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不说话,脸上是畏惧的表情。
俞微恬见状,从车里拿出面包和水,递给那个女人。
在表达了善意后,那个女人才道:
“他是我男人阿根,前两天突然发烧,然后身上就肿了起来,政府军的人说阿根是得了鼠疫,要把他带去隔离。
我知道隔离就是等死,听说政府军名义上说是隔离,但是隔离进去的人,没有药物,都是在等死,已经死了上百人了,每天都有尸体抬出来,抬到城外北坡那里烧掉。
我和阿根才成亲不到三个月,我不想看他死掉,所以我就趁着大伙不注意,用马车把他运出来了。”
听到这名女子的话,史密斯大夫臭着脸道:
“乱来,你这样做是不对的。他得了鼠疫,你带他跑出来,会传染更多的人,很多人会因为你的行为而死掉。”
“可是阿根是刘家的三代单传,他不能死啊,他死了刘家就断子绝孙了,我就成了寡妇了。”
女人哀哀地哭。
俞微恬一时难以自持。
她不知道是怪这个女人无知把传染源带着乱跑呢,还是要感动于她的一番深情,不离不弃。
而且从这个女人说的话里,俞微恬也知道现在越州城里医疗资源缺乏,欧柏霖已经动用强硬的手段。
“荒唐,你这样会害死更多人。回去,现在就给我回城里去。”史密斯大夫生气地道。
“不,我不回去,回去了阿根就是死。你们不知道,越州的欧少帅,简直就是个魔鬼,听说他把隔离区里的人,每隔几个时辰就杀一批,杀了就运出来烧掉。”
女人一脸惊恐地道。
“你不回去,阿根得不到医治就不会死了吗?你带着他在外面乱窜,不光治不好阿根,还让他成为十里八乡的传染源,你这样做,把祖上积攒的功德都耗完了。”
俞微恬顾不上替欧柏霖辩白,急切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