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连她的话都不听,她是他的亲娘,难不成还会害他!
宋姨娘恨不得狠狠拧他一下,再抽他一棍子将他抽醒。
周绅见宋姨娘脸色不对,忙撂下一句:“我明早还要交罚,先走一步......”话还没说完,已经不见了人影。
一口闷气堵在宋姨娘胸口,宋姨娘大叫一声,跺了几下脚,叫上一起来的丫鬟,这才往自个儿院子里去。
回去后,宋妈妈端上茶,轻言细语安慰道:“四爷有时行事确实有些偏颇,姨太太也不要着急,逼急了反而适得其反,四爷还年轻,还不懂其中的厉害关系,今后他总会明白您的一番苦心,姨太太要放宽心才是。”
宋姨娘喝了口茶,轻轻一叹,“我怕等他明白的时候就晚了......我怎么生出这么个不谙世事的。”
宋姨娘皱起秀眉,“出事那天,堂兄让人给我报信,说曲饼出了问题,发不了酒,他仔细查验才发现是配料环节出了错,只是那配料向来都是堂兄配制,那天四爷来了兴致,堂兄就细心教四爷配料,当时他就在一旁,不会出错,配好之后就放入库房,等第二天直接使用,恰好当时堂兄肚子不舒服去了茅房,回来的时候四爷已经在蒸米中下料。
原本堂兄也并没在意,之前四爷也这般做过,没出过什么岔子,可直到试酿的时候才发现不对劲。”
宋姨娘抬眸看向宋妈妈,“你不觉得蹊跷吗?”
宋妈妈倒还不知其中有这样的缘故,当即神情惊讶起来。
宋姨娘道:“酒曲的事被酿造处的刘管事发现,原本堂兄已经想到办法遮掩,只要再多三天,这事就能揭过去,没想到二伯兄刚成亲,就不顾新婚妻子插手酒坊的事。”
宋妈妈接上话道:“也难怪二老爷这般急,奴婢听说曹家有笔款没收回来,老太爷让三老爷去收。”
“还有这事?”宋姨娘有些吃惊,虽然二老爷周晟和三老爷周建都是嫡出,但这些年三老爷并不受老太爷重用,都是亲兄弟,二老爷是酒坊大当家,手里握有实权,三老爷明面上是酒坊二当家,却是一件摆设似的,只管着酒坊的一些闲杂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