍去。
轰!
一声闷响响起,王赏的身子顿时如炮弹般被击飞了出去,直撞得帐内一片狼藉。
“既然已经成了俘虏,那就该有点当俘虏的觉悟,不要这般不守规矩,喔,这便是不守规矩的下场。”
冯易收回右腿,盯着十几步外正抚胸吐血的王赏一脸的揶揄。
“汝……”
王赏脸色惨白的盯着冯易,眼中一片震惊不解之色。
不是说异人都很弱吗?可为何这个风无极会如此强大???
“本王知晓,汝并非那愚忠向死之人,别说本王不给汝机会,想要活命可就只有一次机会,能不能把握住,便全看汝自身了。”
冯易背着手踱走几步,语气莫名的说着,而王赏则是双眼皱缩,低下头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扬武将军!那吾等如今该如何应对才好?”
射声校尉王赏急问道。
“既然被吾看破了原形,那他风无极便自认倒霉吧!
刘隆、宋等,汝二人随本将军一道,点齐八十万大军即刻北上!
到时,吾等于其必经之地设好埋伏,就等着风无极窜入套中来!
王赏,汝督领余下的二十万大军守好蟒山大营,不可让他人钻了空子!”
“诺!”
三人应命,刘隆及宋等皆是满脸喜色,可王赏却是拉着脸,老大的不情愿……
“扬武将军,此消息可否要即刻飞书告知左将军?”
闻得宋等此言,马成不由得皱起了眉头,权衡一番后却是咬咬牙道:
“不用了,那风无极所率领的只不过是一群老弱残兵,吾等八十万精锐大军一个冲锋便可击溃,用不着劳烦左将军!”
帐内众将不由得一愣,踌躇一番后,刘隆却是抱拳劝道:
“扬武将军,左将军可是东路镇守军团的总帅,如此大的行动不向他通禀,怕是有些不合适。
左将军要是发怒,即便吾等轻松了击溃敌军,却也难免会受到训斥,不如将军大人再考虑一下?”
马成顿时脸色一沉,可刘隆所言却也是事实,无奈之下,马成只得开口道:
“那便等吾大军设好埋伏之后,再传书告知于左将军吧。”
“这……”
“好了!就如此定了!”
“诺!”
……
丑时初,蟒山大营中军大帐。
难得有机会能够夜宿中军大帐,可王赏此时却是根本睡不着。
人家都去建功立业了,却偏偏留着他待在大营里什么都捞不到,他如何能够不郁闷?不憋屈?不有一些愤恨之感?
心情烦躁之下,军中大小将领皆是被他给唤了过来,陪他一起笙歌解闷。
虽然底下的将官之中有几人对于王赏此举有些不满,可谁让人家现在乃是大营之中的临时统治者呢。
狂喝至此时,二十几员将领已然倒下了一大片,只有王赏等四五人还在继续着,可他们却也醉醺醺的一片,看模样也是离醉过去不远了。
而正当此时,帐外却是突然传来嘈杂的大呼小叫声,同时,许多道凌乱的脚步声亦是在迅速的朝着大帐接近而来。
随着大帐的门帘被粗暴掀开,顿时一股冲鼻酒气弥漫而出,直使得帐外之人差点被熏晕过去。
王赏醉眼朦胧的瞪向帐门处,大舌结巴的喝道:
“何,何人,胆,胆敢,胆敢闯吾,帅,帅帐!?”
“将军大人!大事不好!有敌军来攻!此时大营东门已破,敌军已然杀将进来了!”
“嗤!王校尉啊,您,您这是从何处找来的绯徒?演,演技如,如此之拙劣!
不过,哈哈哈,不过,确实蛮有趣的,嗝哦”
王赏旁侧一个将领晃了晃脑袋,盯着掩鼻进入帐内的一个千夫长装束的人影,哈哈嗤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