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你想哪儿去了。”夏子伟挥汗如雨地蹬着自行车,“我堂客是读过书的人,有文化,识大体。哪怕你再糊涂,话说过就算了,不可能揪着不放。妈!我还是觉得你该收敛一点,外婆家的事少掺和一点。那些个表弟都不是什么善茬,要说全都是也未必,我看三舅舅家的表弟表妹还是挺通情达理的。
往后舅舅们家的事你别操心,有啥红白喜事通知了咱们就去,不通知就当不知道。外婆那里你一年三节的孝敬不少她就算对得起她了。我堂客不是个刻薄的人,每个节都给的不少,不会让你丢脸的,放心吧!”
这话刘小花信,儿媳妇每年三节给的礼都非常的丰厚,拿回去别人家看了都说她娘有福气,可她娘呢?从来没说过她半句好话,总是嫌她给的少。
以前那是不知道儿子欠外债,以为儿媳妇拿的钱都是儿子挣的,给多少她也没计较。往后可不这么干了,欠了九万块钱的债呢?简直是天文数字。
她得替这个家计算着点儿,可不能再大手大脚地瞎花钱了。
“妈知道了。你负担那么重,妈不会再乱来的。”刘小花的语气非常诚恳,“怎么说你那些表弟就只是我的侄子,不是我的儿子,我管不管的无所谓。可你是我儿子,妈老了还得指望你呢,怎么能不管你的死活。”
得了刘小花的话,夏子伟心里暗自高兴,可算是找着她的软肋了。
回去得跟雪林好好说说,也跟他爸提一提,只要说家里欠了许多钱,他妈就不敢再作妖了。
对儿子的算计刘小花一点都不知情,回到家,看儿媳妇和男人没给她摆脸色,她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该吃饭吃饭,该做什么还做什么,仿佛她根本没离开家一个多星期。
人回来了,夏振林也没说什么,知道她这人就这么个脾气,老夫老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不管怎么样都跟自己过了一辈子了,也给自己生了两孩子。
说多了闹的不自在还不是儿子犯愁,何苦呢?
晚上,刘小花主动去了夏振林房里,什么都没说,往他床上就躺。
“老头!我想过了,我不能离开家,我走了没人给你洗衣服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