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咖啡厅。

乔一乔匆匆赶去的时候，秦书萌趴在桌子上露出眼睛盯着远处吧台上的人，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怎么了？”

乔一乔坐到了她的对面，才来得及喘口气，刚好看到那一滴泪水顺着眼眶慢慢滑落。

“到底怎么了？谁欺负你了，怎么哭了？”

她的语气有些焦急，慌忙从随身的包里拿出纸巾递过去想要给她擦擦泪水，却被她躲了过去。

“你是不是很得意？”

带着哭腔的声音传来，秦书萌的眼中带着疑惑、惊讶、失望，各种情绪像是要淹没了对面的乔一乔

“我？”

乔一乔疑惑的指了指自己，心里翻找着到底她哪件事情可以得意了，最后还是没有想出来：“我怎么了？”

秦书萌狠狠瞪着她，眼睛牢牢地盯着她的脸，手紧紧捏起来：“我把你当成朋友，可你做了什么？

是不是每一次在我说要跟周楚慕告白的时候，你都在背后偷偷的笑着我不自量力？”

乔一乔愣了下，终于明白了事情的经过，心里空了一下，也放松了一大截，这件事情终于还是被她知道了，她的心也不用再每时每刻在看到秦书萌的时候提起来了。

不过听到她刚才的话，心里有些发疼：“我们之间的友情在你看来就是建立在嘲笑的基础上吗？我要说没有你相信吗？”

她了解秦书萌，一个固执的女孩儿，以前她觉得挺可爱，坚持己见，但是现在只剩下了讨厌，这样固执认定一个事实就不回头，她真的能说通吗？

“呵，你说的好听，你为什么不跟我说周楚慕喜欢你，别告诉是为我好，不让我伤心。”秦书萌眼泪越流越急，声音都有些嘶哑，不过看的出来她在尽力忍耐着怒气，指尖捏着杯子都发白了。

乔一乔抿紧了嘴唇，张了张嘴，深呼吸一口气慢慢开口，语气里充满了丧气：“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我想了很久，想找一个平衡点，既不会让你伤

心，也可以直接拒绝了周楚慕，我没想到你这么早就知道了。”

秦书萌吸了吸鼻子，转过头看向窗外，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失望：“那我是不是还要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就连那唯一一次的约会都约不出来？现在想起来我真的是傻，聚会的时候他点的全是喜欢吃的菜，处处照顾你的情绪，你刚没了工作，他就找你，我还傻傻的相信他只是爱才，只是把你当成普通的学妹，我真蠢！”

乔一乔沉默着低下头，没有说话，她的委屈谁来说？

“我不会原谅你的！”

良久，秦书萌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眼中不再有以前的那种温暖，带着冰冷的温度彻底让乔一乔的大脑停止了运作。

“我们是朋友！”乔一乔渐渐红了眼眶，鼻子酸涩，心狠狠地揪在了一起，听到秦书萌的话，她的心疼到不能呼吸。

秦书萌硬起心肠，扯了扯嘴角，讽刺出声：“

我没有你这样的朋友！

“那以后呢！”乔一乔不甘心的低吼道，语气里的悲伤让人忍不住落泪。

“没有以后，我们以后谁都不认识谁！”

听起来是一时气急说出来的话，可是看到秦书萌此时坚决的眼神，谁也不会认为这是一句玩笑。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