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穿这一身儿是准备考秀才去还是逛窑子呐,不过你有兴致考,礼部可没有胆子招录。
真让你入了文官的队伍,何宗彦可就是千古罪人了。”
顾子轩苦笑道:“都督说得哪里话来,咱为人处世向来与人为善处处低调,何宗彦没能招收到我这样的优秀人才,实在是礼部莫大的损失。”
两位大佬一时笑骂不已,骆思恭点头道:“虽然你这话跟你爹一脉相承的没脸没皮,可为何本督听着就那么舒泰呢。
那群做婊子立牌坊的东西可把咱们恶心得够呛,这些年来陛下宽仁求治,对他们那边一忍再忍,实在忍无可忍也是罢官去职而已。
咱们厂卫可有十多年没有接到大案大狱的活儿咯,我这个缇骑的督公快要跟五城兵马司抢饭吃了,世道艰难呐……”
顾子轩听得大汗淋漓,合着您老人家成日就念想着瓜蔓株连、杀人盈野呢。
您这样的三观……果然堪为特务之楷模,没毛病啊。
厂卫嘛,其存在不就是为了干脏活、累活儿的嘛,不过格调委实有些低了,还得提升呐。
看看人家白头鹰家的fbi,脏活儿干了不少,而老百姓对其并无太大的恶感,甚至还觉得成为一名探员是很光荣的事情,看看人家这逼格。
锦衣卫目前粗犷的作业方式和狭窄的业务范围应当与时俱进啊,不过寄希望于这两个大特务是没有指望了,咱还是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吧。
顾子轩笑着附和骆思恭道:“打进门以来,属下从咱们卫中兄弟的精神面貌看得出来,他们对于建功立业的热情的确不高,毕竟没有了成长的环境和土壤嘛。
厂卫之本职便是陛下的鹰犬,锦衣卫是鹰,而东厂是犬。
弟兄们能够如此修身养性不动刀兵之祸,皆是仰仗陛下仁慈以及都督宽厚啊。”
“哈哈哈哈好一个不喜诗书的顾家害虫啊,好一句锦衣卫是鹰而东厂是犬呐,就你小子这一张嘴,你还读什么诗书,全天下的人还不得让你活活愧煞咯。”
骆思恭指着顾子轩脑门儿笑个不停,刘成煦也是乐得合不拢嘴。
“督公啊,顾千户这一身本事浑然天成,犹自胜过镇远侯一筹呢。
如此良才美玉,咱们可得着力栽培一番,否则回头镇远侯该打上承天门了。”
刘成煦顺势推了顾子轩一把,骆思恭并不意外,身为大明最大的特务头子,手底下几块料的来路他是了如指掌的。
自己的得力助手当年走了顾伟奇的路子进了锦衣卫,如今他对顾子轩有所照顾也是应该的。
骆思恭面上并无不虞之色,他点点头道:“这话在理,顾老匹夫被撸没几天呢,他家的小崽子如今入了咱们府衙吃饭,本督若是拿起文官那一套一视同仁的臭牌子糊弄,顾老匹夫该找本督拼命了。”
顾子轩心头一喜,朝中有人不光好审案,做官更加好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