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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方妈妈带回消息,靳大老爷酒后失足落崖,死了。尸首现在安放在城南的义庄,靳家人都得知了此事,纷纷前往义庄认尸做法事。
靳二爷的死,靳家还没缓过劲来,靳大老爷也死了,靳家人一气之下跑到县衙大闹。
何蔚礼尤其头疼,想了好些法子才将靳家人安顿下
来。
县里的人家都是愤愤不平,何县丞是好官,靳二爷那是自作孽不可活,这是报应,一命抵一命,靳家人恬不知耻,还有脸来衙门闹。
“骂的好!”莲香举起拳头挥了挥,“靳家人没一个好东西,柳儿沉冤得雪,在天之灵总算能得到安息。”
方妈妈闻言板着脸斥道:“靳家说什么也是与何家沾亲带故,我们这些下人不能妄议主家人的事。”
莲香这才讪讪住了嘴。
何采薇没有说话,而是在想靳大老爷的死。
为何这么巧,靳二爷死了,靳大老爷也死了,若是那黑衣蒙面真是杀人灭口,靳大老爷岂不是死的冤屈?
酒后失足?
验尸的仵作不可能验不出实情,除非仵作已经被人收买。
何采薇道:“今晚我要亲自去一趟义庄。”白天有
靳家人在,只有半夜行动才不会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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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风呼呼的吹着,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
何采薇从义庄的后门进去,左拐右拐总算是找到停尸的地方。
屋子里只有一盏油灯亮着,灯光昏暗,在夜风中轻轻跳动,半开的窗户“吱呀、吱呀”响着,忽地一阵大风刮来,窗户“啪”地一声关上了。
“找到了。”莲香捂着鼻子,几欲作呕,一只手指了下旁边的尸首,赶紧躲到了柱子后面。
何采薇神情不变,走过去仔细查验尸体。
靳大老爷已经死了几日,身体因泡在水里发胀,面皮发白,嘴唇呈现青紫色,耳孔内有暗红色的血迹,身躯骨节完整,脚骨无损,这并非酒后失足落崖,而是有中毒的迹象。她学过医术,对用毒也有所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