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了那封信,阮棠神色不挠,将雕刻着半朵盛开的花的玉佩挂在腰上,带着燕柳回到了穹顶,再也没有提过曾经有一个叫做顾辰的人出现过。
他离开后不久,绝尘子也回来了,却没有问她那块玉佩的来历,也没有问为何药架上会少了一些药。
这件事,仿佛真的没有发生过一般,消失在大雪山的呼啸风声中。
京城的城门前,一辆简朴的马车停了下来,排在人群中,等待着守城将士的查看。
一双纤细的手撩起了帘子,露在外面的美眸顺着威严肃穆的城楼一路向上望去,停在了两个遒劲有力的大字上,心里不禁一阵慨然。
马车不疾不徐地在城里行驶,在众人的目光中停在
了侍郎府的门前,引得众人猜测纷纷。
五年前,侍郎府的大小姐阮棠被侧室张氏逼迫得逃离府中,前往天山穹顶拜师学医的传闻,再一次浮现在这些人的脑海中。
鹅黄色绣面的软底布鞋出现在路人的眼前,一个窈窕的身影从车上走了下来,薄纱遮面,唯一露出来的眼睛却深邃地仿佛古井,一眼望不到底。
身着月白色襦裙的姑娘刚刚站稳身子,丫鬟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了看门的小厮门前,清了清嗓子道:“去将阮总管叫来,就说大小姐回府了!”
说来也巧,声音不大不小,刚刚好够身后看热闹的那些人听得清。
小厮面面相觑,显然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虽然他们是才调过来没多久,但也知道五年前的事儿,其中一个哆嗦了两下向屋里跑过去。
燕柳见他进去通报了,乖巧地回到了小姐的身边,搀扶着她的手,仿佛她随时都会晕倒似的。
这主仆二人,一个穿着月白的襦裙,另一个着樱草色的单薄裙子,站在一起更加清清冷冷,生人勿近。
阮总管出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见到燕柳身边的那双眼睛,他不禁浑身打了个激灵。
被她盯得不自在,却还是拎着长袍走上前请安:“小的不知大小姐回府,还请大小姐恕罪。”
话虽这么说,但他语气里却没有一丝一毫的愧疚之情,听得燕柳想暴揍他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