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儿仰头问:“爷爷,你说的,好看小哥哥注定要带我走,是真的吗?你算到了?”
“哈哈!”老人得意的笑了一声,道:“算不到,我是骗他的,如果不骗他,他还要争论。”
老人仰头看了看不知道要下多久的细雨,道:“良禽择木而栖呀,未来再有任何世界大战,华夏也不会有大规模的本土战争,而徐清呢,少不了要东奔西跑,总会把你安排好的。”
老人行走的愈发缓慢,声音愈发柔软,道:“等你到了华夏,朝着南方对爷爷喊一声,我很好,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心愿。”
小女孩儿脸色巨变,虽然什么都不懂,但是又懂一些,问:“爷爷,你不和我一起?”
老人长叹一口气,笑道:“爷爷心里是想和你一起的,把这个东西带在身上,未来有人认识,你就喊一声,师祖。”
老人回过头来,看着走出洞穴,立在雨中端着望远镜,头发已经长的不像样子的徐清,呢喃道:“我不相信他会死,要死,早死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小女孩儿自然而然地接口道:“空乏其身,增益其所不能。”
却在没有听到有爷爷的回应,她仰起头,傻傻地看着爷爷,那盏长明灯跌落在地,随着倒地的,还有老者本人,人死如灯灭,灯灭如人死。
小女孩儿大惊失色,泣不成声,好久好久才喊了
一声:“爷爷!”
听到动静的徐清急忙跑了下来,点在老者手腕儿,脖子,翻了翻他的眼皮,原来,他早已经病重,刚才和自己聊天,不过是回光返照,这老人家,来了一场绝地托孤啊。
徐清气愤道:“老子和你有什么交情啊?就把这丫头片子扔给了我,真不知道该说你负责任,还是不负责任。”
小女孩儿眼巴巴地看着徐清,咬着嘴唇,问:“爷爷是不是死了?”
徐清摇摇头,道:“没死,去另一个地方了。以后你跟着我吧,你叫什么?”
小女孩儿反问徐清,“我叫什么?”
一叶知秋,徐清知道她压根没有名字,叹气道:“以后,你姓韩吧,叫什么呀?我特么也不会起名,再说。”
徐清拉住了小女孩儿的手,仰头对洞内喊道:“姐,雨天,天黑得早,咱们该走了。”
徐清现在还不知道,他即将要走的路,比他经历过的任何一场战斗,都要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