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怀明mihuo不解,道“省里的通知也只是多加防范,对风力和强度都没有明确说法,你哪来的消息?”
换了别人这样危言耸听,温怀明绝对一顿臭骂下去,可温谅在正事上从来不开玩笑,不免让他犹豫起来。
“未雨绸缪,防患未然啊你想想看,本来江东这个季节不该有这样的风暴,可珍妮丝突然改了预定轨道,西移到江东登陆,历史上还是第一次。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要是强度超过预计,地方政fu又没有做好准备,到时候肯定一luàn一大片啊。”
温怀明哭笑不得“政fu要都根据逻辑推理来制定政策,这个国早就亡了,要讲科学……”
温谅打断他的话,低声道“科学要讲,可关键还是要讲政治……措词严厉一点,措施周密一点,行动迅捷一点,不过是耗费点人力物力,如果台风强度不大,也不会因为工作认真挨上级批评,可如果……如果超出省气象局的预测呢?”
温怀明沉yin不语。
温谅继续蛊huo道“一旦情势严峻,能救多少人,挽回多少损失?附带的,又能捞多少政治资本?爸,赌这一把,风险小收益大,不做的是傻子”
温怀明眼睛一瞪,道“说什么浑话人民生命财产安全能拿来说笑?回去,这事我知道了”
温谅灰溜溜的闪了,至于老爸怎么去说服许复延,这事轮不到他cào心。出了市委,温谅又打的去了帝苑huā园,左雨溪刚洗完澡准备睡觉,开了mén一身浅白sè的丝质睡衣,若隐若现,尽显曼妙无穷。温谅来不及口huāhuā,道“跟你老爸打电话,看灵阳那边接到省里防汛通知没有?”
左雨溪顺了顺湿漉漉的头发,黑发遮掩下的容颜更加的白皙照人,道“怎么了?”
温谅说了下大概情况,左雨溪虽然不明就里,却还是听话的拨通了左敬的电话,是秘书接的电话,说左敬正在开会,等下会跟他汇报云云。挂了电话,左雨溪靠过身子,依偎在温谅身边,道“究竟怎么了?”
温谅将事情说了一下,前世这场特大暴雨的重灾区其实不是青州,而是灵阳。灵阳市辖内水路,加上落差较大,水库众多,防汛任务十分繁重。95年这场特大暴雨更是造成多处水道出现险情,而温谅记忆中最严重的却是汶台县水库的溃堤事件,官方公布的数字是直接造成周边村民将近二十九人死亡,经济损失千万之巨,可事实真相如何,只能说比这更多,不会更少。
据后世媒体暴lu出来的一些真相,可以证实的是天灾中夹杂,汶台水库年久失修,养护资金被贪污挪用等等,问题十分严重。
左雨溪静静听着,淡扫的娥眉微微上扬,道“一场雨罢了,灵阳有防汛的经验,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
忽悠左雨溪的招数却跟温怀明不同,温谅沉声道“这次恐怕不太保险,他们是有防汛的经验,可他们没有冬季防汛的经验,更没有冬季预防这种大雨的经验。雨溪,事出反常必有妖,珍妮丝突然登陆,准备不充分,说不定就是一场大灾难。”
左雨溪面lu难sè,道“这种话父亲他不会听……”
温谅的重点其实也不在于此,道“我担心的,倒不是这场雨,而是汶台水库。”
“嗯?”
左雨溪对灵阳不太熟悉,没听过这个水库,道“水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