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万万没有想到……
齐墨远不但没有死,连齐家军都好好都回来了。
三年了!
齐家军消失整整三年,居然又出现了。
好一个齐墨远!心机可真深沉!
如果他再潜伏几年,是不是此时造反的就是他齐墨远了?
“齐墨远私藏军队,其心可诛,传朕命令,全军出城,迎战齐家军,守护大锦国!”闽王沉声地下令。
旌旗猎猎,战鼓雷鸣。
齐墨远望着巍峨庄严的城门,没想到齐家军再次归来,竟是要跟曾经的同僚开战。
“拿下反贼,守护大锦。”齐墨远慢慢地拔出长剑,指着城墙上的闽王。
齐家军出征,所向披靡,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封城门。”闽王看着自己的军队节节败退,立刻下令封锁城门,“掘地三尺,也要将卫望泞找出来。”
“王爷要找我?不必麻烦让人去找了,我在这里。”卫望泞骑着马,出现在城门下,抬头看着脸色铁青的闽王。
卫望泞的身后,除了她的女兵,还有龙卫。
闽王目光冷凝,他为了对付齐墨远和他的齐家军,花费多少时间和精力,才终于收买木兮训练处一支能够让他放松警惕的女兵。
一夜之间,他数年的心血居然就被卫望泞毁了。
“你果然是她。”闽王沉声说,卫望泞肯定就是齐意宁,否则她不可能对女兵营这么熟悉。
卫望泞笑了笑,“而你,不管什么时候,都只会是手下败将。”
闽王闻言暴怒,突然从城墙上一跃而下,“朕要亲手杀了你!”
他后悔没有早日除掉卫望泞,这个存在的意外和变数。
如果没有卫望泞,或许一切就不一样了。
陬月和素秋立刻挡在卫望泞身前,拦住闽王手中的剑。
“袁浩,带着龙卫去破城门,让齐家军进来!”卫望泞冷声下令。
城内城外,厮杀一片。
空中静静地飘落雪花,鲜红的血染满素白的地面。
沉重的城门缓缓地打开。
哒——哒——
黑色骏马穿过城门,齐墨远的身影出现在所有的视线中,阳光落在他身上银灰色的盔甲上,折射出冰寒凌冽的肃杀气息。
胜负已分。
“大哥!”卫望泞这些日子所有的担惊受怕,在看到齐墨远的瞬间,化成无声的哽咽。
她知道他不会这样离开他,也知道他还活着,可都比不上此时亲眼看到的真实。
齐墨远深幽灼黑的眸子在卫望泞的身上停留片刻,这才一跃而起,将闽王手中的兵器踢开,一剑架在他的脖子上。
“朕才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你们没有资格评判朕,朕能够重生一次,那就还能有第二次!”闽王目光阴沉地盯着齐墨远和卫望泞,突然一手抓着齐墨远的剑撞了上去。
“不管你重生几次,你都不是神。”齐墨远看着还睁着眼残留最后一口气的闽王,“逆贼就是逆贼,永远不是正统。”
闽王张了张口,怨恨地盯着齐墨远,了无声息。
一切终于结束了。
齐墨远带着齐家军清理闽王残留的兵力,又将朝堂彻底血洗一遍,将闽王的旧部全都定罪入狱,这才准备赵衡的后事,又从皇室中挑选了一个年仅十岁的宗室子弟登基成为新君,由内阁大臣和齐墨远共同辅佐朝政。
内阁遵照赵衡的遗旨,齐墨远将他和先皇后葬在一起。
“这样也好,我不欠他了。”在皇陵前面,卫望泞和齐墨远并排站着,她如今已经和齐墨远在一起了,至于前世的恩怨,早已经随着赵衡的离开而了结。
齐墨远握住她的手,“嗯,我们现在更重要。”
“如姐儿和卫歆玉……我想让她们离开皇宫。”卫望泞低声说。
“卫歆玉出卖了你。”齐墨远冷声道,要不是赵衡恰好醒来,闽王肯定已经找到借口杀了卫望泞。
卫望泞说,“把她交给卫家吧,算是我报答卫家。”
“听你的。”齐墨远点了点头,“我会安排如姐儿去江南。”
“小连氏如何了?”卫望泞问。
齐墨远神色淡漠,“让人将她送走了,这辈子都不会回来京都城。”
“我们走吧。”卫望泞柔声说,“回家。”
他们不知道未来还会面临什么事情,如今新君年幼,朝堂又经历一场血洗,百废待兴,就算她想要和齐墨远隐居山林过平淡的生活也是不能够的。
但是,只要他们不离不弃携手前行,又有什么可畏惧的?
山河远阔,人间烟火。
一切都是因为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