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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安然还被他掐着脖子，喉咙横穿着长鞭，画面毛骨悚然。

她想要说话，喉咙难受的根本说不出来。

一阵又一阵撕裂的痛意，不断侵袭她。

身体逐渐冰凉。

命门直接被洞穿，还能留着一口气，已经算是奇迹。

顾安然望着伸手不见五指的夜空，不停颤抖，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淌下。

眼中的思念、痛苦、不舍、愧疚等等复杂的情绪，都被泪光模糊。

她想要说的话有很多很多，还有很多放不下来，但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如果她不跟云染说那个秘密，那个可怜孩子只怕一辈子都不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世。

以前她都自私的，不想让安然离开自己，寻找真正的娘亲和爹爹。

所以即使云染改变后，她也没有跟她提起过这件事。

但是现在，她就要死了，也想把这个事实告诉云染。

好歹她也能死的明白，问心无愧。

顾安然惨白的唇瓣，张了又合，始终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额头和后背，已经出了一身冷汗。

她尽力了，但实在说不出来。

云染，我对不起你。

放弃挣扎的顾安然，愧疚的闭上了眼睛，两行眼泪在月光下清晰的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