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妈妈讶然,看向老安人,还没张口,老安人就道:“这香是假的。”
张妈妈惊异,这香是假的?愣了半晌才忙吩咐下人将香换下。
“可奴婢闻着......”不像是假的......
老安人掀了掀眼皮,“这香不是养心香,不过是上好的熏香。”哪有什么医治头痛的功效,怕是还不如青姐儿配制的安息香。
张妈妈闻言更是骇然,“那这事四爷......”
“他不知道。”老安人道,“绅哥儿因为酒饼的事
受罚,想必这些天宋姨娘坐立不安,可酒坊的事,我也不好插手。”
张妈妈点点头,“宋姨娘一直想让四爷进酒坊,可还得三老爷点头。”连她都能看出来,老安人怎么会不知晓。
“绅哥儿也不小了,宋姨娘有打算也是好事。”老安人摇摇头,“不过她却少了些眼力,这事要成还得说服阿建,在我这儿耗着有什么用,阿建虽然是我儿子,但这关乎绅哥儿前程,若是我出面相劝,绅哥儿今后发展不顺,阿建还不得怨上我这个母亲。”
张妈妈颇为认同,老安人道:“可惜宋姨娘是个点不透的。”
“要不要奴婢去说说。”张妈妈道。
老安人一抬手,“不用。”然后闭上眼睛,往后靠进贵妃椅中。张妈妈不再多问,上前轻轻为老安人揉捏太阳穴。
半晌传来老安人一声叹息,“你要是去,怕是有人会记恨上的。”
老安人这话的意思是......有人不希望四爷进酒坊。
张妈妈闻言一惊,却没有作声。是谁,她不用想也能猜到。
这时已有仆妇摆好饭菜碗筷过来禀话,张妈妈扶着老安人起身坐在桌边。
丫鬟道:“这是二夫人亲手做的灯盏糕,方才柳妈妈亲自送过来的。”
老安人一愣,目光落在那一盒灯盏糕上,这灯盏糕是三媳妇家乡那边的手艺,陶氏哪里会做这个。
“三媳妇是个有心思的。”这手艺必定是三媳妇教会她的。
张妈妈道:“三夫人向来心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