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钱贷到了,可以正式签协议了。
于是,林丙清这边带着全家,老太太那边带着三个亲生儿子,先后到了村委处,见证人则由林兆文和林国豪共同担任,另外还有众多村人围观。
一万块钱也整整齐齐地放在了桌上
协议一式四份,甲乙双方和见证人将各执一份,只待签字画押即可生效。
“婶子,钱已经在这里了,大伙儿都看着,你也不用怕丙清会耍赖。现在,你还说了吧?”林国豪先开口。
老太太的眼珠子早就不知在那堆钱上面转了多少圈,当下出奇爽快,直接就把带来的一个小包袱放在了桌上。
“东西都在这里了,人就埋在帽儿山上一棵野
桃子树和八角中间。宜松当年遇到她时,她浑身都是血,肩上还有个血窟窿,已经连话都说不出来了,要不是孩子一个劲地哭,死在那里都没人知道。宜松拼命把她摇醒后,她只在宜松手上写了半个字,宜松说那可能是个沈字,是个姓,但字没写完,肯定也肯定不了。”
林丙清颤抖着打开了包袱,那是几件混合着泥土和血污的衣服。
其中一件明显能看出是绸缎,而且像是女人的裙子,但被撕扯过了,已经有很多地方脱了线,另外两件都是粗布婴儿服。
“其他的没有了,就这些了。”老太太恶毒地道,“你们要想知道更多的,就去挖坟吧,我们家宜松是厚道人,没搜那女人的身,保不准她身上还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
“真的只有这些了?”林国豪问。
“就这些!”老太太哼道。
林丙清声音黯哑地问:“我亲妈她长什么样?
”
老太太又哼了一声:“谁知道她长什么鬼样子,宜松没说过,只说她看着年轻,应该才二十出头。”
“丙清,你还有什么要问的?”林国豪问。
林丙清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
“那就按手印吧。”
老太太痛痛快快地按了手印,就要去扒拉那一堆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