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亦儿和沈运在绿儿的带领下来到总督府,直接钻进后堂,她过来后不说什么,抱着沈溪的胳膊就是一阵摇晃。
此时沈亦儿不过才是个虚岁九岁的丫头,但已经像个大姑娘,足足比沈运高一头,上来便大声嚷嚷,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存在。
谢韵儿想将自己的小姑子拉到身边来,一把没抓住,却是林黛过来瞪了沈亦儿一眼,沈亦儿见到林黛,老老实实站到后面不再说话了……家里除了沈溪,唯一能治这小妮子的只有林黛了。
沈溪道:“以前给平儿取名字的时候,图的是平平安安……我不是那种为子女取名字越复杂越显得学问高的人,现在这丫头满一周岁了,便给她取名为婷,希望她将来能亭亭玉立!”
沈亦儿不满地道:“那为什么不叫玉儿或者立儿,一定要叫婷儿?这名字不好,还是帽儿好听,哈哈……呃?”
沈亦儿正要张狂一番,再次被林黛拉了一把,她吐了吐舌头,不再说话了。
谢恒奴将女儿揽入怀中,高兴地刮起了女儿的鼻头:“婷儿,你现在有名字了,以后你要记得,自己叫沈婷,知道吗?”
这么个小姑娘,一周岁时根本不太会说话,只能叫个单音节的“娘”,别的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跟谢恒奴亲。而谢恒奴自己还是个孩子,对自己的女儿有时不够细心,全靠丫鬟奶娘照应。
给谢恒奴的女儿娶了名字,沈家人非常开心,此时距离天黑还有一段时间,沈溪决定抓紧时间做点儿什么。
沈溪现在已经纳进门的女人一共三个,谢韵儿最早进门,其次是林黛,接下来才是谢恒奴,但在沈溪宠幸时,却是谢恒奴为先,其次是林黛,最后轮到谢韵儿。
就算沈溪是铁打的身体,分别跟三位娇妻缠绵,也是不容易的事情。
沈溪在谢恒奴房中还吃得消,但在林黛那里就有些吃力了,等到谢韵儿房中时,已经支撑不住了。
谢韵儿很体谅,并没有急着纠缠沈溪,柔声安慰:“老爷,咱们才刚团聚,以后好日子多的是,不用急于一时……”
沈溪抱着谢韵儿娇弱的身子,笑着道:“辛苦你了!”
“没事!”
谢韵儿俏脸绯红,道,“妾身不觉得辛苦,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
沈溪哈哈一笑:“我不是说这个,而是说你南来北走,要照顾一大家子,尤其是协调沈家上下关系……的确太过难为你了!”
谢韵儿面色娇红,躲在沈溪怀里,打了他手臂一下。二人稍作亲昵,谢韵儿突然正色道:“相公,这一别就是经年,如今再一次团聚……曦儿和小文已经老大不小,您是否该将她们纳在身边?这两个丫头,早就想成为你的枕边人,相公切莫做那不解女儿家心思之人啊!”
“这……”
沈溪原本满面笑容,听到这话,脸色有些僵直,房间里气氛随之凝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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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
朱厚照面对谢迁,发泄他的怒火:“朕自登基以来,做什么事都被人掣肘,现在只是要惩戒一个官品微末的吏部主事,难道也需要安别人之口?那天下人平时是不是没事就议论朕,说朕是昏君?”
谢迁连忙分辨:“陛下,绝无此事!”
朱厚照厉声道:“既然没有此事,那朕想惩罚谁就惩罚谁,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就算朕要杀了杨子器,那也是他自己犯错在先……哼哼,朕就不信治不了一条走狗!”
此时谢迁已经明白,如果他不来帮杨子器说项或许还好些,现在把事说开,等于是推杨子器去死。
小皇帝心中满是愤懑,能化解的唯一办法其实是内阁还政于朱厚照,但现在谢迁在内阁说话不顶用,至于执掌权柄的刘健和李东阳要如何处置,已经不关他谢迁的事情了。
谢迁从乾清宫出来,直接返回文渊阁,见只有王华一个人在,刘健和李东阳不见踪迹。
谢迁有些意兴阑珊,对王华道:“德辉,今日非我轮值,你先处置票拟……若有什么大事,遣人去我府上知会一声便可!”
谢迁深谙明哲保身之道,回家后第一件事便是吩咐家人不得接待任何来客,随即他便似模似样请大夫过来问诊,随后高挂病休旗号,在家中安心“养病”。
“既然朝事无从理会,那我便以病养为名在家中多休息些时日,至于杨名父是死是活,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最好是不要有人再上门来找麻烦!”
……
……
武昌府。
五月二十七,沈家一行终于抵达。
沈溪到码头迎接,将人带回城中,先将沈明钧夫妇安顿在提前租好的大宅子中,这里距离总督府衙门只有一条街,生活设施一应俱全,丫鬟奴仆也很齐备。至于谢韵儿等内眷,则返回总督府跟沈溪同住。
知道沈家家眷抵达,城中官员士绅当天纷纷前来送礼。
湖广三司以及府、县衙门都没能免俗,送礼的人把总督府衙门前的大街都快堵住了,沈溪亲自出来回绝,对前来送礼之人表达衷心的感谢。
等沈家上下差不多安顿好,沈溪正要跟妻妾干柴烈火一番,周氏已风风火火赶到,跟沈溪不厌其烦讲起宁化沈家的事情。
“……憨娃儿,你现在官越做越大,不能忘本啊!你那几个伯父,可以安排在你的衙门做事。还有你族兄六郎,现在中了举人,也不知今年会试他考的如何,你看是否先将他调到湖广来,一边帮你做事,一边让他准备应考下一届会试?”
周氏开口,沈溪便知道母亲是受人所托,这些事应该不是周氏自己能想出来的,而是沈明新和冯氏委托她过来打探消息。
沈溪道:“娘,六哥现在在京城,指不定就考中进士,就算他不中,以一个举子学业之繁重,无法一边办差一边备考。六哥现在的地位不比从前,他留在宁化县读书其实比到武昌府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