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和他之间，你想选谁？”

他知道这种想法很危险，应该尽早制止自己，至少他不能真的这样做，毕竟他有尊严，做不来这种放弃自尊的事情，可是还没等他幡然醒悟，他的嘴巴已经比他脑子快了一步，说出了他想的内容。

不管该不该说，话都说出去了，现在想要收回，哪有那么容易？毕竟覆水难收，被泼出去的水，根本收不回来，那么他说出口的话，当然也不可以当做什么都没说了，所以他算是被迫着提出这个要求。

尽管内心好像后悔不已，可他其实很期待叶燃的答案，努力竖着耳朵，生怕听错了一个字，刚刚那次叶燃没有说谎，相信这次她也一定可以说到做到，但愿结果不要让他失望。

他能保证，只要她肯放弃路帆，那么昨日种种，便譬如昨日死，他可以不计较她做的事，并且以后只字不提，也不放在心上，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便做从前那副模样，只要她能选他。

可是这种事情，他也控制不了，毕竟要由叶燃来做决定，他看不到她的内在，不懂她的选择，更

加不知她心中的天平，到底偏向了哪一方，他只能尽量的祈祷，希望她的心里有他，多多爱他。

“我…”

叶燃忽然说不出话，她的嘴巴张了又张，也只吐出一个字来，秀眉微蹙，表情有些为难，齐潇想要让她顷刻间做决定，几乎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她根本没想好，又怎么回答的出来？

一边是她爱的男人，一边是爱她的男人，两个她都不舍，放弃哪个都不甘心，所以她也选不出来，她到底想要谁。

她不忍心放弃路帆，只是因为她心里面有他，想要和他永远的在一起，不想和他分开，她希望他们是可以共同进退，勇宠不惊的那一种。

她不忍心放弃齐潇，因为他对她真的太好了，无底线的包容且纵容她，放眼整个a市，都很难再找一个像他这样好的人，这次错过，下次可就没了。

她不舍得路帆，因为爱他，她不舍得齐潇，因为不想扔掉一个无条件对她好的人，两者之间，存

在天差地别，齐潇从一开始他就输了，不管承不承认，结果都是这样。

“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齐潇表情有些凄凉，经过反复思考以后，他终于开口了，只是声音比起刚才，更多一丝愁绪，“算了，别回答了，我知道你的答案了。”

他不是个不知趣的人，叶燃那么长时间回答不出来，已经算是间接的给他答案了，既然已经有了答案，那他何必还要叫她为难？

其实这样也好，他之前还狠不下心，几次三番的言而无信，毫无底线的偏着她，甚至觉得，为了她能牺牲所有，差一点就要魔怔了。

现在可好，她的沉默，叫他醍醐灌顶，仿佛一瞬之间清醒过来，他不会再无底线的牺牲他的尊严，去等一个不会回头的人，那样太傻，他的时间也很宝贵，应该做些更有意义的事。

“…对不起。”

此时此刻，叶燃不知道说什么，对不起是她

唯一能说的话，她知道齐潇很伤心，也很失望，她无法安慰他，只能向他道歉。