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给她系上皮带的手法,却又十分温柔,试到合适了,确定裤子不会掉下来了,才把她的衣服扎进裤腰里,又给她系紧搭扣,然后道:
“行了,快点!”
衣服和裤子都十分宽大,俞微恬穿着别的男人穿过的衣物,她以为自己会厌恶,但好象还好,主要是这衣物都洗得挺干净的。
俞微恬拿起放在沙发上她的木箱,这才跟在欧柏霖后面出去。
欧柏霖估计在她昏迷时就检查过她木箱里的东西了,知道只是一些银针,并没有其它,便任她带着。
两个人一前一后,出了屋门,俞微恬才发觉,这是一栋三层中西结合风格的楼房,十分宽大,中间有天
井,四周是环台井的环形走廊,她刚才被拘禁的是三楼,欧柏霖带着她往二楼走去。
经过深长幽曲的走廊,俞微恬远远就听到一阵呻吟声,是个女人在叫:“痛死我了,来人,救命啊,我不生了,不生了…”
欧柏霖听到这声音,眼眸里又暗了一层,回头看俞微恬的眼神却露出杀机,道:“你说自己是医术精湛,欧夫人那里也说你是神医,若是今天不能顺利帮她生产,你也别叫神医了,我毙了你!”
“别动不动就杀人取命,你嘴上长疮,肝火旺盛,一急起来就想杀人,那是阳气太盛的缘故,待我有空,给你开付清肝利火的中药,你吃几服,就能少很多枪下冤魂!”
俞微恬不服气地顶了过去。
医师,在患者及其家属面前,就要有绝对的自信和掌控能力,不能被患者或其家属控制,否则,治疗就难以进行。
这是大师傅再教给她医术时的谆谆教诲,俞微恬可是牢牢记得。
妙莲庵的那些求医患者都是恭恭敬敬的,哪有人象这个土匪流氓的男人一样,吃干抹净大夫,还要威胁大夫?
俞微恬这时候才觉得,以前听大师傅说这些还有点不以为然,现在才明白,要在患者家属面前建立强大的医师形象也不容易。
这时,他们俩已经走到产房门外,欧柏霖似乎注意力被产房里的动静吸引过去,没有听到俞微恬的话似的,只是把她往产房里推去,道:
“快给她看看,情况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