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装着若无其事,和平常一样就是了,我自有办法。”
俞微恬拍了下二姨太的手背,指尖凉凉的,淡定清冷,二姨太“碰碰”乱跳的心,到这时候才慢慢松驰下来。
第二天。
二姨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给月季剪枝时,把整株月季叶子差点都剪光了;剥早餐的蛋壳时,竟然直接上手,而不是象平时那样放在蛋盏里用汤匙打破蛋壳,把手烫着了…
“弟妹,你这是怎么了?我看你恍恍惚惚的。”俞茹皮笑肉不笑地问道。
“我,我没什么,只是明天就是老爷过世满一个月,要多做些菜拜拜,我正想着这些事呢,心神不定的。”
“哦,难怪。”
俞茹了然,便不再怀疑,在她看来,这些城里女人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只会和男人撒撒娇,打打麻将,个个都是废物,不足为惧。
二姨太强忍着内心的惊惧,努力装得和平时一样。
不过,事情还是来了。
第二天,俞勤寿殡天满一个月,照例是要做些酒菜
,一来祭拜他,二来也请当初帮忙的亲友,表示感谢。
当然,俞家因为都是女子,所以只是在家里自己拜拜,除了俞茹,也没有准备大肆请其它亲友。
俞勤寿虽然死了,但是因为俞微恬是少帅未婚妻的缘故,一些亲友也自是想攀附上门,主动上门帮忙的,不能拒绝,俞微恬便从中午开宴,流水席断断续续一直吃到了晚上。
亲友们来了又走,不知不觉,夜幕降临,就在平素的晚餐时间,在外面晃荡了一天的邱八斤回来了。
他不光自己一个人,还带了四个壮年男子,其中一名打头的男子,虽然一脸横肉,却带着香烛纸钱,口口声声说来拜祭俞叔。
这个人自我介绍说叫俞吉,是俞家不出五服的本家,过去多蒙俞勤寿的关照,在湖州立了足,所以这次特意前来祭拜。
二姨太见他进来就贼眉鼠眼地眼睛乱溜,心里一抖,知道事情来了。
但看到俞微恬仍镇静从容,二姨太也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