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帮我带晚饭。”青年的肚子咕咕作响着提醒格拉瑞尔小姐他有多么饥饿,而撇下他只顾自己吃饱又有多么残忍。
“没忘,”看着对方眨巴的小眼睛,格拉瑞尔极为冷酷无情地抛下一句话,“但是我认为适当地节食有助于你身体和灵魂的健康。”…
“呜不会吧……”
“你既然不想睡我就先挑了啊。”格拉瑞尔说着,找了个草垛躺了进去,把身心都因她而受伤的贝利尔扔在了原地。
“太残忍了!呜呜……”贝利尔只得疲惫地背起包裹到村里找吃的去,“等等,你在哪家买到吃的的?”
第二天格拉瑞尔碰了比第一天更多的壁。当她气馁地返回村头的草垛。忍不住对贝利尔抱怨起这里的工作有多么难做,村民们甚至不肯告诉她全村有多少人!她不知道这个村一共有几个适龄的小孩子。更别说他们的家长是谁了,当她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孩子问他的父母是谁的时候,他们都瞪着她,咬着舌头不说话,偶尔有个把张嘴的,立即被自称邻居的女人拉走了。
这样下去,她的工作怎么做!
她连有几个适龄的小孩子都不知道,怎么才能把他们召集到一起上学呢?她还指望他们回去教自己的父母认字呢!
“全村大概有一百七十多人,四十一个成年男人,六十一个成年女人,看起来像小孩子的有三十九个,还有三个婴儿。”
“你怎么知道?他们事先告诉过你?还是有村民在我不在的时候跟你说了?”
“我数的。”贝利尔有气无力地回了她一句,作为一个地地道道的懒鬼,在训练完牧羊犬后他就只剩下一件工作,数羊。而他在这项工作上极有天赋,三百多只咩咩叫着不停移动的羊,他只消拿眼睛扫一遍,就能得出精确数字,“男人比女人少这么多……不正常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